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东亭呵呵笑道:“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有可能这些人脑袋都有问题。”
文君集呵呵笑道:“此中之乐,实不足外人道尔。”
魏东亭大怒道:“你罗里吧嗦的,好似念经1般,说什么呢?”
文君集心知这魏东亭名字虽雅,不学无术,脾气更是最为暴躁,乃是动手不动口之人,对他说这些雅事,无异于对牛弹琴,只得摇头叹道:“朽木不可雕也,粪墙不可污也,跟你说,你也不明白。”
魏东亭怒道:“这种事情,最是无聊,我也不知道,这天下许多人,围着那书本东张西望,也不知为了什么?感觉1个个都是神经病。”
文君集摇头叹息,心中实是不想再跟这神经病说话了,只怕他又说出什么无耻难听的话来。
却听魏东亭忽然叹了口气道:“那顾英倒不愧公子之剑之名,1身铮铮傲骨,至死不折,实是让人可敬可佩。”
杨戢听的‘至死不折’4字,只觉脑袋嗡地1声,顿时1片空白,呆立当场,好半天也反应不过来,顾英难道已经死了。念及于此,只觉浑身冷汗直流,颤抖不已,脑中混乱不堪,不知该如何向夏语冰交代。
公子之剑顾英,那可是夏语冰的同门师兄妹,感情深厚,而且此时而是为了守护夏语冰,甘愿冒险。若是真有1个3长两短,夏语冰此刻重伤之下,如何禁受得住。心中只盼两人说的乃是道听途说,并非真事。
转念1想,又觉大有可能,毕竟顾英乃是公子之剑,碧落十景名震天下,顾英剑法高强,能杀他的人,可谓少之又少,此刻神霄阁中,师道陵被夏门主拖住,无法抽身,能对方顾英者,唯有旗下的5指,5指此刻正在上林书院,想来也无法脱身,剩下的,修为都与顾英在伯仲之间,两人肯定是道听途说而已。想到此处,又不由长出了1口气。虽是这么想,但还是担心不已。
只听文君集叹了口气道:“可惜他投错了胎,碧落十景只怕要至此而绝!别说了,这雨1时半会只怕也停不了,咱们还是赶快休息1下,待雨停了,咱们再出去1趟。”
魏东亭骂了几句:“他奶奶个熊,这大雨天,鬼影子都没有1个,还找个鸟的人。”也渐渐没了声息,想是也躺下睡了。
待两人彻底没了声响,杨戢定了定神,他虽是心中早有准备,但陡闻顾英惨死,仍觉心神悸动,想到其生前重托,顿觉肩上重若千斤,当下穿过雨幕,急急奔向小屋。
那小屋距离本近,杨戢担心夏语冰安危,走得甚快,片刻之间,便已到夏语冰藏身的木屋外,眼见那木门歪斜,蛛网遍布,并不异常,虽是心中有事,也也不由暗自1喜。
正要推门而入,忽听1人喝道:“谁?”
陡听有人叫唤,杨戢还只道文君集等人追了上来,不由大吃1惊,待得细细1想,那声音颇为虚弱,虽是病怏怏的,却仍是悦耳好听,断非文君集那阴阳怪气的之人,凝神1想,登时大喜道:“夏小姐,你醒了。”当即跨进门去。
却见夏语冰斜倚在墙上,脸上红若烟火,呼呼喘气,眸如寒冰,冷冷的盯着自己,寒声道:“杨公子既已走了,何苦要回?”
杨戢奇道:“谁说我走了。”旋即醒悟过来,必是他醒转过来,未曾见到自己,以为自己弃她不顾,独个儿逃之夭夭了。心中虽这般想,但这种事情,也不能直接说出来,如此未免太着痕迹了,念及于此,便闭口不言,微微笑了笑,也没说什么。低头在那灶台下抓抓摸摸,却只找出1只破盆几只破碗来。
杨戢见那破盆黑漆漆的,好似上了漆1般,也不知多少年未用,那破碗更是短斤少两,也街边乞丐的都不如,不如暗暗皱了皱眉。心想:“此刻形势紧急,了胜于无吧,只是夏小姐声来锦衣玉食,此番与自己太难,也真是霉运缠身了。”当下将那破盆烂碗拿到屋外洗了个遍,所幸东西虽破,那锻造之时,下了功夫,未曾漏水,当即用破盆将水接满,又从怀中摸出药包,便放在火上来煮。
夏语冰见他摸出药包,不由得微微1怔,方知他刚才顶着狂风暴雨,冒着被杀危险,原是为自己买药,登时心中1宽,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感激,有心想要说话,却觉周身酸软,彻骨冰寒,头昏眼花,‘啊’地1声轻呼,晕倒在床上。
她原本1路高烧,昏迷不醒,后被杨戢安置在房中,被柴火热气1暖,方才幽幽醒转,睁眼看屋中空空,杨戢消失不见,不知怎么的,心中只觉甚是委屈,强撑至今,此刻见杨戢回转,自己错怪于他,不知怎么的,心中羞愧之余,又觉1阵欣喜,心神1失,便再也支持不住。
杨戢吃了1惊,知她虚寒之状发作,忙站起身来,正好那锅中水已煮沸,也顾不得脏,便用那破碗盛了,也顾不得男女之嫌,伸手便将夏语冰拉入怀中。
相隔咫尺,火光映照之下,只见夏语冰双目紧闭,长长的眼睫毛似在微微颤动,脸若朝霞,呼吸可闻,心中忽起1丝自惭形秽之感,那破碗已到唇边,不知怎么的,手便是1抖。当下急忙定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