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柔水看着怀中微笑的小婴儿,忍不住笑道:“果如你所说,这小孩的艺术天分极高。”
秦风忽然叹了一口气道:“师姐,我求你一件事?”
花柔水疑惑道:“什么事?”
秦风看了一眼那名小婴儿,方才缓缓道:“别让她知道她姓冷。”
花柔水全身一颤,皱眉道:“这是为何?”
秦风深深吸了一口气方才一字一顿道:“人,不应该在仇恨中长大。”
花柔水心中一动,方才明白秦风的用心良苦,看着怀中的婴儿,心中一动,轻轻的点了点头。这本只是一段简单的对话,却撤底改变了,这小婴儿的一生。
沉默了片刻,花柔水方才道:“师弟,救出冷姑娘之后,你们准备去哪?”
秦风摇了摇头道:“天下虽大,恐怕也再无我们容身之处了。”
花柔水缓缓道:“在‘西夏国’的北面,有一个‘回鹘国’,那里的国王与我父亲有一面之缘,以后在生意上多有来往,我已修书一封,差人送去,你们只要出了‘敦煌’,自会有人来接应你们,大宋朝现在正值风雨飘摇时期,那里鞭长莫及,定能安全无疑。”
秦风感激道:“多谢师姐,待救出艳雪后,我定照你吩咐,前往‘回鹘国’。”
花柔水点了点头:“缓缓道,要到‘回鹘国’,需穿过浩瀚的沙漠,江南‘骆驼刺’李家与花家渊源极深,现今当家人李树钢更与我从小相识,你们若与他的商队一起,定能安全穿过沙漠,你看?”
话还未完,秦风已摇了摇头道:“不用,此行多有危险,岂能连累他人。”
花柔水知多说无益,只得叹道:“那你们一路多保重。”
秦风深叹了一口气,突然道:“师姐,对不起。”
花柔水先是一愣,心中忽然起一丝苦涩,疑惑道:“为何道歉?”
秦风缓缓道:“此去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相逄,当年之事,一直忘了跟你道歉。”言语虽说得直白,但仍掩示不住语气中的辛酸,悲痛与遗憾。
花柔水微微一笑,淡淡道:“我从没怪过你。”
秦风点了点头,长出了一口气,一字一顿道:“师姐,保重。”‘重’字刚完,人已在数丈开外,几个起落,已然消失在夜色之中。
花柔水看着秦风消失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婴儿,不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冷若雪得秦风相助,引去了大部分的官兵,虽遇到官兵阻拦,却也只是小股势力,她本身的武功实为不弱,再加她出自朝廷‘六扇门’之中,对众官兵围追堵截和擒拿逃犯的计量手段极为熟悉,所以只在片刻之间,已然逃出天牢甚远。
正当她穿梭于大街小巷,急速向喻家赶去之时,突听前边巷子处,喊声大振,又见尘沙又场,竟是另有军马从那边截击过来。
陡然见此,冷若雪心下又惊又疑:“难道众官兵竟在此处埋伏。”可想来,又觉不对,一来朝廷根本不知有人会夜闯天牢,二来即使知道,京师大街小巷如此之多,又怎会算得到自己的逃跑路线,心中虽奇怪,但因背后有众官兵追击,无奈之下,只得继续向前。
那队军马来势极快,只片刻间,已然从巷子中追了出来,直到此时,冷若雪方才看清,那队人马并不是专程来埋伏自己,而是在追击一群黑衣人,旦见那群黑衣人,人数约在一二十个左右,身手极为狡捷,举手投足间,杀气腾腾,众官兵虽多,反被其杀得大败,惨嚎不止。全身皆用黑衣蒙住,只露出一双冷电势的双眼,虽面对周围不计其数的官兵,却是亳无半点惧色,隐约间,见其袖口处写了一个特殊的‘风’字。
骤见此字,冷若雪差点失声惊呼:“听风门。”
此时双方已然靠得极近,陡见冷若雪和背后的众官兵,黑衣人和那方的众官兵先是一楞,接而黑人衣中一人大叫道:“在那。”言语之中,却饱含着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与喜悦。
众黑衣人中一人接口道:“果然在那,快把他抢过来。”声音柔媚好听,却又带着一种威严在内。
冷若雪只觉那声音熟悉之极,抬头看去,旦见黑衣人人群中正围着一人,一身黑衣,背后却多了一件黑披风,众黑衣人如众星拱月一般紧紧包围着她,不是别人,正是冷若雪在庙里见到的那位门主——‘毒仙子’蓝彩衣。
众黑衣人仿似一瞬间吃了兴奋剂一般,直若一群下山猛虎,急速向冷若雪涌来,围在周围的众官兵被其纷纷砍翻在地,直杀得众官兵鬼哭狼嚎,纷纷后退。
众黑衣人去势如虹,只片刻之间,已然杀到冷若雪咫尺之处。
眼见众黑衣人直向自己杀来,冷若雪却是如堕云里雾里,半点摸不着头脑,自己与‘听风门’毫无瓜葛,更谈不上有何仇怨,可照此形势来看,自己似乎抢了他们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一般,正当冷若雪疑惑不解之时,众黑衣人已然抢到眼前。
冷若雪虽不明其来意,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