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将其中的几个空瓶翻倒在旁边,再在秦风面前摆上酒碗,做完了这一切,方才垂手立在身旁。
秦风轻轻的点了点头道:“快去开门。”
那人转身,刚要离去,秦风又轻声加了一句:“小心点,来人是高手?”
那人‘嗯’了一声,再不迟疑,举步向门边走去,“吧嗒”,“吧嗒”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厅里显得犹为震耳。
那人边走边叫道:“谁啊,要投店也太早了吧,要是投店也太早了吧!”
只听门外一人轻声答道:“对不起,小二哥,赶路忘了时候,过了宿头了。”
“吱呀”一声,店小二哈欠连天的将门打开,昏黄的灯光下,旦见门口立着一人,一身青布衣服,背背箭筒,左手倒提着一把巨大的银白色长弓,右手自然垂落,年纪约二十四五左右,双眉舒展,目若朗星,鼻梁高挺,唇黄唇白,一头乌黑的长发紧束于后,长得极为英俊,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一股温和之意,一脸淡淡的微笑更显得其人平易近人。
可秦风虽背对着来人,却明显的感觉到来人散发着一种如箭一般锋利的气质,全身似乎一支上弦的利箭,充满了一种无以伦比的力量。
青衣人一见店小二打开店门,急忙递过一块银子,笑道:“小二哥,通融一下。”
店小二却不去接银子,反而斜眼道:“对不起,客官,今日还没有营业,你到别家去看看吧!”说着右手一动,便要关上店门。
见店小二马上便要关上店门,青衣人一急,左手一晃,用弓背抵住门,口中笑道:“小二哥,就通融一下,天亮后我一定走。”
店小二心中忧急如焚,只盼来人快点离开,而脸上却不敢露出半点声色,方才想关门打发来人,却陡觉门上传来一股巨大的阻力,任凭如何用力,那门却是纹丝不动,顿时急得满脸通红,不由心中大怒,怒声道:“你?”
‘你’字刚完,青衣人突然面色一沉,双眉一锁,全身陡然散发出一股锋利的气息。
店小二陡觉全身一颤,仿似被万千利箭一瞬间洞穿了全身,全身直似透明一般,一瞬间暴露在青衣人的面前,不由面色大变,后面的话再地吐不出半个字来。
秦风虽是背对着青衣人,又相隔尚远,但青衣人刚才那一瞬间释放的气息,直牵引得体内热血沸腾,后背仿似被万颗针刺一般,胸口处一时热,一时冷,热时仿若一瞬间堕入万丈洪炉之中,全身直被锻烧得体无完肤,等热到极点时又一下回到万丈冰窟,腊月寒风之中,直被冻得骨髓皆凝,全身冷热交替,龙虎相争,早痛得秦风全身虚汗淋漓,牙关紧咬,毕竟杨霸的‘无极混元功’太过于厉害,要不是有天湖老人的独门内功心法‘回天神诀’,恐怕早已重伤而死,此时,秦风被青衣人气息一引,再也抵受不住,轻轻的咳嗽起来。
门口的两人听到咳嗽声,不约而同的看向秦风,秦风也不回头,而是缓缓道:“同是天涯伦落人,小二哥,你就通融一下让他进来吧!”
店小二面色微变,惊呼道:“公子,这?”
青衣人微一抬头,方才发现里面竟还坐着两人,昏黄的灯光下,秦风的背影更显得神秘与诡异,青衣人疑道:“阁下是?”
秦风缓缓转过身来,口中徐徐道:“相逢何必曾相识,兄台若不嫌弃,咱俩结一酒友,痛饮至天亮,共谋一醉如何?”
青衣人静静的注视着秦风片刻,忽然大笑道:“好,今日我与阁下一见如故,咱俩就一醉方休。”
店小二见秦风已然如此说,心中虽急如火烧,但也再不敢阻拦,晃身让到旁边。
青衣人微微一笑,举步走了进去。
店小二一见青衣人进来,急忙轻轻将店面掩上。
青衣人也不再意,缓缓在秦风身前坐下。
秦风叫道:“小二哥,再拿几坛酒来。”
片刻之后,店小二摆上几坛酒,又急忙退了下去。
秦风提起酒坛,缓缓为青衣人斟了一碗,笑道:“萍水相逢,我俩先干一碗如何。”
青衣人虽见秦风身边还坐了一个痴呆的绝色女子,而秦风则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虚汗淋漓,显然受了重伤,但青衣人却半点也未在意,豪迈一笑道:“千金易得,酒友难寻,来,干。”说着,当先举起碗来。
“砰”,一声,接着“咯”,“咯”,“咯”数声,两人仰天一饮而尽。
酒过数碗,秦风方才问道:“兄台自何而来,现又要去何处啊?”
青衣人轻叹了一口气,仿佛无尽的辛酸与遗憾都从这一叹而出,眼睛划过桌上的白色长弓,顿了顿,方才看着桌上摇曳不定的灯火,缓缓道:“随风而来,随风而去,本就是无根之人,又怎知何去何从。”
秦风微微一愣,眼睛不由自主看向桌上的白色长弓,旦见其弓比一般的弓陡大,弓身其白如玉,却又布满无数裂纹,仿若一张大网犬牙交错再上面,弓弦绷得极直,弓身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