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忽然展颜一笑,忽道:"老夫在此恭候多时,只因心中有一疑问萦绕心头,盼明王能解我心中疑惑。"听他话中之意,显是默认了自己就是北邙山鬼派的八殿都市王正邪不两立,北邙山大魔头在此,众人谁敢怠慢,想到北邙山的种种手段,众人顿时心有余悸,情不自禁的向四周看去,也不知这大魔头表面在此装腔作势,实则却在旁边设下伏兵,将众人一网打尽。
一时间,人人大为戒备,却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沈临风大叫道:"明王,何必与这大魔头许多废话,正邪不两立,大家一起上,将这大魔头碎尸万段。"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齐声应喝,一时间,群群激愤,人人奋勇当先,便要与这八殿都市王厮杀一场。
眼见众人便要冲杀上去,都市王却是哈哈大笑道:"蝼蚁之辈,杀了徒惹一时之羞!统统上来,今日便要老夫杀个痛快。”
众人见都市王这般狂妄,尽皆大怒,纷纷咒骂起来。
眼见情况越来越混乱,慧觉不由心头大急,别人他不知道,这都市王的手段,他可是一清二楚,要是让他放开手脚,随意乱杀,今日在场众人,只怕没几个能够活命,更何况,北邙山道法诡异无比,人多,未必能够取胜,还会落个以多欺少,不讲江湖道义的名声,更何况,都市王既然敢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此处,定然是做了完全的准备,说不定,除了他之外,还隐藏着什么厉害人物,众人贸然群起而攻之,好不好,只会损兵折将,害人害己。灵音寺百年名声,岂能毁于自己之手。念及于此,慧觉急忙道:“大家稍安勿躁,且听老衲一言。"
不动明王开口,虽不是有意为之,却也情不自禁的用上了佛门神通,顿时将周围的嘈杂声压了下去,众人只觉耳边嗡嗡作响,好似耳听惊雷一般,顿时心中一凛,均想:"不动明王果然名不虚传,佛门神通果然厉害。”
不动明王开口,众人情不自禁的住了口,此时方才惊觉,既然有明王在此,一切自有其做主,自己何必摇旗呐喊,徒惹争端,念及于此,众人情不自禁的住了口。
场面一下变得安静下来,慧觉喧了一声佛号,方才缓缓道:"诸位英雄,都市王单人在此等候,足见其诚意,大家虽是份属敌营,也要光明磊落,不要落个以多胜少的名声。”
此话一出,有那聪慧的,自是明白慧觉此话,乃是为众人开脱,眼下情况不明,都市王又在此等候多时,不排除其间还藏着什么厉害埋伏,若是贸然动手,只怕会得不偿失。不由暗暗点头。
有那愚笨的,心中也大大不以为然,毕竟正邪不两立,两派互相残杀多年,哪里讲过什么江湖道义,光明磊落,都是偷袭暗算,什么手段,都是无所不用其极。可眼下不动明王开口,心中虽有不忿,却也只得强自忍住,不敢开口。
眼见众人安静下来,慧觉''方才转头看向都市王,缓缓道:"出家人慈悲为怀,渡己渡人,施主有何疑问,但说无妨?”
都市王沉吟了一下,忽道:"某日,天降大雨,道路泥泞,一位漂亮的姑娘,因为身着绸布衣服和丝质衣带而无法跨过那条泥路,假若禅师在此,当如何处之?"
杨戢心头一震,暗忖道:“佛门有五戒,一不杀生,二不偷盗,三不淫邪,四不妄语,五不饮酒。若是出手相帮,岂不就犯了不近女色的戒律,若是不出手,可又与佛门慈悲为念相悖,这问题好不刁钻,却不知慧觉大师如何回答。”
谁知慧觉想也未想,便道:“当然是出手相帮,背那漂亮姑娘跨过那条泥泞之路。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脸色一变,不少人更是暗呼:“糟糕,中计。”
便是慧让禅师,也是眉头一皱,沉吟不语,颇为疑惑慧觉会如此直言不讳。
都市王眉头一挑,大声道:“明王莫非是自持佛法高深,置清规戒律于不顾吗?"
慧觉摇了摇头道:"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
众人听不动明王说了一大段佛经,直如丈二和尚,莫名其妙。
这也不怪众人,佛经本就晦涩难懂,众人又非佛门弟子,自是理解不了这话中的意思。
便是聪明如杨戢者,也只听懂了大概。
都市王忽然哈哈大笑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四大皆空,拾释迦牟尼牙慧,毫无创见,既然一切皆空,那这又是什么?”说话间,也不见其如何动作,周围树木忽然无风自动,疯狂摇曳,亿万片树木随风而下,化作霜刀冰剑,从半空中激射而来。
杨心头一凛:"此时的方知那人的厉害之处,他先说故事,引诱出慧觉大师说出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