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又惊又喜:“好霸道的一剑,如此威力,当不愧为越王五剑中的‘巨阙’。天下名剑的威力,果然不同凡响。”凝神看去,只见满天红光中,那人怒目而视,周身热气沸腾,宛若火神祝融,虽有那怒蛟在旁,也难掩其半分气势,却不是那李焱是谁?
不知为何,徐念只觉心中又是激动,又是欣喜,衬托着满天红光,艳若桃李,分外动人!
头顶受到重创,那怒蛟剧痛之下,更是怒发如狂,仰头发出两声怪吼,左脚扬起,锋利的爪子狠狠往头顶的李焱扫去。
李焱知其力大,也不敢与之硬碰,慌忙向外跃开。怒蛟狂吼一声,立时化作一道急电,向李焱俯冲而下,五爪张开,势若雷霆,动如闪电,只一瞬,已到李焱身前咫尺处。
避无可避,无奈之下,李焱眉头一挑,法诀一指,‘巨阙’横剑一挡。
“当!”一声金铁交击声在半空中暴散开来,尖锐的音波,顿时恍若潮水一般四散开来,刺耳至极。
被怒蛟正面拍中,饶是‘巨阙’为其御去了大半力道,李焱也是面色一红,形若醉酒,一口鲜血激射而出,其身形,更若流星一般,从半空中陨落下来。
“砰”一声,李焱背脊着地,直摔得肝胆俱裂,饶是他素来坚韧,此时也疼得龇牙咧嘴,倒抽凉气。
未及定神,那怒蛟已是张牙舞爪,怒冲而至,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獠牙,直向李焱当头咬下。
那怒蛟此刻久困龙潭之内,静心修炼,哪想今日刚才出山,便遭遇重创,早已怒火攻心,再加上殷蛟的全力施为,早已失去理智,只想将李焱粉身碎骨,化为飞灰!
李焱心头一惊,也顾不得周身疼痛,面对怒蛟的血盆大口,已是心头一震,慌忙向外滚开。
“轰!”一声巨响,沙尘弥漫,却是那怒蛟巨大的身形重重轰于地面之上。
那地面立时被轰出一个数丈方圆的深坑来,灰尘弥漫,碎石四溅,若是方才李焱慢上半分,此时只怕已然是一滩烂泥。
徐念直看得心惊肉跳,脸色惨白,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滚滚而落,一口气憋在胸口,早忘了呼出来。
李焱哈哈狂笑:“好畜生,休要猖狂,吃我一剑!”声若铜钟大吕,在困龙谷轰轰隆隆排荡开来,滚滚如雷,嗡嗡回荡,气势分外迫人。将将那怒蛟吞天噬地的吼声都给隐隐盖住。
便是远处的谢启和范乾亦是脸色一变,暗暗点头,均想:“好个硬气的小子,当真不凡,假日时日,只怕成就非凡。”
但见‘巨阙’怒吼一记,带起漫天红光,其急如箭,直向殷蛟怒冲而去。
殷蛟暗暗心惊:“这小子什么来头,怎地越斗越是厉害,这火劲如此厉害,难怪与那人有些关系。”心中虽是这般想,嘴上却道:“好个狂妄小子,蜉蝣撼大树,可笑不自量。今日便让你知道你殷爷的手断,镇杀!”
殷蛟狂吼一声,右手猛然一挥,怒蛟摆动巨大的身体,盘旋飞舞,怒射而出,排风破浪,破开重重浓雾飞云,撞向‘巨阙!’
身还未至,一股巨大的威压已铺天盖地展开,天空乌云下垂,好似天都塌下来一般。
“轰隆隆”一声惊天巨响,空中荡开一轮轮红色气浪,惊天动地,火光闪耀。
怒蛟咆哮翻腾,竟被‘巨阙‘撞飞三丈开来!
殷蛟脸色酡红,形似醉酒,摇摇晃晃,忽然张口喷出一口鲜血。心中却是骇然莫名:“这小子怎么似不死奇人,怎么越斗越是厉害!”
李焱也是周身剧震,呼吸不畅,经脉瞬间麻痹封堵。
但此刻形势凶险,李焱能战斗到现在,全靠胸中掉着的那股气力,那股气力只要一泄,今日当必死无疑。
当下哪顾得了这些,眼见一剑逼退一人一兽,李焱只觉胸口热血上涌,豪气陡生,哈哈大笑道:“殷蛟他妈,就只这点本事吗?那今日,只怕此处就是你的埋骨之地了!”话音方落,右手法诀一变,‘巨阙’蓦地发出震天动地的虎啸龙吟,万道火红色的剑气猛然从剑中绽放出来,宛如麒麟东来,破云摆尾。
殷蛟大吃一惊,当下也顾不得其它,驾起怒蛟,便冲杀过来。
怒蛟长尾破空怒舞,尾梢过处,宛若千军过境,带起一串电光火花,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巨阙’横扫过来。
“轰”一声巨响,山摇地动,无数巨石迸炸飞舞。‘噼噼啪啪’一阵爆响,万道灼热气劲撞在怒蛟巨体之上,饶是其皮燥肉厚,也被那灼热气劲破体而入,登时白烟“嗤嗤”腾舞。
气浪狂涌,鳞甲纷飞,怒蛟吃痛之下,悲吼飞腾,猛地卷起长尾,在空中顿了刹那,竟和殷蛟一齐从半空中落了下来。
徐念见得那怒蛟从半空中跌落下来,情不自禁的欢呼出声。
李焱纵声大笑:“痛快、痛快,真他奶奶的痛快。”每笑一声,便喷出一口鲜血,可他却毫不在意,好似那根本不是他的血,又或是哪根本不算是什么东西,取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