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已然蒙蒙亮了起来,旁边的喻开见秦风已经醒来,忍不住提醒道:“秦大侠,冷小姐,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城。”
秦风心知此地不宜久留,点头道:“我们这就出城。”
喻开点头道:“好。”
秦风起身一看,原来在旁边早已准备了一顶轿子,秦风细细往轿中一看,只见那轿子与一般的绝无两样,只是在轿中座位下,多了一个暗格,刚好够两人藏身,秦风大赞道:“喻二兄果然好计谋。”
喻开面色微微一红,歉意道:“委屈二位了。”
秦风哈哈一笑,当先钻入轿中,冷若雪紧跟其后,待两人躲入轿中,喻开方才钻入轿中,大声道:“出发。”四名轿夫抬起轿子,步履如飞,直向北门赶去。
轿行急速,不一会儿,便已来到城门口,四名轿夫正在往前,突听一名官兵大喝道:“来者何人,速速下轿检查。”
陡听这声音,喻开心下一动,暗喜道:“真是天助我也。”拍了拍窗边,四名轿夫会意,立时将轿子停了下来。
喻开掀开窗帘,大笑道:“大哥,怎么今日这般早啊!”
听见喻开的声音,只见一名身材魁梧,年纪约在四十多岁,身披重甲的官兵,大踏步的走了过来,边走边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喻二兄弟,这么早,是要去哪啊?”
喻开故意笑了笑道:“去城外会一会老朋友。”
那官兵哈哈大笑道:“老朋友,小朋友倒还差不多,改日看我怎么跟弟妹说。”
喻开面色微变,笑道:“大哥休要多嘴,改日我作东,随你怎么吃。”
那官兵大笑道:“好,这可是你说的。”
喻开呵呵的笑了笑道:“大哥,今天怎么了,怎查得这般严?”
那官兵面色一变,左右看了看,方才低声道:“喻二兄弟没听说吗,昨晚京师发生了大事。”
喻开‘哦’了一声道:“什么大事?”
那官兵见左右无人,方才低声道:“我悄悄跟你说,但你干万别告诉别人,昨夜‘听风门’的杀手在城东秘密聚会,朝廷派大军前去围剿,没想到却中了‘听风门’的调虎离山之计,不仅将前去围剿的众官兵杀得大败,而且还乘机潜进官中,将‘华清宫’给烧了,最严重的是,据闻一个公主也给他们劫走了。”
喻开直被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方才道:“那,那后来呢?”
那官兵凝声道:“后来,后来情况更遭,据说已被全国通揖的秦风和冷艳雪突然出现在京师,并且趁乱潜进天牢,不仅将冷谦家的两个孙儿给救走了,而且还把‘鬼见愁’辛抖给杀了,本来两人已陷入干军万马之中,眼看便要被活捉,谁知却突然出现一名神秘人,将两人给救走了。”
虽明知秦风和冷艳雪便在轿中,喻开仍是听得惊心动魄,面色惨白,背上冷汗滚滚而下,半晌,方才喃喃道:“大哥,你不会在怀疑我吧。”
那官兵大笑道:“兄弟,大哥怎会怀疑你,来人,开城门。”
喻开笑道:“多谢大哥,改日再请你喝几杯。”
那官兵大笑称谢,众人正要离开,突听一人大声道:“慢。”
喻开一惊,侧头往外看去,旦见一名腰挂长刀的官兵从城门口大踏步走来,秦风只觉这声音熟悉之极,透过暗室的缝隙向外一看,心中一惊,不由暗暗叫苦:“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在‘九华山’上被‘刀魔’杜奇剑舍命救出的王少安。”原来那日王少安逃下‘九华山’,满心悲苦,心知凭自己力量,想要报仇,根本不可能,只得听杜奇剑的话,赶赴京师,找到其师兄‘算无遗策’吴遗策。吴遗策听闻王少安的陈述后,当下也没说什么,只是安排王少安在北门做了一个小小的总兵。王少安不明白师兄心中所想,亦不敢多闻,他此时无依无靠,虽心中不愿,但也只得干了下去。他万料不到,此时这个小小的总兵,却为他日后报仇,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喻开一见王少安,疑声道:“大哥,这位是?”
那官兵没好气道:“新上任的总兵,姓王。”
说话间,王少安已大踏步的大了过来,喻开见避无可避,只得从轿中步了出来,大笑道:“王总兵,别来无恙啊。”
王少安看了一眼喻开,疑惑道:“你是?”
先前说话那名官兵急忙道:“王总兵,这位是我义弟喻开,在天牢当差。”
王少安‘哦’了一声道:“原来是喻捕头,这么早,是要去哪啊?”
喻开伸出手去,与王少安握了握,大笑道:“出城会一个老朋友。”
王少安陡觉手中有异,低头一看,却是一张银票,微微点头笑道:“喻兄弟佳人有约,真是令人羡慕啊。”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喻开一张银票,立刻使王少安连称呼都变了。
喻开笑道:“王总兵公务繁忙,那我就不打扰了,对了,我这时候出城,王总兵该不会怀疑我窝藏犯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