常峰不屑的冷笑道。“就你那点小算盘,当谁不知道啊。我今天也把话给你撂下了,我就是要争那个镇望的名额。你这里走不通,没关系,谁让你是族长呢。可是到了新庄子,大山才是头,我从他那里一样可以弄到镇望的名额。” 楚常春终于色变“常峰,你别这样,大家有问题,可以商议解决对不对,何必闹成这样呢?” “到底是谁闹成这样的,你心里有数。”楚常峰说完这话,也不多待,甩袖子就走了。 他一走,躲在外面门口猫着偷听的楚大庄就进屋了。“爹,常峰叔说的还是真的?你当真私下里偏袒常进叔?” 楚常春叹息了一口气“我也不愿意啊,可是常进才是咱们嫡脉,无论是大山还是常峰都是旁支。我也不乐意把这个事儿最后摆上明面,毕竟影响不好。可是若是嫡脉总是被压制,等我去了,你更不可能压制的住常峰和大山了。 到时候支强干弱,我们这些嫡脉以后还不一定有如今嫡楚那批人混的好。” 楚大庄:还不如大家把家彻底分了的好。 “你是不是在想,还不如彻底把家分了的好?”楚常春就好似看透了儿子的心思一样,直接问道。 楚大庄:“” “你懂个啥,天灾人祸时不时的就出现,不说别的,就说天地大变这个事儿,若是咱们就一个小家,就那么几口人,你确定你能够在这种天灾面前活下来? 外村多少人连重新置换地契的钱都没有,不得不卖儿卖女才能够凑齐新土地的契银和春种的种子钱。 一场天地大变,妻离子散的有多少? 可是咱们有宗族,纵然有个天灾人祸咱们也有底气活下去。否则的话,当初嫡楚分宗的时候,我们哪里敢说什么说分就分?哪里敢自己立个族谱,自己弄个宗祠? 你不要小看了的宗族,他们是我这些同姓血亲生存的根本。” 楚大庄不说话了,确实,有了宗族,一般的大灾大难大家都可以挺过去。 “可是这一天天的事儿也太多了,大家都有各自的小算盘,小心思。有点事儿就争来争去的,这样有意思吗?” 看着楚大庄那不忿的表情,族长楚常春笑道“怎么没意思呢?那照你说,整天种地老婆孩子人炕头就有意思了?” 楚大庄哑然。 “你要是真的单纯过上这种生活,你指不定还是会觉得没意思,天天把自己弄的跟耕牛似的,孩子们长大了,自己也老了,孩子们有娃了,自己也要死了,一辈子过孩子呢,自己没过过一天为了自己活的日子,那又有啥意思?” 楚大庄直接被他噎的脸色泛红。 “过啥日子,过的有意思没意思,全在你自己,你好好过好每一天,那天天都有意思,你不好好过一日子,那就会觉得日子过的超快,自己还没怎么样呢,就老了。 大庄,过日子是一种心态,不是你想的那种整天没麻烦,省事,日日吃饭睡觉拉倒就是好日子。” 楚大庄觉得自己被老爹喷的脸都热了。 “爹你总说我了,快说说常进叔你打算怎么办?” 一听到常进,楚常春就头疼。“当初二叔就不应该越过老大常护,把家产都留给常进。” 楚大庄一听,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八卦,立即竖起了耳朵。 “你二爷爷那是一个挺能耐人,就是毒媳妇耳根子软。他的小媳妇,也就是常进的娘是后娶的。大儿子常护的亲娘是太祖母给娶的,你二爷爷不怎么喜欢。连带着对她生的大儿子也不怎么得意。后来她病亡了,你二爷爷就娶了一个可自己心意的。 等到他自己临终的时候,就越过了的大儿子把家产都留给了小儿子。” “那常护叔能干啊?”楚大庄吃惊的问。 “什么常护叔,叫常护伯。他比我还是俩岁呢,你常护伯也是一个伶俐能耐的人,早早的就认清了自己父亲不靠谱,八九岁的时候就因为聪明被挑去了嫡楚培养,后来一直在外面做大掌柜,从来就没有回来过。他家院子一直荒着,草都长到比人高了。” 楚大庄无语的瞪眼。“还能这样?” “你当都给你常华叔似的,隔个三五年还回来一趟,自家的院子修的特别好,还托人整日给清扫打理。被子他都经常让人晒,一副随时都要回来的样子。” “我就觉得常护伯这个待遇,怎么跟大山那么相似呢?” “不相似。”楚常春直接摇头“你常护伯当初可没有一个一心为了外甥着想的亲大舅。明道宗可不是一般人,俩个外甥成年,他光是房子就至少贴了一百多两。外加土地和营生,他付出的多了。要不然楚大川能把生意做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