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杨戢天性随和,待人诚恳,又聪明多智,吃苦耐劳,更不计蝇头小利,与众人自是相处融洽。
时光易过,转眼已过数日,忙碌了数日,便是以杨戢的能耐,此时也是腰酸腿痛,这一晚,正值月上中天,杨戢刚回房中,忽听门外脚步声响,继而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继而门外一人小声叫道:“杨兄----杨兄----,你睡了吗?”不是别人,正是店小二。
杨戢当下拉开房门,含笑道:“深夜造访,不知小二哥有什么事?”
那店小二轻轻搓了搓手,尴尬道:“杨兄,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其实----”说至此处,却好似有些不好意思说下去。
杨戢看他为难神气,心中已然明白了几分,笑道:“小二哥有啥为难事,尽管开口,在下能有效劳之处,定然义不容辞,不过,可千万不要向在下借钱,我此时身无分文,与穷光蛋无异,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心中却是暗叹:“修仙练道,混到这般地步,只怕也没什么前途了吧。”
店小二忙摇手道:“杨兄莫要误会,并非钱财之事。”说着往前跨了一步,俊脸通红,低声道:“其实是小弟今晚有些私事要处理,而掌柜又刚巧叫我去送饭食,所以才来请杨兄帮我一回。”
“私事?”杨戢先是一愣,随即醒悟过来,哈哈笑道:“举手之劳,小二哥不必客气,快去快回,莫太操劳了,伤了身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小二哥顿时小脸更红,期期艾艾的将地点说了出来,眼见月过中天,当下不敢再说,告了一声罪,便急急忙忙的走了。
杨戢笑了笑,心知其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也不在意,自去厨房取了酒菜饭食,按店小二说明的路径,送了过去。
那地方名叫松鹤酒楼,离此不远,杨戢去过几次,自也识得。
当下穿街走巷,不多时,已然到了松鹤酒楼。
此时已然月下西楼,杨戢不敢耽误,急忙跨了进去,穿过一条长廊,踏入一座院落里,只见灯光掩映,隐隐传来管乐之声,深夜听来,颇为好听。
灯光掩映之下,只见那院落里,种了很多奇花异草,争奇斗艳,含笑迎人,颇具匠心,绿草如茵,虫鸣蝉唱,显见主人胸有丘壑,杨戢不由暗暗点头,却也心中奇怪:“这院落的主人是谁?为何深夜招客,不知是谁?”正胡思乱想,忽听那管乐之声骤响,抬头一看,已然到了门口。急忙收慑心神,扣了扣门道:“爷台,饭食送来了。”
只听门中一洪亮的声音道:“进来吧。”
骤听人声,杨戢顿时脸色剧变,一颗心差点从胸口飞出,只因那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魏东雷,不言而喻,里面之人,便是神门四雄了。
想起自己与神门四雄的过节,先前文君集已是设下毒阵,欲取自己性命,此刻自己送上门来,无异于羊入虎口,以魏东雷的性格,此刻自己形单影只,还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念及于此,饶是他素来智计非凡,此刻也是吓得额头见汗,亡魂皆冒。正想开溜,忽听屋中一声闷响,竟是有人起来,想是他半天不应声,有人起身来迎,想要悄悄溜走,已是来之不及。
杨戢心下怦怦乱跳,当下也顾不得其他,伸手从地上摸了几把泥土,抹在脸上,猛吸一口气,便推门而入,饶是他心里早有准备,入眼处,仍是吓了一大跳。
只见大厅之中放了一张桌子,正中坐了一人,身穿一套白色长衫,体形极隹,虎背熊腰,额头高广平阔,眼正鼻直,两唇紧合成线,透出一股傲气与自负,双目精光闪闪,似乎能一眼看破人心中的秘密。正是四雄之首侯慕白。
杨戢心头一震,暗忖道:“侯慕白风流俊俏,双目有神,给人一种高神莫测的感觉,显是深沉多智之辈。”暗赞了一句,当下不敢多想,低头摆上酒菜,便要就此退出。
忽听一人叫道:“小二哥,且慢?”声音柔美细腻,好似出自女子之口,杨戢吃了一惊,愕然抬头,却见一人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其相貌虽不甚英俊,却生了一双凤眼,再配上那又细又长的眉毛,倒也颇为‘漂亮’。其一双凤眼轻飘飘的看着自己,目中大有深意,不由吓得全身汗毛倒竖,正是徽青衣口中不是好人的文君集,忖道:“难道文君集看上了自己。”一念及此,不由浑身冒汗,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当下也管不得别人是否认识自己,呆呆而立,还好他此时一身店小二打扮,脸上又涂了灰尘泥土,几人倒没认出他来。
其余几人本在谈笑,忽见杨戢抬起头来,只见其长身玉立,剑眉星目,虽是一身店小二打扮,脸上灰扑扑的,却难掩其间的勃勃生气,不由心里暗赞了一句。
却听侯慕白笑道:“好个俊俏的店小二,三师弟今晚可捡到宝了。”
杨戢吓得脸的惨变,头皮发麻,只想夺路而逃,心道:“‘君子有情,止乎于礼。不止于礼,止乎于心。正直保守,举止得当’,若是被他占了男色,甚至是----,自己还有何面目见世人。谁曾想,这名震天下的人物,堂堂的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