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修因失血过多身形摇晃,双脚不稳,好似摔倒一般。 那一往无前的气势也戛然而止 一旁的马匪们此刻也看出苏修已是强弩之末,一个个如同问到动物气味儿的鬣狗一样,逐渐向前靠近。 这马匪们生性多疑,常年颠沛流离的生活,让他们养成了比狼还狡猾的个性,他们就像一个狡猾的狼群,一定要你到精疲力尽了,再上。 那二当家,要不是看手下崽子们没有一个能顶事儿的,他也断然不会出手。 苏修稳了稳身形,面色平静,目光如炬的环视四周。 一个马匪鼓足勇气,咬了咬牙,拿着棍子,朝着他后脑勺猛砸过去。 苏修想转身横刀阻挡,但怎奈和自己现在油尽灯枯,手臂根本不听自己使唤,抬不动。 “嘭”的一声。 这一棍子,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苏修的后脑上。 本就摇摇晃晃的苏修,被这一棍子打的脸向前栽倒,迎面摔倒在地,鲜血顺着鼻子窜出。 鲜血横流,满脸的血液,血侵进眼睛,想将眼睛整来都很难。 苏修双手驻地,想借力起身。 身后马匪哪能给他这个机会,上去朝他后背又是一棍子。 这一棍子之下苏修确实难以动弹了。 双手软倒在地,卧倒的姿势,苏修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脸侧了过来,望着眼前的马匪。 此刻,内心不是恐惧,不是对死亡的害怕,而是不甘。 不甘于就这么死了,不甘于这些马匪还活着,自己却这么莫名其妙被人陷害致死。 重点是自己死了,那些凤栖县的百姓怎么办,自己打造的不夜城,怎么办?命人制造的琉璃又会怎样? 这些,又要成了那些权贵手中敛财的法宝。 想到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儿,纵有万中不甘心,可现在的自己也真是无可奈何 想着想着,便慢慢的昏死过去。 顶天梁看这苏修确实是油尽灯枯,难以动弹,抬起他的鬼头刀,走到苏修面前低声耳语了几句。 “小子,作为一个县令,芝麻大小的官儿,你害死了我这么多兄弟,你死的不怨,也算够本儿啦,待你死后,我会将你的脑袋挂在凤栖县城门前,让他们看看和我们作对的下场” 随后顶天梁起身,装模作样的冲着周围马匪装腔作势这说到。 “今天,我就要为的确二当家、三档家,和各位兄弟们,报仇!” 随即,抡起鬼头刀,向着苏修的头砍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在场众马匪只听见“咻”的一声。 本应砍在苏修脖颈处的鬼头刀,被弹开了。 一众马匪入惊弓之鸟一般,四下张望,杨天环视。 “哪儿呢?什么东西?” “草,刚才那什么东西,吓老子一跳。” “你们……你们看清没呀,这可别打在我头上!” “没有,没有…这不会是鬼吧。” 顶天梁听着周围崽子们越说越离谱。 直接怒喝道:“全他妈给老子闭嘴,大白天的哪里来的什么鬼!” “奶奶的,什么人,藏头露尾的算什么好汉,混蛋,出来,给老子出来。” 整个寨子里只有顶天梁的声音环绕周围。 而回应他的又是几声‘咻咻咻。’ 马匪中,又是几人应声倒地。 顶天梁眼神中,终于漏出了些许恐惧之色。 在人的眼中,未知,是最可怕的。 别看苏修之前宛如杀神一样,可他是在明处,顶天梁知道,只要用人就能堆死他。 可是如今这暗处的暗器却根本无法应对,自己这边站在房子外面,等同于是站在人面前的活靶子。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一旁的马匪,也早就军心涣散,一个个獐头鼠目,心思着逃跑,互相对视东张西望,无心恋战。 顶天梁在一旁,暗自打着手势,给各位无主心骨的马匪。 马匪们看着顶天梁的手势,安静了不少,宛如有主心骨一样。 只不过在场本来包围苏修的包围圈,越来越大。 这马匪,悄悄的,缓慢向后移动着,当里屋子近是,便准备撒丫子冲进屋子内。 顶天梁也是警惕的环伺四周,脚步慢慢的向后退去。 此刻倒在地上,昏死过去的苏修算是得到了短暂的安全。 “大哥!他们要逃回屋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