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青着脸色道:“学冷,你怎能这么说,他可是你爹。”
喻学冷冷笑道:“我爹,如果他真念父子之情,他会向我痛下杀手,将我置于死地吗,从他对我出手的那一刻起,从他御下我半条胳膊起,他就不再是我爹,我从此再没有爹了。”
喻开皱眉道:“他就算百般不是,可你的身体里仍流着他的血,他仍然是你亲爹。”
喻学冷冷笑道:“正因为我身体里面流着他的血,我才觉得这血脏,所以我要使劲的流,拼命的流,直到他流干为止。”
喻开大惊道:“学冷。”
喻学冷忽然打断道:“不要叫我学冷,不要叫得这般亲热,从今天起,我跟你们再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宁可帮着外人,也不相信我,我再不想与你们有任何关系。”
喻开顿时被气得哑口无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忽听喻青玲一声娇叱:“目无尊长,狼心狗肺,该杀。”
“呛”,一声轻吟,长剑出鞘,喻青玲侧身滑步,手腕一振,一招——“投石问路”,直向喻学冷胸口‘鹰窗’,‘乳根’,‘乳中’,三处大穴疾刺。
喻学冷眼见长剑刺来,冷笑道:“又是一个想要命的人。”脚步一滑,顺手抓起院中的一柄长剑,也是一招——“投石问路”,直迎了过去。
两人同使‘松阳刺穴剑法’,平常又在一起练剑,对这套剑法,早已是滚瓜烂熟,而喻学冷于内功修为上却比喻青玲高出甚多,可现在断了一支胳膊,在武功上也不由打了折扣,两下相抵,刚好旗鼓相当。
两人见招拆招,片刻之间,已然斗了二十余招,喻青玲剑法越见纯熟,剑招变化越来越快,几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渐渐将喻学冷逼入下风。
喻学冷越斗越是心惊,越斗越是心虚,喻青玲的剑法由自己教的,此时竟在自己之上,由不得不惊,由不得不怕,原来高仁当日演练这套剑法,喻青玲当时虽不及明白多少,后来细细揣磨,已然受益匪浅,此时见招拆招,无形中又使剑法更上了一层楼,再战数招,喻学冷身体内的血流得越来越多,内力消耗更大,渐感体力不支,脚步虚浮,头昏眼花起来,勉强支持,也只是出于对剑法的熟悉而已。
越到后来,喻青玲所使剑法破绽越多,喻青玲看准其中一个,忽然一声冷喝,左手捏一剑诀,右手手腕一振,一招——“满天花雨”,剑尖一颤,一瞬间幻化出数十剑,直向喻学冷全身罩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