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修连夜兼程,待赶到凤栖县时,依然是日暮时分。 黄昏照在大地上,冬日的夕阳都是温暖的。 沐浴在这温暖的阳光中,离老远便看见师爷在哪里焦急地等待着自己。 见自己骑着马缓慢过来后。 师爷着急忙慌的跑来。 本来在师爷心头悬着的一颗石头,见自家县令平安归来,那颗石头便安稳的落了下来。 “大人,您可回来了,小的这颗悬着的心也算落听了。 苏修翻身下马,将缰绳交个师爷。 “你怎么在这等着我?” 师爷赶忙说“小的,已经在这县衙等了您两日了。” “按照正常的脚力,您早该到了。” 苏修向内走着,一边毫不在意的说到:“嗯,半路上遇到点儿小状况。” 师爷关切问道:“解决了?” 苏修点了点头。 “解决了。” 看着满身是土,风尘仆仆的自家县令,师爷知道,这一路上定然是遇到了非同寻常的事儿。 但好在县令现在回到了这凤栖县,也算是暂时无虞了。 苏修关切的询问着方景尧。 “我走的这段时间,咱们县内,可有事发生?” 师爷低眉颔首道:“这倒是没有,县内,一切安好。” “不仅如此,咱们凤栖县,现如今可是兖州内第一大县……” 苏修听这自家这位师爷的关于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的汇报。 内心算是有着一丝欣慰。 本来滔滔不绝的汇报工作的师爷,突然一顿。 “咱们县内到时无任何事情发声。” “只不过在您走的那段日子里有个杂耍的来到咱们县衙,交给了小的一封信。” “他说这封信,务必要交给您。” 苏修挑了挑眉,一脸凝重的望向师爷。 “杂耍的?” 师爷面色奇怪的回复道:“是呀,是个杂耍的,我开始还不太信。” “但他给了我一颗珠子,说到时候儿将这枚珠子和信一起交给您。” “我当时看了看珠子,觉得这东西价值连城,这杂耍的应该不是胡编乱造,便应了下来。” 苏修一脸凝重地说道:“信和东西呢,拿给我。” 师爷应承一声后,先将马带到马棚栓好,随后小跑到大堂,在案子上拿了一封信和珠子。 随后来到苏修屋内,将信交给了苏修。 揭开信件,看着信上的内容,苏修抿了抿嘴。 本来紧皱的嘛,眉毛缓缓展开。 师爷恭敬地站在一旁,也不好奇,也不问,双眼目视前方,就好似屋子内没有他这号儿人。 做了这么久的师爷,当然知道,有些事儿不该自己知道的,就不要知道。 苏修嘴角微微翘起。 “师爷,准备一下,不日该有贵客登门拜访了。” 师爷一脸问号的表情。 “额……大人,这贵客是?哦……我倒不是好奇他的身份,只是下属得知道什么规格接待呀。” “最高规格。” 师爷惊讶地张了张嘴。 “啊?最高规格?” 苏修点了点头,随后摆了摆手。 师爷也识趣的离开了屋子内。 离开前随口说了句:“不知为何啊,最近,咱们凤栖县杂耍的多了好几个呀。” 苏修并未理会师爷说的话,自顾自的点燃一旁的油灯,将信直接烧毁。 一边烧,一边暗自捉摸着信上的内容。 这信是苏文海通过云机社传递给苏修的。 提起这天机门,就不得不说找咱们前任宰辅的深谋远虑了。 苏文海虽然忠与大楚王朝皇帝,但不是愚忠。 聪明的他知道自己已经是统领六部的朝中重臣。 所以在其位时,从未与军旅中人有过任何交际。 但这并不意味着,咱们这位宰辅放弃了一些武装力量。 相反,这位宰辅在民间默默扶持,经营这一个组织,天机门。 而之所以经营这样一个组织,一是为了自己家人准备的后路,而是为了收集白莲教的罪证。 这天机门期初只是一个民间的戏法社团,专门研究戏法和杂耍的。 这门派虽然是个下九流的,里面的人也全是下九流的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