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环武功虽低,但见识却广,此时也已看了出来,失声道:“这孩子中毒了。”
三人沉默大半晌,李泽忽然道:“会不会是我们在屋内的时间太久,这婴儿抵受不住,中了烟薰之毒?”
一语惊醒梦中人,小环接口道:“一定是这样,这婴儿初生不久,年小体弱,受不住烟薰,方才中毒。”
花柔水定下心来,伸手抵在其背心‘灵台穴’上,缓缓将真气度了过去。花柔水内力虽浅,但却精纯无比,谁知其内力方才进入那婴儿体中,那婴儿脸色瞬间由白转青,由青转紫,而眉宇间的黑气也越来越浓。
花柔水一惊,急忙撤手,眉头紧锁,紧盯着怀中婴儿,饶是她智计过人,此时脑中也是一片空白,不知所措。
李泽和小环也是忧虑万分,心中皆不由想到,秦风与冷艳雪历经重重劫难,方才有了这一点骨肉,谁知此时却身中奇毒,难不成真要就此死去。
眼看那孩子脸上紫气越来越浓,已隐现出一层黑气,众人知道,只要紫气一转为黑,那孩子便要气绝身亡。
众人又惊又急,却又毫无半点法子。
小环心中酸楚,已然怔怔流下泪来。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三人仿若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乱转,却又无可奈何。
眼见那孩子脸上黑危越来越浓,眉宇间已然透出一股死气,马上便要毙命。
突听房门‘吱呀’一声,一人从屋外步了进来。
众人一惊,回头一看,只见喻开手里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奶水,口中连声道:“诸位久侯了,来了,来了。”
小环怔怔的看着那碗奶水,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喻开奇道:“姑娘,你,你怎么了?”转头一看其余两人,花柔水一声不响的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看着怀中的孩子,脸色苍白得可怕,而李泽,也是满脸悲色,正在低头饮泣,对自己的问话,直似置若罔闻。
喻开心中隐隐感觉到不对,大惑道:“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小环大哭道:“不用了,不用吃的了,那孩子,孩子快要死了。”
喻开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如被雷击中一般,全身一颤,双手一软,“当啷啷”一声,碗掉落于地,奶水顿时流得满地都是,半响,方才呆呆道:“怎,怎么会这样,出了什么事,什么事?”
小环大哭道:“孩子中了毒,就快要气绝身亡了。”
喻开喃喃道:“中毒,中毒,怎么会这样,这样,等等,再等等,我家里有许多灵丹妙药,我去找,我去找,一定可以解的,一定解得了的。”不待众人反应,喻开已然像疯了一般,喃喃低语着,疯狂的跑了出去。
“灵丹妙药,解毒。”小环心中一动,忽然惊叫道:“有救了,有救了。”
李泽怔道:“什么有救了?”
小环大喜道:“孩子,孩子有救了。”
李泽颤声道:“真的,你快说,快说啊。”
小环却是不理他,反而朝着花柔水大叫道:“小姐,小姐。”
叫了数声,花柔水方才“嘤”的一声,反应过来。她今日连遭重创,心力憔悴之下,心神也随之变得恍恍惚惚,魂不守舍。
小环喜极而泣道:“小姐,你先别难过,孩子有救了,有救了。”
花柔水喃喃念了数遍,突然全身发冷,颤声道:“什,什,么办法,快,快说。”
小环接口答道:“小姐,你不是有一瓶可解百毒的‘玉清丹’吗?”
花柔水心下一动,顿时恍然大悟,口中颤声道:“我真是糊涂,竟把这件事忘了,差点害了这婴儿的性命。”说话间,已将‘玉清丹’从怀里取了出来,这‘玉清丹’不是别的,正是‘毒王’——万蚁送给秦风的解毒灵药,原来秦风当日将‘玉清丹’送给花柔水后,还未及服用,冷艳雪便已醒来,丹药也便未曾用过,花柔水知此药珍贵非常,所以一直随身挟带。
当下花柔水再不迟疑,从瓶中倒出一粒丹药,研碎成未,轻轻放入婴儿口中。
三人屏住呼吸,连眼睛也不敢眨一下,直直的盯着那婴儿,心也随之一瞬间提到了嗓子上。
那‘玉清丹’果是毒王万蚁配制的解毒灵药,那婴儿服下后,不多时,脸色也渐由黑转紫,由紫转青,由青转白,身子也不再抽动,也不像先前那般火烫,呼吸也渐渐强劲起来,可眉宇间的那团黑气仍是聚而不散。
三人见状,知那婴儿暂无性命之忧,方才心神稍定,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从婴儿服药到此时,本只片刻之间,三人却犹如经过了一场生死大战,全身皆已被冷汗湿透。
突听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门‘吱呀’一声,却是喻开怀抱无数丹药,从屋外闯了进来。他也不去看三人,径直走到桌边,“噼呖啪啦”,“叮叮咚咚”,“当”“当”“当”,全扔在桌上,一边捡着装丹药的瓶子,一边口中念叨道:“这是活血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