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的一声断喝。 将站者本来就佝偻的张之洞,吓得双腿一软,轨道在地。 “臣,不知所犯何罪,令陛下龙颜震怒。” “事到临头,你还敢狡辩!这一路上,我见这兖州城内莺歌艳艳,群魔乱舞。” “全是青楼,你该当何罪!” 话止于此,张之洞,斑白的鬓角,留下一地冷汗,但只得硬着头皮解释。 “回陛下,您别看着兖州城内,有几家青楼,可这赋税却是几倍的……。” 话未说完,一旁的户部尚书,冷言打断。 “是呀,咱们张大人赚了不少吧,” 一听这话,兖州刺史冷汗直冒。 “回陛下,臣殚精竭虑,从未欺上瞒下呀,陛下。” 楚帝看着跪倒在地两朝元老,冷眼旁观并未出言。 这时,明白帝王心意的左相往前踱了两步。 “陛下,张大人是否贪赃枉法暂放一边,这青楼本质是商贾之道,且更是玩物丧志。” “若是我楚朝所有百姓都效仿,全部参与进来,到时无人耕种,才是头等大事。” “我楚朝本是以农耕为本,张大人在这兖州境内建造如此之多的青楼。” “其目的,就是变向的鼓励商贾,若长此以往下去,百姓不思耕种,那便恐动摇我楚朝根本。” “而今现在,我朝北方缺银少粮,而这兖州境内却大肆鼓励商贾。” “皆是,钱粮全被商人赚走,百姓不思耕种,那我朝必亡呀!” 张之洞听着左相这一番言论,冷汗狂流,内心更是把,苏修骂了一百八十遍。 本来以为自己不费吹灰之力便建了一个便宜。 没想到居然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苏修这个混蛋王八蛋,自己现在想把他剁碎了吃了的心都有。 张之洞跪倒在地浑身颤抖,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时,人群中的刑部尚书,走上近前。 “陛下,臣以为,兖州刺史平日里多有懈怠,还有些中庸,不是一个喜欢改造创新的人。” “臣还听说,这兖州境内的青楼是最近月余才开的,这兖州刺史也不是一个大刀阔斧之人。” “臣怀疑,事有蹊跷,是不是背后有什么人,教唆他如此做呢?” 张之洞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他明白,这时刑部尚书在给自己递话,更知道,这是自己一个甩锅的机会。 “回禀陛下,是苏修!是他建议臣将兖州境内所有赌坊拆除,建成青楼。” “臣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失了心智,才会采纳他的建议!” “求陛下宽恕啊!” 楚帝眼神微眯,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后,转头看向了站在棠下一旁角落的苏文海。 “苏爱卿,你对此事,怎么看?” 苏文海抬头看了看张之洞,并未直接回答楚帝的问题,反倒是反问了张之洞。 “张大人,您这兖州境内有几家青楼?” 张之洞脱口而出:“一共有五百多家,” 一旁六部官员一听这话,顿时大惊。 一个个的暗自心惊,这兖州境内的青楼居然如此之多。 苏文海自顾自的说到:“张大人刚刚说,苏修建议您将赌坊改为青楼?” “照你这么说,你这兖州境内之前可是有着五百多家赌坊。” “这兖州不过百十来个郡县,平均一个郡县能有五到六个赌坊,这兖州内百姓的生活可想而知呀!” 张之洞微微低着头,满脸尴尬之色。 一旁的刑部尚书一听这话,直接插过。 “苏大人,这兖州境内有多少赌坊,并不是我们此行的目的。” “我们来,是因为苏修他在凤栖县作奸犯科,鱼肉百姓。” “现在更是扰乱兖州内的制度,欲动摇我大楚根基,真是罪加一等。” “况且,刚刚陛下问你话,你没听见吗!” 苏文海心知,这刑部尚书和这兖州刺史是穿一条裤子的,便不再多问。 况且自己如今是一界布衣,更不比理会了。 “回陛下,草民现在不是丞相,担不起爱卿二字,更受不起苏大人三个字。” “但以草民愚见,孰是孰非,陛下您都应亲自去看一下。” “眼见为实,看过了,才可断定。” 苏文海说罢,又退下站在了一旁,好似空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