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热闹之中,却唯独少了她,因为月圆之夜,也总是思家之夜,月圆之夜,最痛苦,最难过的,往往是那些无家可归之人。
天上如玉盘一般的明月,那么明,那么亮,几欲透明,淡淡的月光如珠玉般洒下,更是苏府的后花园凭添了一份安静与温馨。
喻青玲默默地坐于窗边,仰望着天上的明月,心里百感交集,想起往年时的温馨,比之现在的清冷,泪水便不由自主的滚落。
她恨,恨朝廷,毁了她的家,使她守尽非人的折磨。
她怨,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还要天天生活在仇人的身边,看着仇人逍遥快活。
可自己,想到这里,她的心便如同时被万把利剑刺中一般,忍不住浑身颤抖,双拳紧握,不知何时,指甲已然深陷肉里,血,大滴大滴的从指缝中滴落,可她却浑然不知。
突然窗外传来‘啪’‘啪’‘啪’的声响,将她从悲痛从惊醒过来,喻青玲心下一疑:“这后院乃是禁地,一般人根本进不来,今晚又是月圆花会之日,所有人都在大厅,这后院中怎会有这种‘啪’‘啪’‘啪’的声响。”
‘嗷’,皆而又传来一声悲痛的呐喊,大的惊人,仿若是怪兽的嘶吼,喻青玲心下又惊又疑又奇:“是谁在后院,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喻青玲轻轻从窗边站起身来,打开房门,悄悄朝声音处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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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语双关,极尽讥讽之意,苏和如何会听不出,可出乎意料,苏和却没生气,反而笑道:“有意思,你是第二个敢如此讥讽我的人。”
喻青玲一愕,却没想到苏和会如此回答,同时又不由奇道:“却不知那第一个人是谁?”
这本是喻青玲的随口一问,哪知苏和却突然脸色一沉,寒声道:“你没资格问。”
喻青玲心里一惊,但仍是大着胆子道:“我偏要问,有种你现在就杀了我。”
苏和厉声道:“你以为我不敢吗?”话音方落,喻青玲只觉喉咙一紧,已被苏和掐在手中。
喻青玲只觉呼吸一瞬间变得十分困难,隐有窒息之感,但心里却又一种释然的感觉,忍不住笑道:“你终究还是那个权臣。”
苏和全身一颤,似乎一下被刺刺中一般,缓缓将手放了开去,眼中的愤怒也一下变成一种悲伤与无奈,他轻轻的转过身其,背对着喻青玲,静静地望着天上的明月,许久,方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似乎一切的辛酸与无奈,都包含在了这一声叹息之中,虽只是一声,却让人感觉好长,好长。
叹息过后,苏和方才缓缓道:“你该回去休息了,今晚你一定受了惊吓,明日我自会派人给你送药,以后这地方你做好不要来,否则,你随时都会死。”言罢,便大步走了开去。
喻青玲仿若闻所未闻,仍然沉醉于刚才那一瞬间嘎然而止的动作,为什么他会忽然停止,自己如此冒犯他,他为何还不杀自己,他为什么会忽然清醒,自己说的那句话,与他到底有何关系?喻青玲只觉头乱如麻,心里有着无数疑问,可惜她已经来不及问。
冷风轻轻吹动树枝,‘哗’‘哗’‘哗’作响不绝,喻青玲忽然感觉到一股冷意,不由全身一颤,方才回过神来,苏和此时早已不知去向,回想刚才,几疑在梦中一般,看着散落在地的碎瓷片和满地的花瓣,不由微微叹了口气,托着疲惫的身体,缓缓向屋中走去,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细得让人心酸,孤独得让人害怕。看书溂
塔读@ 阳光明媚,温柔的从天空中洒落下来,这使原本华丽得苏府显得金碧辉煌。 ‘咚’‘咚’‘咚’,‘咚’‘咚’‘咚’,轻轻的敲门声,将喻青玲从沉睡中惊醒。 “谁?”喻青玲轻声问了一句。 只听门外一个温和的声音道:“打扰姑娘休息了,我是来送药的。” 正道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