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好生没趣,跺脚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来看看你死没有?”
杨戢一呆,随即明白过来,不由暗骂自己“愚蠢”,看着顾卿云那如花面容,虽是无端挨了骂,心里不由暖了几分,悲痛也消逝了不少,抓了抓头,干笑道:“没呢,这不好生生的站在这呢。”
顾卿云冰雪聪明,怎会不明白杨戢在变着法子在哄自己开心,看其说得一本正经的模样,登时“噗嗤”一笑:“你这人,看着老实,怎地油嘴滑舌的。”
杨戢俊脸一红,忙岔开话题道:“你娘没事吧?”
顾卿云看他一眼,幽幽道:“没事,他们先走了,娘叫我---我---。”我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反是垂下头去,小脸通红。她年纪虽小,却早有了羞涩一心,杨沛叫她留下来陪陪杨戢,却叫她如何说得出口。
杨戢看她说得好好的,不知怎么的,忽地小脸通红,诺诺的说不话来,顿时莫名其妙,皱眉道:“你怎么了,可是生病了吗?”边说边走了过来,意要窥看一番。
顾卿云见他走近,更是小脸通红,心儿怦怦乱跳,颤声道:“没-----没什么,你别过来。”
杨戢见她颇为害怕,好似见了蛇虫鼠蚁,还道自己惹人生厌,急忙应声止步。
顾卿云窘迫至极,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眼见杨戢愁眉苦脸,沉吟不语,似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心头一跳,笑道:“你像个老太婆,走得太慢了。”携了杨戢,便往前去。
杨戢被她柔软小手一握,不由得抖了一抖,一股酥麻感流遍全身,心儿怦怦儿乱跳,心里好似喝了蜜一般,舒服至极,抬眼看去,只见身边的少女,脸若丹染,秀丽无双,一时间,竟是愁绪尽去。当下也管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任由顾卿云握着,脑中却是不安分的胡思乱想起来。
正想到洞房花烛的精彩时刻,忽觉香泽微闻,一个温软的身子凑了过来,顾卿云低声道:“想什么呢?想到这么出神。”
“想---。”还好他急中生智,硬生生将后面的‘你’字顿住,红脸笑道:“没想什么。”
便在此时,前方的青松与岳宁方才止住脚步。
杨戢急急收住脚步,差点撞在青松身上,举目望去,只见海天一色,浪如飞雪,衬托着皑皑白雪,更显得越显得波澜壮阔。
杨戢有生以来第一次望见大海,不觉心怀疏朗,神为之飞,远处正停了一艘大船。
正在此时,忽听一人大笑道:“青松老爹,你回来啦。”
杨戢听得那人叫青松作‘爹’,不由吃了一惊,暗忖道:“难道他还有儿子。”
众人也觉莫名其妙,纷纷转头看向青松和岳宁。
青松微微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
岳宁满脸通红,眉头一挑,右手叉腰,蓦地大叫道:“李焱,滚出来。”声如雷震,披风贯耳,声势甚是吓人。
杨戢尚是第一次看见岳宁发威,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面色惨然,连连后退。
忽听“扑通”一声,却见一人忽地从船上跳了下来,双手向前划水,想是听闻岳宁到来,先走为妙。
杨戢暗暗点头,听了岳宁这声,不逃才怪。
岳宁忽地冷哼一声,身形一展,恍若一只大鸟,掠过海面,右手箕张,忽地往水面上一提,便从水中提出一个人来,再一晃,便已到了船上。
青松急急向船上走去。
杨戢也有心见一见那叫李焱的,究竟是何许人也,慌忙跟了上去。
众人上得船上,只见一人趴在甲板上,动也不动,竟是死活不知,浑身湿漉漉的,想必就是岳宁口中的李焱,岳宁则满脸怒气的站在旁边,气势分外凶狠,其身边则站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年轻人,正一脸紧张的看着地上的李焱,有心想要上前,却又不敢。
忽听岳宁冷哼一声道:“薛红叶,怎么回事?”
听得岳宁问话,身旁的年轻人不由浑身一颤,好一会儿,才诺诺道:“师娘,三师弟,他---,他跟南宫瑾师兄打赌输了,才---”
杨戢心道:“原来他叫薛红叶。”正想抬头去看,忽听一人答道:“五师太,愿赌服输,这可怪不得南宫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