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管窥天喃喃念了一遍,笑道:“冀州定然十分好了,听说那里繁华无比,是不是?”
解灵云点了点头道:“嗯了一声。”
管窥天傻笑道:“真令人向往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去冀州玩一玩,瞧一瞧,看一看,那生平也不久无怨无悔了。”
解灵云见他平白无故说起傻话来,虽是心中有事,仍是不由得莞尔一笑道:“区区去一趟冀州,能有什么好开心的,那冀州,不是房子高一些,人多一些,往来街道宽阔一些,好吃的东西对一些,别的能有什么,能去一趟,有什么考稀奇的,你却把它当成了生平志向,真个让人想笑。”
管窥天听她愿意与自己说话,不由得心下开心,笑道:“大小姐,你是不明白,什么叫做乡下人进城,想哪乡下人,日积月累,就攒了那么点路费,还要步行上万里里,才能到达冀州,当然是心情舒畅了,再说了,冀州,毕竟是一个繁花城市,我觉得把它当成目标,没什么不好。”
这话到时谁的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一愣,毕竟,对于她这个从小锦衣玉食的富家子弟来说,那些什么乡下人的生活,距离他实在是太远了,远得有人触手难及,当下微微一叹道:“管窥天,你家人呢?”
管窥天淡淡道:“早死了。”
解灵云一呆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家人早死了。”
管窥天却摇了摇头,满不在乎道:“这有什么,人,早晚有一死,早死晚死,都是一样,何必在乎这许多,人,总要学着自己一个人过下去,毕竟,父母再怎么厉害,也有死的时候,他们虽能在生前,把自己照顾得无微不至,也可以给自己留下许许多多的东西,不过,说到底,人,还得靠自己。”
因为生活,是自己的,人生,也是自己的,在人生得道路上,他们虽然可以给你指引,他们虽然可以给你提供许多帮助,他们也能给你做人生导师,他们能交给你许多东西,许多活下去的技能,许多有利的东西,不过,自己的人生,还得自己把握,只有自己把握住得的人生,才会多姿多彩,自己把握住的人生,才会让你过得不像浮云一般,飘飘荡荡,到人生得尽头,回头一想,方才知道,人生没有白活。
解灵云心中一动,一瞬之间,她似乎一下明白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她发现自己,好似一瞬间长大了,变坚强了,这一瞬间,她忽然发现,自己可以面对许多事情,可以接受许多事情,可以面对许多事情,也可以挑战许多事情,许多原来自己根本无法接受的事情,在这一瞬间,她忽然可以接受了,因为,就在刚才,她长大了,她变坚强了,虽然她表面上,没什么变化,可是,她得心,却长大了,只有心长大了,才算得上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长大。
有人整天说,她长大了,长大了,其实,那都只是身体上的长大,身体上的变化,身体上的一些人体器官的长大,这是一个人的本能,一个人生理上的东西,而只有说,长大,心里上真的长大了,能够承受许多事情的时候,那时候,方才算的是真正的长大。
所以,解灵云觉得在这一瞬间,可以谈任何事情,她也愿意谈任何事情,包括以前,她从来不敢想,也从来不敢去想得事情,这些事情,就像是铅块一般,重重的压在心头,一旦长时间不释放出来,日积月累,它便会压垮自己,让自己产生内伤,一种难以愈合的内伤,所以,在这一瞬间,她想把心中的事情说出来,说给面前的少年去听,说给面前的少年去懂,不知为何,她相信面前的少年,虽然他是破衣烂衫,虽然他长得也很一般,但他身上,却似乎有着一种独特的气质,吸引着自己,让自己身心愉快,让自己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地方。
原来的她,像是一只航行在无边无际大大海上的船只,没有目标,没有方向,只知道,在大海之中摇摇荡荡,经不起半点风浪,一旦风浪一来,她这只飘零的小船,便要随之解体,因为他是一只生活在温室中的小花,从小在呵护之中长大,只见过阳光,没见过风雨,而此时此刻,她忽然觉得,面前的少年,便是她能够靠岸的港口,这港口虽然不大,但还是能够为他遮风挡雨,给他依靠。
不知道为何,这一瞬间,她觉得面前的少年,可爱了许多,也可靠的许多。
管窥天只是静静的往前走,丝毫不知道后面的解灵云在想些什么,这些事情与自己有什么关系,他只是觉得,自己应该照顾她,这应该就是一个男子汉所独有的情怀吧。
就在两人心中胡思乱想之际,眼前景色忽地一变,鹰愁峡已经到了。
管窥天当先领路,伸头往内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啊’地一声大叫出来。
跟在后面的解灵云脸色一变,吃了一惊道:“怎么了,鬼叫鬼叫的。”
管窥天脸如土色,手指前方,颤声叫道:“死----死------”想是受惊过度,牙关打颤,硬是死了半天,没死出个所以然来。
解灵云心中早有准备,听他死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不由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