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摇了摇头,似是1笑,低头叹了1句:“故园归未得,多少断肠思。”也不收伞,便自顾自地向后面去了。
杨戢唯1皱眉,心想:“这店主人倒有些古怪?”正自胡思乱想,忽听背后有人问道:“想什么呢?杨师弟,想得这般出神。”
杨戢转头1看,却是韩月,后边跟了1行人,抓了抓头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些旧事而已。”
眼见店小2当先领路,杨戢当下也没说什么,跟了上去。
那后院是栋3层小楼,建造得颇为雅致,众人上得2楼,店小2恭声道:“客栈,这便是你们要的上房。”
杨戢抬头看去,果见那门柱上又写了1句:“数树新开翠影齐,倚风情态被春迷。”
杨戢也看出有些不对劲,笑道:“小2哥,你们店主人可真是爱柳之人啊。”
那店小2听得莫名其妙,呵呵干笑道:“客官请。”边说边把房门打开。
杨戢见店小2满脸茫然,根本不知店主人其事,料来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当下不再相询,举步便踏了进去。
众人才踏进屋中,却听杨戢轻轻‘咦’了1声。
众人1惊,还道杨戢发现了什么古怪之事,慌忙探头看去,却见杨戢站在房中,正看着墙上的1副挂画,眼睛眨也不眨,好似老僧入定1般。
众人见他双眼放光,好似见了什么珍奇宝贝,急忙转头去看,却见那挂画乃是1幅青绿山水,写秋日的山川景色,峰峦、河流、飞瀑、村落、长桥、栈道、松柏、柳树、车马、舟船、行人、渡者,画面极为丰富。从技法上看,用笔精细而不琐碎。用色瑰丽而不火燥,画中渗以水墨皴法,既有青绿山水的明丽,也有文人画的‘气韵’。整个画面跃然纸上,栩栩如生,生动活波,似乎随时都要活转过来1般。右面空白处题了1首词:“摇曳惹风吹,临堤软胜丝。态浓谁为识,力弱自难持。学舞枝翻袖,呈妆叶展眉。如何1攀折,怀友又题诗。”字迹娟秀,灵妙动人,却未曾署名。
韩月眉头1皱,咕哝1句:“又与柳有关?”
杨戢微微点头道:“再到别家房看看。”
韩月点了点头,又急忙走到别间房去,果不其然,房中摆设齐整,与先前如出1辙,只是墙上又换了1副山水,亦是与柳有关,连续十余间,皆是如此。
李焱大叫道:“怎么回事?这店家莫非是个神经病。”
杨戢微微皱了皱眉,低声道:“车船店脚丫,无罪也该杀。这里处处透着古怪,说不定,咱们投到黑店里来了,大家可要小心些,莫中了别人的诡计。”
李焱哈哈笑道:“杨5郎,除非那店脚丫是瞎子神经病,否则,这么多人住在这里,指不定谁黑吃黑呢。你们就别再疑神疑鬼,自个人吓唬自己,说不定这里原来是家妓院,后来妓院混不下去,改成了酒馆,有些乱78糟的春宫图,再也正常不过。”
众人听他连春宫图都能大声张扬,齐齐变了脸色,慌忙走避。生怕与这无耻小人,扯上什么关系。
韩月眉头1皱,轻哼了1声。
闲来无事,杨戢又去看那字画,忽道:“韩师姐,这画的纸张有古怪?”
韩月心中1凛,急忙走了过去,果见那画的纸张虽是莹白如玉,却并非常见的宣纸,入手处虽是柔软,却略显粗糙,不由皱眉道:“这是什么纸?怎以前从未遇到过。”
杨戢想了1下,忽道:“好似不似纸张,倒像是---像是皮。对—就是皮,应该是什么兽皮之类的。”
听杨戢这么1说,韩月细细1摸,果然如此,诧异道:“这主人未免也太过奇怪,好好的1幅画,为何不画在纸上,反而要画在兽皮之上。”
杨戢亦是百思不得其解,沉声道:“韩师姐,此处太过古怪,离南岳衡山不远,说不定还有魔门余孽潜伏于此,咱们住1晚,明日便走。”
韩月也觉大有可能,点头答应道:“杨师弟所言极是,这地方甚是古怪,今晚可得警醒些。”
杨戢挑眉道:“要不要知会慧觉大师他们1声?”
韩月摇头道:“情况未名,勿要打草惊蛇,让敌人有了防备,7骏、4雄都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况且他们人多势众,不会出什么问题,你放心吧。”
杨戢想想也是,只凭这些便疑神疑鬼,实是让人看轻了自己,当下便把念头放心,合衣躺在床上。
这江南的雨,总是那么缠缠绵绵,不依不饶,杨戢听得门外淋淋漓漓的雨声,不由想起夏语冰来,也不知现在她在干些什么?那里可曾下雨?不知不知觉中,便昏睡过去。
迷迷糊糊中,也不知睡了多久,忽听1声凄厉惨叫,杨戢大吃1惊,急忙睁开眼来,却见韩月在外焦急叫道:“杨师弟快起来,出事了。”
众人原本就藏了心事,此刻听得这凄厉惨叫,心中更是怦怦乱跳,便是豪迈如李焱,也是浓眉微皱,咕哝着1句什么,两人出得门去,却见韩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