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树倒猕猴散,北邙山鬼派就此灰飞烟灭,若能除去你这大魔头,我青丘派纵然死伤无数,也算功德无量。”
徐冥仰头望天,眼神忽地变得阴冷无比,许久,方才缓缓道:“何者为正?何者为邪?自古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也懒得与你些许废话,说这无聊事。”
青松看他眼神笃定,似是胸有成竹,心中一动,想起迎仙门前的那一剑,届时己方已无半点还手之力,却不料徐冥突然罢兵,现在想来,只怕另有目的?
岳宁见他神思不属,低声问道:“想什么呢?这般出神?”
青松方想回答,脑中灵光一闪,顿时恍然大悟:“是了,他故意放我们一条生路,乃是让我们将杨戢带上青丘医治,杨戢被北邙山鬼派重伤,丹田被废,筋脉被毁,天下间能重塑筋脉者,唯有他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岳宁先还听得稀里糊涂,莫名其妙,待到后来,蓦地明白过来,心中实是惊骇交迸,徐冥与那人相斗半生,对那人的心思与本领,自是知根知底,他故意打断杨戢浑身经脉,只怕真是将杨戢当作了钓鱼的线饵,杨戢只要上了青丘,那人一旦出手施救,定然元气大伤,届时,又怎能是他对手,只要那人一败,北邙山鬼派十万大军携胜而来,纵是不能一统天下,却也能顺势分得半壁江山。心计之工,用计之毒,下手之狠,实是平生之仅见。念及于此,饶是她素来从容淡定,此刻也是遍体生寒,脸色苍白,背后冷汗涔涔而下。转念又想到杨戢,区区一无辜孩童,却莫名其妙受了这般苦难,当了徐冥一统天下的垫脚石,如今丹田被废,筋脉被毁,纵是能留得性命,只怕有生之年,也再无法习武,不由心头黯然,却不知他此时生死如何?
一时间,也好似忘了眼前的生死大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