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秦风吐血,李铁不笑反怒道:“为什么不用刀?”
秦风眼神仍是冷若冰霜,惨白的脸上却泛起一种倔强的傲气,轻蔑的扫了两人一眼,冷冷道:“你们还不配。”
李铁直气的面色铁青,冷笑道:“等你死后,你就知道我们到底配不配了。”原来李铁此人甚为阴险,而且城府极深,见秦风一直未用刀,以为秦风尚有后招,心中颇为忌惮,不敢过于逼的太紧,所以李铁方才开口相激,可黑衣人甚为骄傲,宁死也不服软,更不会低头。
眼见秦风再难支持,李铁顿时大喝一声,双拳陡提,全身功力知贯双拳,脚步向前一华,一招“双龙出海”猛向秦风小腹狂击而去,同时,赵刚左脚轻点地面,直跃上半空,在李铁肩上重重一踩,力贯右脚,一招“穿云腿”直击秦风胸口,两人并肩作战良久,此时两人全力一击,功力更是猛升数倍,两人还未攻致,排山倒海的劲力已带起阵阵狂风,直将周围的官兵和捕头逼得不由自主倒退了几步,两人全力出击,势必要一招之内将秦风击毙。
秦风终因伤的太重,此时被劲力所困,再无还手之力,只得静立场中——等死,他缓缓的抬起头,努力的看了一眼冷艳雪,他的眼神不在冷漠,而是带着一种爱慕,关心和深深的思念,又似在告别,却又有着一丝遗憾和感伤,他的面容不在冰冷,而是艰难的挤出一丝微笑,可因为多年没笑过,他的笑看起来很扭曲,非常难看,可却真实无比。
冷若雪心头如遭重锤,仿佛一瞬间被这个真实的笑又带到了十年前,那个美丽的小山坡。她的心不由自主的剧烈颤抖起来,她原本的决定也不由跟着句来动荡起来,她以为自己虽然不能亲手杀了他,但绝对能忍受别人杀了他,可惜她错了,大错特错,错在她小看了心里的感觉,实际上她的内心根本无法忍受他受一点伤害,更别说当着自己的面将他杀死,因为他是梦,是自己从小到大的梦,她怎么能忍受让这个梦轻易破碎,她本想用逃避的方法来安慰自己,可真正到了生死离别的时候,在一次看到那个真实的笑的时候,她一瞬间变的奋不顾身,从容不迫,她不愿看这他就这样离自己而去,她不想再沉沦一孤单,寂寞,悲伤和空虚之中,她不想让自己以后的生活变的索然无味,毫无意义;她不想让支撑了自己生活十几年的梦就此幻灭;所以她拔剑,为了救他,更为了自己的梦拔剑。
“呛”一声龙吟,‘玉帛剑’陡然出鞘,在月色下泛起森森寒光,迫人心寒,身形一展,直向战团之中掠去,速度快若闪电。
李铁,赵钢全力出击,秦风定在地上,动弹不得,眼看便要死于两人之手,可两人突觉秦风周围泛起一股柔和之力,将两人强横的拳劲虚数化解,而且冷若雪突然从天而降,挡在秦风面前,两人大惊,想要收势已来之不及,两人拳,脚齐向冷若雪攻去。
冷若雪面色不变,右手举剑于半空之中向外一圈,一道柔和的剑光顿时圈圈四溢而出,两人只觉全力击出的功力一瞬间如同坠进了水里,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且那剑光之中仿佛有无穷无尽的吸力,自己直往下陷,而且越陷越深,无法自拔,两人大惊,急忙撤力,可劲力方收,却突然从剑光之中涌出一股巨大的反弹之力,两人只觉身体一轻,不有自主的到飞出去,重中摔在地上,还好冷若雪剑下留情,两人并未受伤,两人从地上爬起,目瞪口呆的看着冷若雪,眼里清晰的写着四个字——难以置信。
冷若雪面沉如水,回头瞥了一眼秦风,冷冷吐出一个字:“走。”
秦风一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仿佛千言万语尽在这一声深深的叹息之中,秦风艰难的转过身,抱着重伤的身体,蹒跚的步出门去,围在周围的官兵和捕头见冷若雪放他走,也不敢上前阻拦,秦风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冷若雪见秦风脚步声已然去远,“呛”一声,还剑回鞘,也不去看李铁,赵钢两人,径直向屋内走去。
两人看着冷若雪回房,相顾看了一眼,眼中闪过狡藉的笑意。原来李铁,赵钢两人本为大内高手,此时正直宋朝年间,皇上疑心甚重,冷家在朝廷做大,皇上怕威胁到自己,为绝后患,早有铲除冷家的想法,这次借雷震之死,表面是派冷若雪来查案,实际上是在削弱冷家在朝的力量,意在对付冷家,而李铁,赵钢表面上也是来帮助冷若雪,但实际上也是来监视冷若雪的一举一动,以便随时为皇上提供情报,两人先前见冷若雪心神不宁,又不让其去追秦风,心下已经起疑,现在又见其不顾打伤自己,放走秦风,心下又怒又恨,便暗中将此事禀报了皇上,脸上却不动半点声色,静静等着皇上的命令,可连冷若雪却全无察觉。
三日,转眼即过,秦风再没有来过,冷若雪的心里也渐渐平静下来,这天,天去格外晴朗,冷若雪心不在焉的做在大厅只中,李铁,赵钢分坐两旁,却是心急如焚,一边企盼着皇上能早点派人来,一边有担心事情泄露,遭冷若雪杀了灭口,而冷若雪却又在暗暗思念着黑衣人,默默的想着他的伤势,可一想到那日自己私下放走黑衣人,万一外人问起,又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