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语冰听他说得刚硬,无半点转换余地,想到他这般不爱惜自己的性命,心头莫名1酸,垂泪道:“杨戢,你知道吗?你当真好自私。”
杨戢见她忽地垂下泪来,又以自己名字相唤,茫然张了张口,寻思道:“这夏小姐怎么回事?说话怎地这般颠3倒4,想必是因为高烧未退,此刻又受了惊讶,把脑子给烧糊涂了。”越想越觉有理,忙道:“夏小姐,你莫要担心,现在我便替你解穴。”但念及她衣不蔽体模样,又不敢睁开眼来,若是闭着眼睛乱点,点到不该点的地方,又着实令人难为情,1时心中委实难决。
夏语冰心里又怒又气,又急又羞,想要呵斥,又不知说些什么,想要劝慰,偏偏杨戢又生了个榆木脑袋,竟是半点不开窍,眼见其双目紧闭,愁眉苦脸,似有什么事情,正极力忍住,不由奇道:“你怎么了?”
杨戢呆呆道:“我……我……我在想如何给小姐解穴呢?”
夏语冰1愣,随即醒悟过来,登时羞得双颊通红,有若染了胭脂1把,还好此刻杨戢紧闭双眼,看之不见,虽是如此,仍是心如鹿撞,怦怦直跳,低声道:“你先解开我鹰窗穴!”
杨戢支支吾吾1声,伸手便向她胸口膺窗穴点去,迷迷糊糊之中,却觉手指似触碰到1个柔软东西,浑圆饱满,棉花也似,甚是舒服,正不明所以,忽听夏语冰惊叫道:“你干什么?”
杨戢吃了1惊,急忙缩手,他不通男女之事,1时半刻也明白不过来,心道:“你不是在给你解穴吗?”蓦地明白过来,登时羞得面红耳赤,慌忙摇手道:“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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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语冰也是心神激荡,心想:“这解穴说来简单,可这黑暗中胡乱摸索,确实不妥。”想了想,便道:“你先帮我把衣服穿上吧。”
杨戢听得要为她穿衣,心里不免又是1跳,他是志诚君子,身关女子清白,当下哪敢睁开眼来,1双手又不知摸向哪里,生怕又碰到她的身子,只在那支支吾吾,7歪8扭,十分狼狈,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夏语冰等了半天,却见其仍是紧闭双眼,半点动静也无,不由又气又羞,正欲开口,忽见那洞口蹑手蹑脚的探进两个头来,手里提了两柄明晃晃的长剑,不是别人,正是先前逃走的瘦竹竿和胖老鼠,顿时大吃1惊,失声叫道:“留神!”
杨戢吃了1惊,抱着夏语冰便是1滚,堪堪避过背后暗算,无巧不巧,却刚好滚打洞口。
瘦竹竿与胖老鼠1招暗算失手,心头1慌,跌进洞去,这1来,反倒变成了杨戢封住洞口,两人纵想逃命,亦是不能,而杨戢心中也担忧,两人回转过来,是不是已然看出自己身无内力,只是虚张声势而已,此刻不明深浅,实是不敢轻举妄动。
1时间,场面倒是僵住了。
瘦竹竿与胖老鼠见自己被封在洞中,当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脸上神色更是惊疑不定,他两人回转过来,并不是发现什么破绽,只是贪功心切,想偷袭暗算而已,此刻暗算失败,心中不由连声叫苦。
杨戢见两人惊疑不定,心想:“两人如此奸猾,去而复返,差点便害了自己2人性命,万万饶他们不得,为今之计,唯有冒险事情,若最后仍是敌他们不过,至多打开8门遁甲,也要保夏小姐周全,只是想到那8门遁甲的凶险,心中仍不免有些悸悸不安。”心中已有计较,便即定下心来,冷冷道:“两位去而复返,究竟意欲何为?”
夏语冰听他说他镇定如常,也不逃走,似是心中已有计较,不由微感奇怪。
两人见逃脱不掉,反倒从心底生出恶意来,瘦竹竿厉声道:“当然来取你2人狗命。”身形1错,剑光闪动,便向杨戢胸口刺了过来。剑上气芒吞吐不定,剑还未至,已是寒气彻骨,冷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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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语冰心下1颤,未及开口,却见杨戢脚跨奇步,已从那剑影从穿了过去。
夏语冰见他只顾躲避,并不乘势伤敌,便知他只会1套奇妙步步发,不知如何破敌,便道:“你点他小腹气海穴,这人只是神霄阁未入流的弟子,武功绝计练不到气海穴。”
瘦竹竿听她说自己是不入流的弟子,先是1怒,又听他叫出自己武功罩门所在,不由得心下惊慌,慌忙叫道:“师弟,还不出手?”
胖老鼠虽是心下害怕,却也明白此刻形势凶险,若想活命,唯有同心协力,剑光耀动,好似穿花拂柳,便向两人刺了过来。
夏语冰见他剑法身形,说道:“这人武功更低,依法照办。”
杨戢于天灵峰学过8门遁甲,于全身穴道记得甚是清楚,听得夏语冰指点,暗骂自己糊涂,当下左手抱住夏语冰,展开紫薇斗步,堪堪绕到那胖老鼠身前,左手伸出食、中2指,便点他小腹气海穴。
胖老鼠1见他向自己气海穴点来,登时吓得亡魂皆冒,慌忙向旁闪避,但杨戢出手甚快,这1闪之下,无巧不巧,却正还点在气海上面3寸处的水分穴上。
‘水分穴’乃是哭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