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听耳边蹄声如雷,秦风侧头一看,又是四名手提长枪,身披重甲的骑兵,直冲杀连来。
秦风冷哼一声,左手一抖手中僵绳,掉转马头,双腿在马身上一夹,那马吃痛,一声长嘶,如风雷电掣般,直向四人去,双方来势极快,只一瞬,已然近在咫尺。
那四人眼见秦风拍马迎来,当先有一人,怒吼一声,右手一抡手中铁枪,枪心微颤,直向秦风平胸刺来,枪乃百兵之王,可远攻,可近打,最适宜马上作战。
秦风眼见那人一枪刺来,微微冷笑一声,右手握紧手中的长枪,看准刺来的枪身,猛然向外一挡,“啪”,一声,立时将其枪身震开数尺,不待那人长枪收回,右手握紧枪身末端,向下轻轻一压,枪尖上翘,看准那人咽喉,猛然向上一刺,陡听“嗤”一声,兵器入体声,那人尚来不及反应,已被长枪从咽喉洞穿而过。秦风右手一转,将长枪拔出,少了枪身力量的支持,尸体直直从马上跌了下来。
陡听耳边传来“嗖”,“嗖”,“嗖”的破空之声,原来是另另外三人,分前,左,右三路刺到。
秦风当下不管左,右两支长枪,左手一提僵绳,双腿一夹,那马直向前边冲去,秦风看准刺来的那支长枪,右手往外一格,那支长枪立被格开数尺,秦风乘机枪身往内一扬,斜刺那人小腹,双方来势何等之快,那人只觉眼前一花,秦风的枪尖已然顺着其盔甲的缝隙,直直扎进其小腹小中,巨大的冲击力,立时将之从马上带飞出去。
秦风纵马前冲,那本从左,右两边刺来的长枪也立时刺在空处,被前面那人微微一阻,后边两人也立刻追了上来,陡听背后传来“嗖”“嗖”的破空之声,秦风心下一动,听风辨位,身子猛然向后一侧,右手一转,长枪向外一摆,枪身如箭,一记‘回马枪’,直刺背后一名官兵小腹。
此招变起突然,双方来势又何等之快,那名官兵几连反应的念头都没有,就被长枪直直刺进小腹之中,死于非命,而此时另外一支,原本刺秦风背心的长枪已然刺到。
秦风不及从先前那人身上将长枪拔出,右手一动,掌心内凹,屈指成爪,看准刺来的矛身,猛然向外一抓,此时那支长枪已然只距秦风身体半分,那人陡觉枪身一紧,已然被秦风抓在手中,那人一惊,急忙用力猛刺,可无论再怎么用力,那枪竟不能再进分亳,顿时心下大骇,急忙用力回夺,可那枪却仿若在秦风手中生了根一般,再不能移动分毫。
秦风右手一动,轻轻往回一扯,那人只觉右手一轻,长矛已被秦风抢在手中,心下一惊,尚还来不及反应,秦风右手猛然向外一扬,“砰”,一声,重重击在他的头盔之上,只听“咔嚓”一声,那长枪被其反震力震成两截,而那人也被打得脑盖碎裂,堕下马来。
秦风随手甩掉手中的断枪,转头向外一看,旦见前方,密密麻麻,尚有数万人之中,不禁眉头一皱,心中暗暗叫苦不迭,而众官兵眼见秦风片刻之间连毙十数名勇将,无不心胆俱寒,再见秦风在马上威风凌凌的样子,虽有数万人之多,亦不敢再上前与之争锋。
先前说话那官兵见秦风如此厉害,心下更是焦急万分,而正在这时,突听皇城之内,锣声急响,密集得宛若暴雨击在芭蕉叶上一般。
骤听锣声,众人一惊,齐齐向皇城看去,只听得皇城处远远传来犹如闷雷般的声音,一响跟着一响,轰轰不绝,只是距离稍远,响声听来有些轻微,只片刻之间,那皇城方竟隐隐透出丝丝红光,一股股浓烟随之滚滚而出,众官兵齐齐面色大变,心‘咯噔’一下,直沉了下去,同时在心底齐齐升起一句话,“皇城失火,有人闯进皇城。”
此时那浓烟已然越来越淡,红光却是越来越亮,一把冲天大火,已然斩露头角,前后不到一壶茶的时间,那把大火已然冲天而起,直将夜空得通红如昼,再加夜间晚风,远远看来,仿若一条火红的流苏,在天边来回飘荡。
秦风呆呆的看着那把冲天大火,心中也是疑惑不解:“难道‘听风门’城东的聚会真的便有掩护众人潜进皇城,难道关于那个婴儿的传闻,竟然是真的。”想到此处,秦风心头不由闪过关于那婴儿的六字批言,‘得其者,得天下’,可要说区区一个婴儿,便能憾动天下,怎能让人相信?可要说传闻是假,‘听风门’的人,又何必冒这么大的险费如此大的力,潜进皇城呢?
众人仿似一瞬间全部中邪一般,痴痴的愣在当场,半响,先前说话那名官兵方才大声吼道:“留下一干人,其余人等,速速跟我回城。”
军令一出,众官兵当即带转马头,后队变前队,急急向皇城赶去,只听得蹄声如雷,烟尘肆起,只片刻之间,数万人的骑兵已然消失得干干净净,这数万骑兵乃是守卫皇城的禁军,此时全部在此,皇城封守十分空虚,此时皇城已然着火,若敌人乘机做乱,若是皇帝等人出了事,到时不仅自己身家性命难保,恐怕连亲戚,朋友,也要随之遭殃,相比之下,这里只区区一名逃犯,即使逃走,事情也不算大,所以那名统帅方才留下一干人,急速向皇城之中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