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氏很是感动。
焦三舅母当即就表示要去探望于明珠。
焦氏下意识看了眼信国公老夫人。
信国公老夫人眼里却蕴含了几分警告之意来。
显然是在警告焦氏,赶紧把于明珠的身世问题同焦家那边说好。
焦氏稍稍避开信国公老夫人警告的眼神,勉强一笑:“没事没事,小孩子家家的,病也不能算病,就是身子骨弱了些,我怕她过了病气给娘,所以没让她过来。三嫂要是想见她,一会儿我让珠珠去给三嫂请安。”
焦三舅母一听,便知道于明珠这病并不怎么碍事,这才笑了起来,嗔道:“明珠身体不适,就让她好好养着。回头我同你过去看看她便是。”
信国公老夫人见焦氏依旧是一副逃避,不愿意把于明珠身世同她娘家人详说,她怒从心起,只觉得焦氏这些日子是越发晕了头了!
若非信国公老夫人还惦记着要在焦氏娘家人面前给她留一点体面,信国公老夫人是真想当着这焦三舅母的面,直白的戳破,于明珠根本不是焦氏血脉!
焦三舅母这寒暄过后,多少口渴,端起茶来,正待喝茶,这才注意到信国公老夫人右手边往下的椅子里坐着一个明眸皓齿的小姑娘,这焦三舅母一见,手一晃,茶杯里的水都洒了出来,差点把手烫到。
焦三舅母倒吸一口凉气:“这是?”
焦三舅母下意识看向焦氏。
若非焦三舅母知道焦氏只得了于明珠一个女儿,都要以为这是焦氏瞒着她们又生了一个了!
这生的也太像了!
焦氏咬着下唇,脸色有些发白。
焦三舅母很快回神,跟信国公老夫人赔礼道:“失礼失礼,老夫人莫怪,实在是……”
她抚着胸口,惊疑不定的打量着杏杏。
焦三舅母越发摸不着眼前这个明眸皓齿,生得与焦氏年幼时还未长开时有六七分相像的小姑娘,是什么个路数。
——其实这一年多,杏杏已经长开了不少,已经与焦氏年幼时不是那般相像了。
可饶是如此,两人的相像程度,还是很高的。
焦三舅母斟酌了下:“……我先前进屋时没有细看,方才不小心对上这小姑娘的脸,才发现,这小姑娘与我家圆姐儿生得有些相像。不知这位小姑娘是……”
焦三舅母说得很是委婉,没有直接说,杏杏生得像年幼时的焦氏。
可侄女肖姑,五房所出的圆姐儿,是长得最像焦氏年幼时的那个,也因此最得家中长辈喜爱。
焦三舅母在这说杏杏与圆姐儿生得相像,何尝又不是在委婉的暗示,杏杏与焦氏年幼时生得像?
信国公老夫人嘴角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同焦三舅母介绍道:“……这是圣上亲封的福绥郡主。”
焦三舅母赶忙对着杏杏行礼:“原是郡主。见过郡主。”
杏杏起身:“焦三夫人客气了。”
焦三舅母越看杏杏,越觉得像焦氏小时候。她知道,焦氏小时候常来信国公府玩耍,与信国公世子青梅竹马,信国公老夫人也算是看着焦氏长大的。
焦三舅母询问似的看向信国公老夫人,想从信国公老夫人的神情上,判断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单纯的巧合,还是?
然而信国公老夫人却开始垂眼喝茶,老神在在,根本不接。
焦三舅母也没了别的法子。
对面到底贵为郡主,她身上虽然有个三品的诰命在,但见了郡主也是要行礼的。
她总不能直接问人家郡主,你跟我家小姑,是什么关系吧?
她疯了不成?
焦三舅母抓耳挠腮的,强忍着心中好奇,好不容易等着从信国公老夫人那告退,跟焦氏从主院出来——
她几乎是立马挑了个僻静处,让身边的下人离远些,拉着焦氏的手:“小姑,你跟我透个底,那福绥郡主到底怎么回事?”
焦氏还不想承认,仿佛她不承认,杏杏就不会是她的亲生女儿,她就可以继续毫无愧疚感的一心一意对她的珠珠好。
焦氏顾左右而言他:“什么怎么回事?……你是问福绥郡主为何在这?她擅长医术,给我婆母来请平安脉的。”
焦三舅母急了:“不是,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说……”
焦三舅母压低了声音,“……她生的怎么跟你年轻时那么像?”
焦氏打了个冷颤。
她这下笑也笑不出来了:“……像吗?”
焦三舅母斩钉截铁的点头:“像!像极了!”
焦三舅母声音压得低低的,“阿潼,你跟我透个底,说实话,这该不会是你,背着你家世子爷,在外面生的吧?”
焦三舅母这话,其实也带着几分打趣之意,她见焦氏有些不太对劲,便想开点玩笑缓解下气氛。
谁知道这么一说,焦氏越发紧张,身体都硬了。
焦三舅母一看,脸上的笑立马僵了,倒吸一口凉气,有些难以置信:“不是,等下,阿潼,你?!”
焦三舅母实在太过震惊,声音都没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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