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走出十来步,突听山庄内一人冷声道:“来者何人,竟敢擅闯‘万雀山庄’。”声音清脆,显是一名女子而发。
三人一惊,急忙止住脚步。
花柔水缓缓道:“前辈别误会,晚辈根本无意而擅闯‘万雀山庄’,此番前来,乃是有事相求。”
那人缓缓道:“‘万雀山庄’乃方外之境,不管你们有何事,一概与此无关,识相的,速速离开,否则!休怪我不讲情面。”
花柔水急道:“前辈,我们干辛万苦方才来到此处,岂能空手而回,还望前辈见谅容我们入庄拜会。”
那人呵呵冷笑道:“你们既然能闯入此地,一定自恃武功甚高了,好,老朽今日就试试你有多少斤量。”
花柔水面色微变,失声道:“前辈……”
后面的话还未说出,耳听“嗖”“嗖”“嗖”,破空之声不绝于耳。
只见‘万雀山庄’内射出无数黑色羽毛,直向花柔水当头射来。那无数羽毛来势速度快绝非凡,直若无数离弦之箭一般,显是发暗器之人,内力深厚无比。
说时迟,那时快,只一瞬,那无数羽毛已到众人头顶咫尺处。
花柔水此时内力全失,面对这无数羽毛,如何能避。
李泽大惊之下,急忙抢到花柔水面前,可那羽毛铺天盖地,一时又想不出破解之法。
眼看那羽毛越飞越近,情况紧急,花柔水也顾不得是否会得罪庄中之人,急声道:“用衣服。”
李泽一惊,顿时恍然,当即扯断衣带,脱下外袍,运起内力,向外一掷。那衣袍在其内力带动下,仿若一张巨大的棉被,直向那无数羽毛迎去。
“嘟”,“嘟”,“嘟”,“嘟”,“嘟”。
那无数羽毛被衣服撞个正着,两下劲力一对,那羽毛顿时尽数落于地上。
花柔水尚还未说话,李泽已怒气勃勃道:“何人在内出手暗算,有本事就正当光明出来打一场。”
只听那人呵呵冷笑数声,登时声传数里,响彻四方,在群山之间连绵回响不绝。
花柔水暗惊道:“好深厚的内力。”
笑声甫落,只听庄内那人冷冷道:“黄口小儿,也敢在此口出狂言,好,老朽今日就破一日例,会一会你,免得江湖上的人说我以老欺小,出手偷袭。”
众人一惊,只听耳边“嗖”的一声,一人如弹丸般从庄内射出,于半空中飘然落地。
花柔水抬头一看,只见来人身穿青衫,眉目清秀,满头白发,眼角之间隐隐有股戾气,不是别人,正是秦风当日在沙漠中所遇的干雀。
花柔水一见此人,急忙垂手行礼,恭敬道:“晚辈出手,也是情急无奈,还望前辈恕罪,晚辈此次冒昧造访,实是诚心拜见,绝无他意。”
干雀冷哼一声道:“你们早不来,晚不来,偏在此时前来,还说别无他意,看你这小姑娘长得娴静端庄,原来竟如此狡猾。”
此话一出,三人顿时愕然。
花柔水大惑道:“前辈,晚辈今日纯为救人而来,至于前辈口中的另有他意,请恕晚辈愚钝,实是不知。”
干雀眉头一皱,怒道:“休要在此狡辨,老朽不吃你那一套,废话少说,出手吧。”
花柔水心知今日若一动武,只会令矛盾越积越深,要是误了这孩子的性命,岂不糟糕,当下急忙道:“前辈……”
谁知二字方出,干雀突然冷哼一声道:“你既如此不知好歹,那老朽就只有亲自送你出去了。”说话间,旦见其衣袖一拂,一股劲风直向花柔水当胸扑到。
花柔水此时内力全失,劲风未到,已感呼吸不畅,胸口气闷闭塞,如压干斤巨石,难受至极。
干雀暗自‘咦’了一声,此袖她只用了五成功力,但面前之人却抵挡不住,似乎无半点内力,不禁又惊又疑,她志不杀人,右手一晃,急忙收了三成内力,饶是如此,花柔水仍被那股劲力震得气血翻腾,“蹬”,“蹬”,“蹬”,顺着台阶向下退了三步,方才勉强站定。
干雀再无怀疑,冷哼一声道:“小姑娘忒也大胆,无丝毫内力竟也敢闯我‘万雀山庄’。”语气已是大为和缓。
此话一出,李泽和叶华佗方知干雀又暗自出手。
叶华佗倒未觉怎样,李泽面色陡变,大怒道:“你这老太婆,怎如此无耻,又出手偷袭。”
干雀自知理亏,强忍怒气道:“你小子好不知好歹,刚才要不是老朽手下留情,这小姑娘早已命丧黄泉了。”
李泽冷笑道:“如此说来,我岂不还要向你道谢。”
此话说得甚为无理,干雀不由双眉紧皱,铁青着脸道:“刚才就是你这小子在此胡言乱语,是不是?”
李泽冷哼一声道:“是又怎样,难道你还想把我吃了不成。”
干雀怒吼一声,叫道:“小子好生无理,拿命来。”右手一晃,手中已然多了一根短笛,笛作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