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自己觉得没什么,只是有些生气心疼被砸了个稀巴烂的家。 卫婆子她们回来后,却是都气疯了。 这些人有病吧?! 侯府,侯府就了不起?! 卫婆子心疼的眼里都是泪,不敢去摸杏杏脸上的伤:“……那帮天杀的畜生啊!怎么下得了手啊!” 杏杏自打来了她们家,卫婆子是不舍得让杏杏干半点重活!几个孙子都是千叮咛万嘱咐,带杏杏出去一定要照顾好杏杏,哪里都舍不得磕着碰着。 那群人把她的家砸了,卫婆子虽然心疼虽然愤怒,但这心疼到想哭的情绪还是在她看到杏杏脸上的擦伤时到达了丁点。 那群畜生玩意啊,害她杏杏脸上蹭了这么一大块皮! 杏杏赶忙安慰卫婆子:“奶奶,我真没事。药我都上好了,保证半点疤都不会留。” 卫婆子心疼的声音都在打颤:“不留疤就好,不留疤就好。我孙女这么俊的小脸,要是留下什么疤来,我老婆子就是舍出这条命去,也要跟他们拼了!” 喻家几个爷们都气疯了,当即就满院找锄头铁锨去跟人拼命。 柳老太爷正好来喻家日常蹭饭,还没进门就发觉喻家外头的气氛不太对,等进了门,看着这满院的狼藉,人都傻了。 等再看见阿雾哭得红肿的眼,还有他最疼的杏杏脸上那大片的伤,柳老太爷整个人气得是怒发冲冠。 “五百两?呸!”柳老太爷气得直骂,“老茂!去准备五千两!把人手点齐!咱们这就去临阳侯府在后山那片地去逛逛!一会儿咱们把那边都给砸了,丢五千两给他们!” 喻老头赶紧叫住:“老爷子,不用!” 柳老太爷回过头来要劝:“我知道你们家素来与人为善,但这个事,听我说……” 喻老头却是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这钱哪能让您出了!” 喻老头素来脾气好,这次也被气的耳朵都红了,“这钱我们喻家出!” 柳老太爷哈哈一笑:“好!不过我的人还是得去,差点伤到我栩哥儿,还伤了咱们杏杏,这口气我可忍不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各自去叫人了。 家里不少下人都受了伤,杏杏忙着给他们处理伤口,卫婆子看着杏杏那半张受伤的小脸难受,心里越是恨那些临阳侯府的人。 阿雾跟栩哥儿更是小尾巴一样,巴巴的跟在杏杏后头。 杏杏一回头,就见着阿雾栩哥儿两人红着眼看着她。 杏杏哭笑不得。 栩哥儿两岁多,说话还不算很利索,杏杏一看他,他就哭唧唧的问杏杏:“姐姐,痛不痛?” 杏杏都不敢说实话,只哄着看上去下一刻就要嗷嗷大哭的栩哥儿:“不痛了不痛了。” 其实还是有一点痛的。 创面有些大,虽说及时涂上了膏药,但因着这些膏药需要透气的环境来反应,所以这会儿并没有包扎。 看着就骇人。 也难关向来疼爱杏杏的喻家人这下子都失去了理智。 不到一个时辰,柳家别庄那边就点了几十号家丁过来,浩浩荡荡的。 喻家这边也凑出了十来号青壮。 一共小百号人,手里各拿着铁锨锄头柴刀等当武器,气势汹汹的去了临阳侯府。 村里人见了,一合计,平时人家喻家对村里这么照拂,临阳侯府堵路那会儿不让村里人过,也是人家喻家人想法子解决的,这才得罪了临阳侯府,往大里说,就是为着全村人才得罪的临阳侯府。 这会儿人家喻家要去干架,他们能怂吗? 那自然是不能! 于是,村里不少人都赶紧跑回家,拿了一些趁手的农具当武器,也跟了上来。 这一会儿的功夫,队伍就过了一百人! 喻家人有些震惊,又有些感动。 甚至里正家的小儿子也拿了一把柴刀混在人群里,他跟喻老头道:“喻叔,你也太见外了。咱们都是一个村的,这种事咋能不叫上俺们?” 喻老头声音都有些哽咽了:“我这不寻思,也太麻烦大家伙了么?” “有啥麻烦的,咱们可是一个村的!” “就是就是!解元公昨儿还摸了我家娃娃的脑壳呢,我也不能白让解元公摸啊!” “好了好了,旁的不多说了,一会儿去砸了那帮孙子的工地!” “走走走!” …… 那队临阳侯府人马砸了喻家后,便直转去了山里头临阳侯府那修陵墓的驻地。 无论什么时候,事关祭祀类的家族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