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1出,夏采薇直惊得魂飞魄散,不管怎么说,他绝对不可能对苏钰动手,即便苏钰罪大恶极,杀人如麻,但看在红袖的面子上,他也不可能伤害苏钰,更何况是杀了苏钰。
杀苏钰,他从未想过。
夏采薇脸色发白,颤声道:“我杀了苏钰,不可能,绝不可能。”
苏红袖咬着牙道:“这种事情,还用我骗你嘛。”说话间,只见其含着泪,缓缓侧过身子。
夏采薇缓缓看过去,再见在苏红袖的背后,苏钰静静的躺在血泊中,浑身是血,满脸恐惧神色,但是脸上1点血色也没有,只因所有的血都被自己驱使的尸鬼给吸干了。
旁边还站了几个摇头晃脑的尸鬼,满脸血污,分不清是苏钰的血,还是其他人的血,满脸狰狞,好似刚刚经历了吸血之后的狂欢,只是此时少了夏采薇的驱使,正在那里机械摇摆,东张西望,似要择人而噬,又似在观察目标。
身
夏采薇此时方才明白,自己被仇恨驱使,心智大乱之下,误杀了苏钰。
大错已经铸成,此时想要后悔,已经来之不了。
夏采薇呆呆的站在原地,瞬息之间,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轻飘飘,软绵绵的,1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好似灵魂,也跟着苏钰上天了。
苏红袖静静的看着他,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长长的叹口气,俯身抱起苏钰,缓缓的向前走去,再没有回头。
夏采薇呆呆的看着她,有心想叫,却发现如骨鲠在喉,1个字也叫不出来,就只能这样,呆呆的看着苏红袖远去,再也没有回头。
听得此话,杨戢顿时倒抽了1口凉气,心道:“原来两人决绝,便是因为如此,的确,不管苏红袖如何深爱夏采薇,她也不可能再跟杀父仇人在1起。苏钰毕竟是苏红袖的亲生父亲,父母深恩,如何能忘。又是深爱的人,又是杀父仇人,叫苏红袖如何选择,没有办法选,选不了。最好的结局就是生平两人不再见面。”念及两人的浓情厚意,最后却是这般结局,当真让人不甚感叹。
夏采薇叹了口气,又道:“以后的事情,也就差不多了,我失魂落魄的从徐州回到了上林书院,整个人1下就垮掉了,再也没有了当年的意气,当年的意气风发,鲜衣快马,整个就变成了行尸走肉。”顿了顿,又道:“期间我虽然多次想要去徐州,却没半点勇气,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1年。”
杨戢心道:“如果真是这般下去,夏采薇也不可能恢复如初,更何况接管上林书院,当上掌门,却不知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不仅让夏采薇恢复了斗志,还当上了掌门,难道跟后来的赌约有关系。”念及于此,只觉大有可能,毕竟,这世间,除了苏红袖,也不会再有其他人能激发夏采薇。
解铃还须系铃人,要解开夏采薇的心结,只有苏红袖。
只听夏采薇叹了口气,又缓缓道:“直至1年之后,红袖生了个女儿,并用女儿换回了红袖令,并跟我定下了这十年赌约。之后,我为了女儿,也为了十年赌约,便重新恢复了斗志,我们双方各自凭着在恶魔岛学到的功夫,我在上林书院创出6艺,而红袖创出流云飞袖等绝学,直至如今。”
杨戢心道:“用女儿换红袖令,这只怕是苏红袖的托词吧,想必是让夏采薇多加照顾,毕竟,谁轻易能舍弃自己的亲生骨肉。”
夏采薇被他看破心思,哈哈1笑道:“你小子,倒也聪明。顿了顿,低头1叹道:“十日后,赌期便至,眼下冰儿已年满2十,也该与那人好好见上1面了。”
杨戢心头1震,蓦地明白过来,夏采薇口中的那人,只怕就是夏语冰的亲生母亲,添香红袖的门主,‘流云飞袖’苏红袖了。
夏采薇站起身来,轻声道:“你既已到了上林书院,便在这住上几日,况且那李小子受了重伤,1时也好不了,待其伤好,再走不迟。”
杨戢皱了皱眉,本不想卷入这门派纷争之中,奈何形势如此,莫可奈何,只得点头答应。
且说夏采薇离开杨戢所住之处,便径直转到书房。
书房内,夏语冰,方东临和顾英早已恭候多时,见得夏采薇进来,众人正要起身行礼,夏采薇却摆摆手道:“勿须多礼,如今形势如何?”
众人对望1眼,皆露出忧心之色,好1会儿,方东临才道:“不瞒师父,如今形势已是1触即发了。”
夏采薇眉头1皱道:“师道陵终于忍不住了吗,你且说来。”
方东临沉吟了1下道:“荆州兵马调动不休,已然叩关在即,若我所料不差,上林书院与添香红袖比斗之日,便是荆州兵马叩关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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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采薇微微点头道:“添香红袖有什么动静?”
方东临皱眉道:“添香红袖仍只有角青歌,徽青衣两人现身扬州,并不见苏红袖与宫青若,商清幽、羽青萱3人行踪。”
夏采薇眉头1沉,心中大感疑惑:“苏红袖素来崖岸自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