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脚步一顿,左手一动,向左一探,立时抓住一面盾牌,口中沉喝道:“脱手。”左手猛然发力,那名官兵只觉手臂处传来一股巨大的拉力,身体不由自主向外移去,脑海中猛然闪过刚才那几名被万箭射死的官兵,心下一寒,急忙脱手。
说时迟,那时快,秦风一把抢过盾牌,左手向下一拨,将盾牌倒持在手中,接着身形一蹲,左手一扬,方才将盾牌举过头顶,万箭已然射到。
只听“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无数羽箭尽射于盾牌之上,还不待其起身,只听耳边又传来“哧”,“哧”,“哧”的声音,心下一动,知是众官兵铁钩射到。急忙左脚往下一按,身体猛然发力,身形仿若一支离弦之箭,“嗖”,一声,直直向半空中射去,而其左手,仍握盾牌,护住头顶。
只听“当”,“当”,“当”,金铁交击之声不绝于耳,盾牌顿将射来的无数铁勾撞飞。
秦风身在半空,耳听已无破空之声,方才将盾牌拿下,眼望众官兵,旦见其左手一松,巨大的铁盾牌直从半空中向众官兵落下,不待众官兵往上放箭,秦风深吸一口气,左脚脚面猛往右脚脚背上一踩,微一借力,身形又再拔起三丈,直往那块巨大的铁盾牌上落去,。
秦风身如轻烟,轻飘飘落于盾牌之上,接着身子猛一加力,那巨大的铁盾牌仿若一块天外飞石,瞬间从天而降。
众官兵眼风巨大的铁盾牌从天而降,一时慌了手脚,急忙向四周散去,原本已有些杂乱的阵法立刻变得大乱,众官兵仿似一群无头的苍蝇,你推我挤,四下奔逃,而越是如此,速度反而越是慢了下来。
而此时,巨大的铁盾牌已然当头砸下。
“轰”,一声巨响,巨大的铁盾牌重重砸在地上,立时将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有几名跑得稍慢的官兵顿时被砸成了肉泥。
秦风从天而降,立时将阵法搅得大乱,右手一动,‘惊梦刀’化作一道道冷电,直向众官兵迎去,一时间,直将众官兵杀得鬼哭狼嚎,丢盔弃甲向后逃窜开去.
秦风也不追击,看着四下逃窜的众官兵,朗声道:“赵钢,秦某项上人头在此,有种就自己过来取,何必派些虾兵蟹将前来送死。”
当着众官兵的面,被秦风点名叫阵,赵钢脸色再也挂不住,可惜自知武功不如秦风,若论单打独斗,自己必死无疑,心下一动,顿时计上心头,转头对身侧的方其踪和张庭座道:“方兄,张兄,秦风这厮武功高强,若单凭这些官兵,根本无计于事,对于他,我们也勿须讲什么江湖道义,干脆我们三人齐上,秦风此时已被众官兵消耗了太多的内力,只要我们三人齐心协力,定能将之一举擒住,只要擒住这厮,剩下一个冷艳雪将不足为虑,只要擒住这两人,以后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可谓亨之不尽。”
几句话下来,直将方其踪和张庭座二人说得怦然心动,张庭座首先赞“好。”一来刚才那个计谋是他所出,结果却被秦风杀得丢盔弃甲,赵钢虽没说什么,但当着如此多人的面,面子早已挂不住,此时只要擒住秦风,多少也能为自己挽回了一点面子,二来,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此次与之同来的尚还有一人,此时正潜伏在某一个角落,有他在,胜算将大大增加,有这两点原因,所以赵钢方才一说,张庭座便立刻同意,否则,他号称“机关算尽。”怎会轻易同意。
方其踪立来佩服张庭座的计谋,见其点头同意,当下也再无异意。
赵钢大笑道:“好,那就先预祝我们棋开得胜,马到成功。”
秦风冷笑道:“一丘之貉,你们就一起上吧。”
此话一出,三人顿时勃然大怒,张庭座冷声道:“秦风,你既要找死,那就休怪我们不讲江湖道义。”说话间,旦见其右手一动,从怀中掏出一把尺子,那尺子通体黝黑,比一般木匠用的尺子稍长一点,看其拿在手中,却是轻若无物,显是用特殊的材料制成,张庭座号称“机关算尽”,对于机关一学,可谓造诣极深,而其一身武功,也是从机关中演化而来。而方其踪拿的却是一根齐眉短棒,拿在手中,却是沉重之极,显然是精钢打造,赵钢则双手拿了一对吴钩,吴钩,乃是古代吴地所造的—种弯形的刀,钩的形制像弯刀,分身、柄两部分。钩身两侧都有刃,平头无尖锋,截面作枣核形,柄系实心的椭圆体,刀身呈曲翘状,具有适合劈砍的构造。
三人并肩而立,对秦风怒目而视。
秦风左脚微微迈出半步,右手一动,‘惊梦刀’向外一翻,正想动手。
突听半空中一个声音道:“秦风,还我师弟命来。”
陡听此声音,秦风脸色微微一变,暗叹道:“该来的,终归还是来了。”
那人来得好快,“秦”字之时尚在远处,待到“命”字之时,竟仿似已在耳畔说话一般。
陡听上山处众官兵一阵大乱,赵钢等三人尚还不明白什么事,只听耳边传来“嗖”,“嗖”的衣角破空声,眼前一花,场上已然落下两人,却是一名老者和一名年青人,不是别人,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