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摇头道:“这一点,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这跟我们根本没有关系,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让她告诉我们,看看到的那个‘鬼’,到底去了哪里?”
陆无影微微皱了皱眉,这在她小小的脸庞上形成一道好看的眉弯,不过,却越发显得幼稚而可怕起来,谁也猜不到,这名动天下的傀儡捕快,接下来会用什么招式,但必然是可怕的。陆无影轻轻点了点头,当下会心一笑。
此时的上官暄却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将要面临什么可怕的苦难,而这可怕的苦恼,现在才刚刚开始。
这鬼医的心智,当真是厉害之极,凭着高明的医术,再查看了上官暄的病势一番,便把当时的情景猜想的八九不离十,虽然他不知最后救了冷梦刀与秦征的乃是上官暄的箫声,但能推演到此处,也算是心智超凡之辈了。
鬼医拈了拈胡须,当下便即对上官暄施以救治。鬼医虽然脾气古怪,但医术却极为精湛,不过上官暄因为年纪幼小,不适合鬼医的霸道用药,又加之此时情况来的突兀,鬼医害怕仓促使用霸道用药,会破坏上官暄的身体,身体倒是不重要,但要问不出想要的答案,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鬼医还是费了少许功夫,方才把上官暄从痴呆中救治过来。
上官暄恍惚中回过神来之时,已然到了晚间,只见窗外繁星点点,皓月当空,清冷的月光从窗外洒了进来,将屋内照得一片通明。
上官暄看着眼前的一切,恍惚中,又仿似回到了家里一般。
屋内清清冷冷,孤孤单单,却没有娘亲那熟悉的身影和慈祥的微笑。
上官暄看着眼前熟悉而清冷的一切,眼泪顿时从眼中汹涌而出,她的心一瞬间又痛又恨,是谁?是谁毁了她原本快乐的童年?是谁毁了她美丽的家园?
是他,那个风雨之中的恶魔,是那个披头散发,眼红如血的恶魔。
她全身不住颤抖,脸色惨白如纸,指尖发冷,但眼泪,却流得更为汹涌。
“你一定饿了吧?”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幼稚而冷漠的声音。
上官暄一惊,强忍着眼中的泪水,转头向门外看去。
只见陆无影斜靠在门口,手里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
上官暄一日来,滴米未进,一看到那碗热气腾腾的面,顿觉饥肠辘辘,不由轻轻的点了点头。
陆无影脸上突然冷冷一笑,忽然一扬手,“啪”,一声脆响,一碗热气腾腾的面,顿时被她重重摔在地上,面和汤随即洒了一地,热气混合着浓重的药材味,在屋内交汇成一股怪异的味道。
上官暄错愕的看着门口的陆无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无影冷冷道:“想吃东西,就得靠自己的能力,难道你想吃别人的施舍吗?如果你没有那个能力,你就得像狗,像狗一样,只能趴在地上吃剩下的,并且,还要学会摇尾乞怜。”
上官暄从最初的错愕慢慢变成了震惊,最后在陆无影的冷笑与轻蔑中逐渐恢复了平静。她可以不吃,可以不屑,但不吃,就只有饿死。
古人云:“:‘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可真正到了生死关头,又有几人能够做到,又有几人能够做到,更何况此时食物在前,又有几人能够抵住诱惑,何况她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
上官暄静静的从床上下来,真的想狗一般趴在地上,强忍着眼中即将滚出的眼泪,一点一点,一根一根,将地上的面条吃到了嘴里,她的心里仿似刀扎一般疼痛,可她明白,陆无影说的,没有错,想吃东西,就得靠自己的能力,否则,就得像狗一样吃剩下的。
这一瞬间,她仿似一瞬间长大了,可正因为这一碗面,使原本天真无邪的上官暄忽然变了,她心里的阴影也一瞬间变大,仇恨也随之变深。以致陆无影在生不如死之时,方才悔恨当初的在地上热气腾腾的那一碗面。
陆无影看着在趴在地上如狗一般吃面的上官暄,微微一愣,她本想好了数十种强制上官暄吃下地上的面的办法,却没曾想,上官暄竟有着超乎常人的沉静。
陆无影微微一分神,其眼中的轻蔑之色更重,冷笑道:“识食物者为俊杰,好,好,好,这才是好孩子,我不妨告诉你,那面中,我早已放了‘七日痛心丸。”
乍听此言,上官暄心中微微一惊,抬头看了一眼陆无影,眼中却是超乎常人的平静。突然‘啊’的一声惨叫,上官暄面色陡变,原本红润的小脸瞬间变成几欲透明的惨白,全身发颤,肚子生仿佛有无数的虫在拼命啃噬着肠壁,而肠子更是被咬得翻江倒海,硬生生连在一起一般。
这种痛苦,直透心里,骨髓,四肢百骸,一瞬间,上官暄只觉肚里仿若万虫噬咬,五脏六腑硬生生粘连在了一起,撕心裂肺的痛。
上官暄双手捂着肚子,痛得在地上翻来滚去,嘴里不住呻吟,一张小脸已然因为痛苦而扭曲到了极点,仿若眉毛,眼睛,鼻子,嘴都生生挤到了一起,狰狞变形,恐怖非凡。
而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