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眉头一皱,只觉那声音好熟,心下一沉道:“谢启!”
旦见来人一胖一瘦,一高一矮,正是那猴子谢启和大猩猩范乾。
谢启见了两人,不由‘咦了一声道:“怎么是个小丫头。”
范乾转头一看,果见徐念二人,不由大喜道:“四哥,我眼睛又好了。”
谢启心想:“你眼睛又没瞎,当然看得到了。”嘴上却道:“五弟,我知道了,你得了间接式失明症,病情还不算厉害,有救有救。”
徐念心道:“这谢启当真非同小可,连间接式失明症都创造出来了,看来,为了那范乾的银子,当真是费尽心机,无所不用其极。”虽是份属敌营,此刻形势危急,听的这话,徐念也是忍俊不禁,差点笑出声来。
“原来如此!”范乾大点起头,忽道:“四哥,你看那厮。”
谢启循声看去,却见李焱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浑身焦黑,脸色蜡黄,七窍处满是血痂,头发枯黄,好似死了一般,脸色一变道:“地火!”
徐念心中也是一凛,心道:“这两人说话颠三倒四,似是脑袋不怎么清楚,谁知却又这般心细如发,只怕真有些过人之处?”此刻臭小子受了重伤,死活不知,当下不宜硬拼,先稳住两人再说。当下眼睛一转道:“白脸谢启?”
谢启不料对方叫出自己名号,驻足道:“小丫头修为不行,眼光倒还精准,不错,正是你家谢爷。”
徐念当真也沉得住气,被谢启如此奚落,仍是笑盈盈道:“白脸谢启既然在此,那另一位想必就是黑脸范乾了吧。”
谢启向范乾眨眼道:“怎么样,五弟,我说咱们在江湖上已是大大有名,你还偏不信,这下瞧见了吧。”
范乾叹道:“几年不出江湖,没想咱们两人的名号,还真个轰传天下了,那个----那个谁?既然知道你家两位大爷驾到,还不快快举手投降。”看两人怡然自得的陶醉表情,哪是什么无常小鬼,勾魂索命,倒是玉皇大帝下凡来。
徐念听得他说得这般无礼,心头大怒,嘴上却含笑道:“两位自是大大有名,不过,江湖上却还有另外一种颂扬二位,那可更是大大有名。”
范乾疑惑道:“还有更有名的,我怎地未曾听闻,四哥,你听过吗?”
谢启摇头道:“古人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四哥一心都在学问上,哪会知道这无聊事,但他们既知颂扬我们,也不算无知无识”。
徐念听得他瞎编乱造的古人云,又是一副沾沾自喜模样,都觉暗自好笑,心想:“这两人究竟怎么回事?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尽在胡说八道。”
徐念笑道:“当然,谢爷一心只在学问上,范爷一心修仙练道,哪会在意江湖上这些芝麻小事。”
范乾却是高兴至极,颐指气使道:“那个谁?你且说来,江湖上,究竟是怎么歌颂我们两个的?若是说得好,五爷今日便饶了你性命。”
徐念朗声道:“范乾谢启,一短一长,看门挖坟,甚是擅长,言而无信,无常有病!”
两人此时才知上了徐念的恶当,顿时脸色大变,范乾大怒道:“放你奶奶的屁,你才有病,敢情你这小丫头拐弯抹角,一心只在消遣我们。”
谢启叹道:“古人云:知人知面不知心,杀人不杀父母亲。我早知是这丫头诡计多端,牙尖嘴利,偏偏你还要去问,你这不是明知是粪坑,还一心往里跳嘛。”言辞甚是悲凉,好似对范乾失望至极,却把自己刚才沾沾自喜模样忘得一干二净。
范乾摇头道:“四哥说得是,不是我太无能,而是那小丫头太狡猾了,一时不察,方才上了这小丫头的恶当。”
徐念忙道:“五爷这是说哪里话,你二人名动江湖,我岂敢消遣你们,那些话虽是说得难听,却是六句之多,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四大宗师,也才一句,比起他们四位来,已然多了五句,足见你二人的威名,已是如雷贯耳,更上一层楼了。”
范乾点头道:“这话倒是有些道理,四哥,看来我们原来那老字号是得改一改了,不然名不副实,德不配位。”
徐念虽是极力忍住,听到这里,也是憋得满脸通红,忍不住:“---哈哈---哈哈。”笑了几声,却又极力忍住,当真是有些难为情。
范乾大怒道:“你那---哈哈---哈哈是什么意思?敢情是对我们的名号不满?”
徐念捧腹道:“岂敢、岂敢。”
谢启摇头晃脑叹道:“古人云: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生得会打洞,说话含混不清,真个无知无识。”
徐念被这俩神经病说的无知无识,倒是有点哭笑不得,当下强忍笑意道:“阁下学问如此之高,隐藏在这谷中,岂非是暴敛天物,浪费粮食,我倒有给好去处,不知阁下以为如何?”
谢启饶有兴致的问道:“什么地方。”
“上林书院。”徐念笑道:“那里全身阁下这般人才,每日里之乎者也,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