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肖夫人却转过头来,借着同那姓古的男人说话,稍稍拖延下迷烟散去的时间:“……古郎君,这事涉及到女子清白,还请古郎君不要将此事传出去。” “那是自然,自然。”姓古的男人尴尬又局促的笑着,这会儿酒已经醒了一大半。 他心里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不是说,里头睡的是谁谁谁的侄女吗? 通常女人家遇到这种事,不是得赶紧进去看看究竟吗? 怎么她们还一副完全不着急的样子…… 这会儿的功夫,肖夫人琢磨着迷烟散的也差不多了,又装作身体不适的样子,拿帕子稍稍捂住了嘴,这才进了屋子。 柳大夫人悲愤的喊:“阿雾!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样对得起你祖父吗?” 肖夫人与柳大夫人绕过屏风,柳大夫人正打算再说一些什么表达自己的难以置信之情,结果,她却见着床上那一对白花花的交缠肉体上,女子那张脸…… 柳大夫人这次是真的惊恐尖叫起来! “湘湘!” 肖夫人一震,仔细看去,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男的她不认识,但其中那女子,哪里是阿雾,分明是,分明是柳大夫人的女儿柳湘湘! 肖夫人瞬间白了脸! 柳湘湘原本还有些迷醉,但房子里的迷烟散得差不多了,她先前又通过跟崔承泽的苟合解了部分药性。 再加上柳大夫人的尖叫声,几乎将她脑仁击穿,让她神台稍稍清明了些。 柳湘湘似是恍惚间猛地回过神来。 只觉得头疼,浑身上下,还有某处不可言说的地方,都疼得厉害! 还有这紧紧搂着她的男人,不是崔承泽吗? 这,这怎么回事! 柳湘湘隐隐约约想起先前中迷烟后发生的事…… 柳湘湘脸色顿时惨白,也惨叫一声:“啊!” 柳大夫人目眦欲裂,冲上来一把将柳湘湘跟崔承泽扯开,手忙脚乱的扯着一旁的锦被去裹上女儿的身体。 柳湘湘崩溃了,难以接受的大哭:“怎么会!” 崔承泽被这么一闹,神思也清明了些,皱眉瞥了柳湘湘一眼。 他玩过的女人不少,眼下不就是把柳湘湘给搞了,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崔承泽扯上旁边的衣裳,勉强遮住身体,但面上却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 柳大夫人哪里受得了这打击,冲上去撕打崔承泽:“你不是人!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禽兽!你怎么能,怎么能!” 崔承泽阴了脸,一把抓住柳大夫人要厮打他的手,冷笑道:“表姑现在跟我来这一招?……到底谁不是人,谁是畜生,谁是禽兽,表姑心里没数?表姑把傻子侄女设计送到我榻上来要给我糟蹋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眼下傻子侄女没来,来的是你闺女,倒是成了我不是人了。真可笑啊!” 崔承泽一边骂,一边慢条斯理的穿着衣裳,根本就没把柳大夫人给放在眼里。 柳大夫人脸色一片惨白,浑身抖得厉害,倏地,竟是被气的吐出一口血来! 肖夫人整个人都僵在了一旁,全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姓古的男子一直没进来,在院子里,却是听了个彻彻底底! 他睁圆了双眼。 他听到了什么?! 这姓柳的夫人,原本是要设计把自己侄女送给这男子糟蹋的,但不知道哪里出了阴差阳错,上了这男子塌的,竟成了这姓柳夫人的亲生女儿! 刺激,真是刺激啊! 姓古的男子心里砰砰直跳,知道自己把一桩内宅阴私事听了个彻底,也不敢多待,赶忙脚底抹油跑了。 只是,他在匆匆出院门口的时候,就见着一个丫鬟的身影往远处跑去。 不过,姓古的男子也没放在心上,匆匆离开。 …… 那跑开的丫鬟自然就是茉榴,她这会儿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她原本只敢以为,柳大夫人她们灌自家小姐酒,是为了灌醉她让她出丑,哪里敢往那等龌龊的地方想! 但茉榴真没想到,柳大夫人竟这么下作! 她怎么能! 她怎么敢! 茉榴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整个人抖个不停,冲进假山,一把拉住她家小姐,话不成句:“走,咱们,咱们得,走,立马走!” 阿雾不明就里,但见茉榴气成了这个样子,当机立断,没有多问,她一手拉着茉榴,一手牵着杏杏,往外跑去。 肖府不大,阿雾带着杏杏跟茉榴,很快就跑出了肖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