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极穴’本在体前正中线,脐下4寸。可鬼医这一指却点在穴道下两分。 还好上官暄全身穴道虽有移动,此时人身大穴也还没有移动多少,鬼医凭着高绝的医术,按照筋脉间的血气运算,总算准确的点中‘中极穴’。 ‘中极穴’经属任脉、系足三阴、任脉之会,膀胱之募穴。击中后,冲击腹壁动、静脉和神经震动。 此时上官暄丹田已经膨胀到极点,立刻便要爆炸的的劲气陡然遇到一个宣泄之口,原本在丹田之中奔腾鼓荡的内息刹那间一泻干里,身体也随之舒服了许多。 上官暄虽不懂如何运气,但一惊之下,气随意动,意由心控,息关大开之下,内息立时源源不断的狂冲向‘中极穴’,‘中极穴’属任脉,经关元穴,石门穴,气海穴,阴交穴,神阙穴,水分穴,下脘,建里穴,中脘穴,上脘穴,巨阙穴,鸠尾穴,中庭穴,最后至膻中穴。 膻中穴乃人身气海,足太阴、少阴,手太阳、少阳;任脉之会。内气散入膻中穴,便顺着‘膻中穴’流向身体奇经八脉?之中。 那原本鼓胀的丹田也随之渐渐瘪了下去,也不再‘嗷’‘嗷’‘嗷’怪叫,涨红的小脸渐渐回复惨白,喘息声也渐渐平静下来。鬼医见状,方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额头处竟已然出了一层冷汗。 可惜上官暄不知如何导引这股内息,只得任凭其冲向四肢百骸之中,为全身筋脉被这股内力一冲,瞬间移位,穴道也随之移动了不少。 鬼医只觉上官暄体内筋脉竟然又开始缓缓移位,而丹田之中的内气仍是川流不息,十二经常脉犹如江河,奇经八脉犹如湖海,将那股内息蓄藏积贮存起来,运行大小周天之后,却又没有回到丹田之中,而是在筋脉间胡乱冲撞,心中不由大为疑惑:“如果上官暄天生内力,又岂会不知半点运气法门?” 上官暄只觉鼓胀的真气瞬间有了去处,心下不由舒服了不少,但散乱的真气又鼓荡在筋脉之间,只觉全身忽冷忽热,全身血脉贲张,随着真气的胡乱游走,更是一根根凸起,仿若马上就要破裂一般,全身血液川流不息,脑中昏沉无比,五脏六腑都仿似要倒转一般。 那青衣童子眼见上官暄刚刚平复的小脸,一时间却又变得忽青忽紫,忽白虎绿,忽红忽黑,变化无常,而其手腕处的筋脉则一根根的鼓胀起来,仿若无数条小蛇蜿蜒其上,直看到证人胆颤心惊。 鬼医眉头一皱,右手伸出食,中,无名三指,搭向上官暄左手脉搏,所施的,正是名动天下的‘探脉手’。 谁知鬼医方才搭上她的脉搏,从其脉搏处,立刻生出一股巨大的反弹之力,几欲将鬼医的手弹开,可‘探脉手’非同小可,鬼医又早有准备,一弹之下,却没弹开,鬼医按下心中的惊疑,暗运内力,强行按在其脉搏之上。 陡遇外力,上官暄体内的真气立刻源源不断的向脉搏处猛冲,真气一运行,上官暄立觉全身舒服了不少,心头更盼望鬼医手上能加些力道。 鬼医只觉手上的反撞力越来越大,当下微哼一声,暗运了五成功力,如此之下,立刻稳若磐石,任凭那股内息如何狂冲猛撞,却再也冲不动。 如此狂冲猛撞数回,那股内息顿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顺着筋脉倒回到丹田之中。 心随意动,阴错阳差间,那原本散乱在筋脉间的真气也尽数流回了丹田中。 上官暄只觉丹田中暖洋洋的,舒服之极,筋脉间畅通无阻,全身如沐甘霖,清凉舒服至极,开始时的烦躁不安,时冷时热的感觉瞬间一扫而空变成了一种清爽无比的感觉。 鬼医正在凝神搭脉,只觉上官暄的脉搏跳动渐渐趋于平缓,奇经八脉与十二经常脉也逐渐恢复正常,但尽皆已偏离原来的位置,可不知为何,却又运行得畅通无阻,丹田之中热烘烘的,显示原先散乱在筋脉间的真气已然回到丹田之中,可就算传说中的‘推经转脉,易宫换穴’,却也只是一时,却没听说过一世,当真是奇怪之极。 眼见上官暄呼吸已然畅通无阻,原本贲张的筋脉也平复下去,已然无什大碍,方才长长松了一口气,松手站了起来。 鬼医方才站起,却突觉头昏眼花,身心疲惫之极,仿似刚经过一场大战一般,不由心下大骇,暗运内力一试,却觉丹田之中竟略有枯竭之象,显示元气大伤之状,心中直惊出一身冷汗,暗骇道:“难道是刚才自己搭在其脉搏上,强运内力,无意间竟被她吸去力量不少内力”。不由暗呼:“奇哉,奇哉。” 略一伤怀间,便随即又高兴起来:“毕竟上官暄此等病状乃是百年难遇的怪症,若能把她治好,将会成为自己一生最大的成就”。想到此处,不由欣喜若狂,早把刚才失去内力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青衣童子见上官暄逐渐恢复了正常,不由开口询问道:“师父,这小孩到底得什么病,症状忽如此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