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片刻间,已然筑出数条路来,那数万骑兵立即抛下马匹,顺着从沙袋筑起来的路,急速向上冲去,这一来,守城将士所占地利也瞬间丧失俱无,一时间,损失残重无比。
只一顿饭的功夫,已有数处已被抢上高台,正与守城将士拼命撕杀,情况危险之极。而正在此时,敌方号角声,擂鼓声齐动,数万步兵在骑兵的掩护下,如潮水般急速向城下涌来。
额图一面奋勇杀敌,一面紧盯阵事,眼见敌军数万步兵直冲而来,任他如何镇定自若,此时也惊得面色惨白,满头虚汗滚滚而下,可此时城楼之上更是危急,随着抢上来的敌军越来越多,守军已渐渐显出溃败之势。敌军筑的那条沙路,当真厉害之极,推又推不倒,火也燃不着,想要阻敌军上城,可谓半点办法也无,偷眼看向秦风,见其眉头深锁,若有所思,显然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得慨然叹道:“秦师父,我们出城与敌军决于死战吧。”
秦风摇了摇头,抬头往那条沙路一看,旦见那条沙路由低到高,筑得直若楼梯一般,无数敌军如蚂蚁一般从上涌上来,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大笑道:“有办法了。”
额图一见秦风想出破敌之策,顿时欣喜若狂道:“秦师父,是何办法?”
秦风笑道:“五行相生相克,敌军既然用土筑路攻城,那我们当然得用木克之,立刻命人找来易燃滚木,将其燃烧,从沙路上滚下去,必能破敌。”
额图大喜道:“妙计,妙计。”当即将命令吩咐下去。
只片刻间,众士兵已将数十根木头燃烧,按照秦风的计策,从沙路上直滚下去,此处地处沙漠之中,敌军身上并未穿任何盔甲,只披了一件单衣,被火一点,立刻燃烧起来,那走在最前方的被火一逼,立刻向后退去,后面的在猝不及防之下立即被压倒,那数十根滚木再向下一滚,敌军被烧死,压死的不计其数。
额图心下大喜,振臂高呼道:“杀死城上叛军。”守城将士见敌军溃败,顿时士气大振,奋勇杀敌,只片刻间,已将攻上城楼的敌军尽数杀死,守城众将重又抢回城墙,立即向敌军发射羽箭,敌军抵挡不住,缓缓向后败退。
秦风登城了望,旦见敌军向后急退,已呈溃败之势,当下大叫道:“额图元帅,终于到决战的时候了。”
额图点了点头,重重的‘嗯’了一声道:“旦听秦师父调遣。”
秦风心知战机稍纵即逝,当下再不迟疑,大声道:“额图元帅,你统领骑兵在前,不求杀敌,但勿必要将敌军阵势冲乱,步兵在后,勿必要多杀敌人。”
额图点头答应,随又疑惑道:“秦师父,你不和我们去吗?”他素知秦风勇猛绝伦,在此决战之时,必会身先士卒,但听刚才的命令,却无秦风在内,方才有此一问。
秦风摇了摇头,方才一字一句道:“我要去取图什的狗命。”
额图一惊,失声道:“秦师父,你,你一人前去。”他虽知秦风武功高绝,可要冲破数万兵马,谈何容易。
秦风淡淡一笑,尚还未回答,突听身旁一人道:“我陪他去。”
两人一愣,回头一看,说话之人,正是冷若雪,只见她白衣素裙,右手提着一把宝剑,给人一种英姿飒爽之感。
秦风一愣,呆道:“若雪,你,你怎么来了?”
冷艳雪淡淡一笑道:“走吧”。此次前去虽然凶险之极,生死难测,可她却半点也夫放在心上。
秦风知多说无益,大喝道:“好。”
额图被两人气氛感染,只觉胸口热血上涌,振臂大呼道:“兄弟们,随我杀出去,与敌军决一死战。”
城中兵马应声纳喊,气氛一瞬间达至顶点。
额图按照秦风的吩咐,骑兵在前,步兵在后,秦风和冷艳雪各乘一匹高头大马,与额图当先领路。
只听得鼓声震天,城门大开,众人齐发一声喊,呼呼嗬嗬,直向城外杀去。
此时外面的敌军已被城上的士兵逼得阵脚大乱,你推我挤,纷纷向后退去,再被众将士骑马一冲,顿时军心大乱,自相践踏,死者不计其数。
额图带领骑兵只顾一路向前猛冲,后面的步兵紧随身后,拼命屠杀,直杀得敌军鬼哭狼嚎,哭爹喊娘,一路上抛旗投枪,丢盔弃甲,溃不成军,纷纷向后败逃开去。众将士紧随在后,穷追猛打,只片刻间,已然将敌军逼回阵营。
忽听得敌军中号角声起,战鼓擂动,喊声大作,立时从地底下钻出数万名敌军来。原来敌军之中也有善能用兵之人,眼见昨日败军回逃,被对方乘机掩杀,以致大败,所以今日为作了两手准备,攻下城池是好,若然攻不下,在此埋藏伏兵,一来可以接应溃败的兵马,二来可以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额图探得对方在挖深壕,开始以为对方在挖陷坑,刚才又以为是在装沙袋攻城,岂知对方竟在此埋伏了生力军。
这一来,敌军败势登时扭转,额图所带骑兵虽然勇猛,但再也不能将其冲乱,而敌军经过两次溃败,人数已然锐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