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柔水点头道:“不瞒二位,那位黑衣前辈,我们也是第一次见到。”
此话一出,千雀和万蚁皆不由面露疑惑之色,相互看了一眼。
花柔水疑道:“二位前辈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如识相告。”
万蚁哈哈一笑道:“花小姐太多心了,我们只是一时感到有些惊奇而已。”
花柔水点了点头,但心里总感觉两人似乎隐藏着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
千雀插口道:“三位千里迢迢而来,不知有何贵干?”
花柔水叹了一口气道:“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晚辈今日冒昧前来,确是有事相求。”
万蚁哦了一声道:“花小姐有何事,旦说无妨。”
花柔水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婴儿,半晌方才道:“这婴儿身中奇毒,我们此次前来,便是望前辈救他一命。”
万蚁心下微惊,隐隐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心里早觉花柔水怀中的婴儿有些异常,此时听花柔水如此一说,不由吃惊道:“连神医都束手无策,不知这婴儿所中何毒?”
花柔水咬咬牙,终于还是缓缓道:“魂移。”
“魂移”二字一出,万蚁和千雀脸色陡变,半晌,千雀心神稍定,皱眉道:“这婴儿身中‘魂移’之毒,又来得这般凑巧,会不会是敌人的奸计。”
万蚁摇了摇头道:“以神医的名望与花小姐的为人,绝不会与敌人同流合污,放心吧。”
千雀点了点头道:“可是,要解此毒,你明日……”
万蚁淡淡道:“既来之,则安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意如此,躲也躲不了。”
万蚁心神稍定,缓步走到花柔水面前,伸手搭在那婴儿脉搏之上,只觉那婴儿脉搏跳动甚为奇特,似有似无,似乎在极力挣脱一种极大的束缚一般,隐隐感觉到其灵魂也似乎要从身体中挣脱一般,万蚁面色凝重,点头道:“的确是‘魂移’。”
花柔水怔怔的看着万蚁,一颗心也一瞬间提到了嗓子上。
万蚁再凝神搭脉片刻,突然大叫道:“这孩子是谁,与那畜生有何关系,赶快带走,老夫是绝不会救的。”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又惊又疑,万料不到,刚才还和和气气的万蚁为何突然大发雷霆,直似要杀人一般。
花柔水又惊又疑道前辈请息雷霆之怒,我看其间必有误会。
万蚁厉声道:“我已说过,这孩子的性命与我无关,再不走,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花柔水只觉万蚁言词犀利,似乎与这婴儿含有深仇大恨一般,可这婴儿刚出生还不到一个月,根本谈不仇家,要说上一代,听秦风所言,对毒王只有恩,根本谈不上仇了,可为何会如此,花柔水心下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叶华佗眼见双方便要闹僵,急忙道:“万先生暂勿生气,我看其中必有曲折。”
万蚁一拂衣袖,怒道:“枉我‘毒王’与你齐名于世,想不到你竟是这等阴险小人,你明知这孩童毒已入五脏六腑,为何还千方百计送来此处,难道不是别有用心。”
万蚁一席话,顿把叶华佗驳得哑口无言,满脸通红,窘在当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冷笑道:“我叶华佗行医济世一生,想不到在毒王的眼中,竟是阴险小人,告辞。”一拂衣袖,转身向门外走去。
万蚁冷哼一声,也不理睬。
花柔水一惊,急忙起身挡在叶华佗面前,叫道:“神医且慢。”
叶华佗冷冷道:“花小姐,老夫答应过你,送你至此,如今已经到达,也不算食言,你让开,若再留于此处,岂不更让别人以为我们别有用心。”
花柔水急声道:“神医,求你看在孩子的面上,暂时隐忍一下。”
花柔水忍得住,李泽可忍不住,他与神医相处月余,关系最为要好,要不是刚才得罪了千雀,又是来求人,他早就发作了,今见毒王如此污辱神医,不由胸口热血上涌,大怒道:“老匹夫,你嘴里不干不净的,到底在说些什么,早知你如此薄情寡义,在沙漠中早给你死于鸟嘴之下,还害得秦公子为了救你,差点送了性命,现在有事来找你了,你便推三阻四,早知如此,你便是用八人大轿抬我,我也不来。”
花柔水一惊,急忙叫道:“李泽。”她知毒王用毒本事厉害无比,无形之中便能置人于死地,见李泽如此尽扫毒王颜面,不禁又是担心,又是焦急,却又无可奈何。
谁知万蚁却是满脸愕然,呆呆的:“秦公子,哪个秦公子?”
李泽哼了一声道:“老匹夫,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记忆力也衰退了,还有哪个秦公子,就是在沙漠中救你那一个,你不是还假心假意送了一瓶‘玉清丹’给人家吗?怎么,现在想翻脸不认。”
万蚁心中一动,顿时恍然大悟,一拍脑袋,大叫道:“骂得好,骂得妙,真是老糊涂了,连这个都忘了。”
众人又惊又疑,皆不由自主向万蚁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