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夜生心下一动,暴怒道:“想跑,没那么容易。”脚步一晃,身法如电,急向外射去。
待陆夜追出门外,只能隐约见到两匹骏马的身影,知再也追之不上,忍不住大动无明,暴喝道:“秦风,你这个懦夫,老夫绝不会放过你”。原来秦风出手之时,早已计算好了退路,他那一刀乃是故意用尽全力,一刀逼退陆夜生,借其反震之力,瞬间插进冷艳雪的战团,救走冷艳雪,跨上骏马,扬长而去,这一连串动作只在霎时之间便完成,以致连如此精明的刀鬼陆夜生也被其蒙混过去。
火红的太阳仿若一个巨大的圆轮,静静的悬挂在天边,恶毒的阳光拼命的烘烤着地上所有的东西,似乎一切东西到了这里,都变成热的了,极目望去,尽是一片灰蒙蒙的黄,不计其数的沙,随着风,直卷而上,即使意志力超强的秦风和冷艳雪,在进入沙漠后的第三天,也隐隐感到有些绝望。
两人此时行走在云层的投下的巨大阴影下,满面风沙,摇摇欲堕,早已被大漠上蒸腾的热气烤得失去了力,在这无情的沙漠中,人的力量实在小到了极点。
“风,我们能走出去吗?”正在行走中的冷若雪,抿着干裂的嘴唇,突然问道。失去补给的她,早已被这无边无际的沙漠彻底将信心摧毁了。
秦风看了一眼广阔无边的沙漠,终于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冷若雪再不言语,跟着秦风缓缓向前走去,因为她从一开始,就将生命交到了他的手上。
两人再走片刻,两人眼前突然出现一具巨大的白骨,栩栩如生,触目惊心,冷若雪惊道:“这是……”
秦风看了一眼,缓缓道:“是骆驼的。”又缓缓向前走去。
冷若雪‘哦’了一声,喵了一眼,急忙紧跟其后。
两人方才步出数步,秦风突然‘咦’了一声,一下停了下来。
冷若雪疑道:“怎么了,风?”
秦风点头道:“等一等。”说着,脚步一转,又急急走到那一具白骨之前。仿若发现了什么惊奇的事情,秦风身不由己的蹲了下来,仔细的研究起来。
冷若雪皱眉道:“这只是一具普通的白骨而已,有什么奇怪之处吗?”她在心里实再有点厌恶这具白骨,更何况在沙漠之中见到尸体的白骨,也属平常不过。
秦风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这骆驼刚死不久。”
冷若雪惊道:“刚死不久,怎,怎会成为白骨?”
秦风沉吟片刻方才道:“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是被某种东西吃的,辟如像甲虫一类。”
听秦风如此一说,冷若雪顿时来了兴趣,若秦风猜得没错,这只骆驼刚死不久,就证明不久前,一定有骆驼从此经过,只要遇到商队,那就能走出这无边无际的沙漠,想到此处,冷若雪顿时欣喜若狂,也不由蹲下身子,仔细的研究起来,可看了半天,仍是看不出半点蹊跷,不由疑惑道:“这怎生看得出刚死不久?”
秦风微微的笑了笑道:“有一个地方问题?”
冷若雪疑道:“什么地方?”
秦风缓缓道:“骨头。”
冷若雪讶道:“骨头?”
秦风点了点头,伸手在那具白骨上轻轻一抓,只听‘咔嚓’一声,一根肋骨应声而断。秦风指着白骨道:“这骆驼如果死时已久,在沙漠裂日狂风之下,即使外面还是白骨,但骨头内部早已风化成沙,怎还能有如此这般坚硬,所以我断定,这骆驼一定刚死不久”。
冷若雪恍然大悟道:“这么说,这附近有人”?
秦风点头道:“有可能吧,先找一找这附近有什么别的痕迹留下”。
终于有了一点希望,两人欣喜若狂,开始在四周仔细寻找起来,可找了盏荼工夫,却是找不到半点踪迹,就在秦风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猜错了的时候,冷若雪突然大叫道:“风,这是什么?”
即便博闻如秦风,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在西北方,离那具白骨不远处的地方,广阔无边的沙漠上,布满了许许多多,密密麻麻,却又微不足道的印迹,布成一道道纵横交织的线,缓缓向前方延伸而去,虽已被风沙掩盖了许多,但仍留下巨大的一片,让人草草一看,都不由升起一种毛骨悚然之感。
冷若雪大惑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秦风沉吟片刻道:“好象是某种东西爬行过留下的痕迹。”
两人心下又惊又奇,不由自主的跟着地上的印迹追了过去。
两人越行越远,大约走了盏茶时分,耳边突然传来隐隐约约,似有似无的笛声。
两人一惊,不由自主的随着笛声走了过去,越是向前,那笛声越见清晰,笛声宁静透明,澄澈悠远,气息控制徐缓有致,张驰分明,双吐明快,犹若玉盘溜珠,历音轻短,几疑铜琶击水,使人不由自主生出一种临湖而站之感,笛声清丽,回旋婉转,忽高忽低,忽轻忽响,忽而急促,忽而缓慢,忽而悲伤,忽而喜悦,高如长江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