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飘脸色更红道:“此话虽有赞扬之意,但要是在人多的场合,大家又都是武林人士,若你在说这人是‘梁上君子’,岂不当场赞他轻功高绝,那其它人又情何以堪,这样很容易得罪人。”
上官暄‘哦’了一声道:“我明白了。”
紫飘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暗赞自己解释得体,否则,让这丫头当众说出,那自己一世英名,岂不要付之东流。
却听上官暄又道:“姑姑,你可不可以教我轻功,我以后也要像姑姑一样,做‘梁上君子’。”
紫飘大窘,再不敢纠缠下去,赶忙岔开话题道:“学轻功并非一朝一夕的事,重在练气,而练气,最简单直接的法门,就是奔跑,可你在奔跑的时候,又不能将体内贮存的气呼出,所以这口气越长,轻功也就越高。”
上官暄直听得津津有味,一时间,也忘了打岔。
紫飘续道:“练气,便是练习轻功的第一个阶段,而高绝的轻功讲究移形幻影,所以你会练气之后,还要学会存气,存气就像是内功一般,内功越高,其体内贮存的气也就越大,所以爆发出来的力量也就越大。”
上官暄隐隐间已然有了些心得,但又说不出来。
紫飘解释道:“这就仿若一般人吸一口气,也跳不过几丈,他便要将这个气呼出,而吐出这口气时,人也就随之下降,要想跳的越高,这口气便要保留在体内越长。”
上官暄点了点头道:“姑姑,这就是轻功了吗?”
紫飘摇了摇头道:“这只是第二阶段,第三阶段便是运气,如何将这股气运用到全身,使你全身身轻如燕,快速奔跑,这也就是广义的轻功了。”
上官暄‘哦’了一句,暗暗记在心里。
紫飘又缓缓道:“而轻功的分水岭,便是第四个阶段,换气,一般人要借力来支撑,来达到换气的效果,这便是一般的轻功,而高明者,可在空中换气,一般人能学到这个阶段,也算是轻功中的佼佼者了,但这也不是最高明的轻功。”
上官暄心中一凛,问道:“那最高明的轻功是什么?”
紫飘正不知如何解释,忽见被风卷起的落叶,忽然道:“看到面前的落叶了吗?”
上官暄抬头看去,只见数片落叶正被风卷上天空,风停后,又缓缓从天空中落了下来。
紫飘缓缓道:“随风而行,随风而止,登萍渡水,万物无痕,这才是最高明的轻功。”
上官暄直听得心往神驰,半信半疑道:“世间真有此等高明的轻功。”
紫飘点头道:“此等轻功讲究完全控制住全身的每一个毛孔的呼应,一张一合,全凭心意,将风中之力化为体内气息,以致乘风而行,只要风不止,则气息不止,天地之间,任我翱翔。”
上官暄此时已然是心猿意马,忍不住问道:“姑姑,你现在已练到这种境界了吗?”
紫飘摇了摇头道:“我也只是初窥门径而已,绝谈不上练成。”
上官暄心中一时大为震动:“没练成都这般厉害,若然练成了,那还得了。”她是小孩心性,当下便缠着紫飘要教她轻功。
紫飘也喜上官暄,当下便将如何练气,存气,运气,换气的口诀与法门细细说给了上官睻。
上官暄聪明伶俐,虽未达到一听便懂的境界,却也颇有心得。
两人边走边聊,不多时,已距‘骆驼刺’不远。
江南风景秀丽,物阜民丰,极尽繁华。
三人径直穿过街道,直向‘骆驼刺’而去,来来往往中,尽皆是带刀的武林人士,或三人成群,或俩俩结伴,多不胜数。
冷梦刀也不理会,径直向‘骆驼刺’的府邸而去。原来自那次赵昀对花家与‘骆驼刺’财富倾心,暗派‘鬼旬令’杀手来取,但后来事情败露,又加之蒙古大军来袭,花家与冷梦刀的渊源,朝廷才既往不咎,没再追查下去,‘骆驼刺’方才得与在江南重新立足。
‘骆驼刺’座落在最繁华的官南大街上,门边两个雄伟的石狮,雕刻得栩栩如生,气势威武,一道漆黑的楠木大门,上悬‘骆驼刺’三个浮金大字,笔势遒劲,龙飞凤舞,气势非凡。
门边站了八个家丁,清一色的黑衣劲服,七个腰系黑带,只近靠近门槛的一个满脸胡须拉渣的大汉,腰挂黄色绸带。
三人也不理会,径直便往里走。
那腰悬黄色绸带的大汉眼见三人穿的寒酸,立刻趾高气扬道:“来者是谁,报上名来。”
冷梦刀还未答话,紫飘已脸色一变道:“狗眼看人低,你们主人是如此教你们待客之道吗?”
那大汉素来狂妄惯了,哪受到这等怒骂,当下脸色一变,怒道:“哪里来的无赖,要找茬也得看看地方,‘骆驼刺’可不是好惹之地。”此话一出,旁边的七个家丁立刻围了上来。
谁知紫飘却半点不买帐,反是笑盈盈道:“原来狗急了不仅会跳墙,还会咬人。”回头对冷梦刀和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