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雅细声道:“你没事吧?”
秦风点了点头道:“多谢公主关心,我没事。”
梅雅还想再说,额图突然在旁大叫道:“秦师父,快来,敌军要攻城了。”
秦风知事态紧急,当下只得对梅雅抱之一笑,斜步掠了过去。
梅雅看着秦风的背影,想起他刚才在阵前的豪气与英姿,不由芳心暗喜,面目娇红,一时竟忘了此时的危险。
秦风掠到额图身旁,向城下一看,只见数十架投石机,床弩已然摆放就位,不计其数的叛军排成整齐的队伍,紧随在侧,前方乃是一排排的骑兵,每人皆手执弓箭,马背上挂着箭囊,后面则是一排排手执弓城器械的步兵和盾牌手,再其后则是攻成的步兵,每人手执长枪,腰挂弯刀。
秦风看了攻城的阵势,心下不由暗惊道:“好高明的攻城阵势,敌军恐怕另有高人指点。”
突听敌军之中号角声此起彼落,战鼓擂动,额图面色凝重道:“秦师父,敌人开始攻城了。”
秦风‘嗯’了一声,暗自思索着破敌之策。
果然,第一遍号角声一停,只见对方阵中传令官红色小旗向下一挥。
陡听战鼓擂声更响,直震得天地变色,乾坤倒转,数十架投石机,床弩同时发动,一时间,只见箭如飞蝗,石如雨下,直向城楼之上飞去,这石块,飞箭厉害无比,稍一砸上或被射中,非死即伤,还好守城众士兵早有准备,羽箭飞石一到,盾牌手立刻补了上来。
借着飞石,弩箭的掩护,城下数万骑兵齐声吆喝,急速向城下猛冲而来,轰轰隆隆的马蹄踏地声,直震得地动山摇,尘烟四起,直将都城笼罩在烟雾之中。
眼见敌军骑兵冲到,额图在城上大喝道:“弓箭手,准备。”
待众骑兵进入攻去范围之内,额图高声大叫道:“射。”‘射’字方出,一时万箭齐发,敌军骑兵立时被射死一大片。第一排弓箭手射完,立刻蹲下身来,原本蹲于旁边的另一个又站起身来,如此循环往复,杀伤力大大的加剧,敌方骑兵死伤枕藉,可那数万骑兵一冲至近前,立刻向城墙之上放箭还击,守城众士兵登时被射死射伤无数。
有了骑兵的掩护,那攻城的步兵跑得更快,片刻之间,已然跑到城下,数十架云梯齐齐搭在城墙之上,无数敌军像蚂蚁一般蜂蛹向城楼之上爬来。
守城众士兵将早已准备好的擂石,滚木,烧好的火油,全抛了下去,敌军身在空中,无处躲避,一时被死伤无数。
旦见敌军的尸体在城下越堆越高,直如小山一般,而后续队伍仍如怒涛狂涌,践踏着尸体,拼命向前。
额图见敌军如此势猛,而守城器械已越来越少,不由心下焦急,皱眉道:“秦师父,敌人的进攻如此凶猛,照这样下去,这城根本守不住,不知秦师父可有什么妙计。”
秦风看着蜂蛹攻城的敌军,已有数处敌军上了城墙之上,正与守城诸将死战,如照此下去,爬上城墙的敌军越来越多,这城池定然守不住。
眼看形势越来越危急,秦风的眉头也皱的更深。
眼见数十名敌军从云梯上蜂蛹而上,秦风忽然心中一动,急声叫道:“额图元帅,叫众将将士改用火箭,专射敌军云梯。”
额图点头大叫道:“众将士听令,立用火箭射击敌军云梯。”
军令一出,众将士不敢怠慢,立时将羽箭改用火箭,万箭齐发,齐向敌军的云梯射去。
那云梯乃是木头所制,再加此外偏处沙漠之中,云梯早已干枯无比,一旦被火燃上,瞬间焚烧起来,只片刻之间,数十架云梯已然被焚烧干净,少了登城工具,原本上了城墙的敌军登时陷入孤主无援的境地,被守城士兵纷纷砍翻在地。
秦风大声道:“额图元帅,敌人锐气已挫,准备反击。”
额图此时对秦风已然是敬若神明,当下想也未想,便大声答应。
此时敌军少了云梯,只得齐齐向城门处猛攻,无奈此时少了登城步兵的妨碍,守城将士专守城门,敌军虽然勇猛,但怎敌得过城上的无数羽箭,只片刻间,已然被射死射伤无数,再加云梯在四面焚烧,黑烟滚滚,火焰冲天,直惊得那无数马匹立时在场上来回奔跑,长嘶不已,场面已渐渐乱了起来。
秦风回头对额图道:“准备好了吗?”
额图点头道:“准备好了。”
秦风指着城下道:“待敌人鸣金收兵,立即分左,中,右三路掩杀过去,切记,干万不可贪功,鼓声一响,立即回城。”
额图点了点头,重重‘嗯’了一声,大踏步走下城去。
果然不出秦风所料,敌军面对城上如飞蝗一般的飞箭,死伤越来越大,个个面露惧色,不敢上前,图什眼见如此,知士气已衰,如再战下去,只会徒增伤悲而已,无奈之下,只得鸣金收兵,众士兵此时心下已怯,一听闻收兵号角声,立刻如潮水般直退了回去,谁知便在此时,突然城门大开,城中突然涌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