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因着碰到了出来遛弯的信国公老夫人,于崇恩只能耐着性子陪着祖母说了会儿话,这才脱身。再去寻危双燕时,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于崇恩只能烦烦躁躁的回了自己院子。
于明珠还在,迎上来关切的问:“二兄,跟危二小姐可把话说开了?”
她星眸点点,好像真的很担心这个。
于崇恩见着于明珠这般,越发愧疚:“珠珠,她就是那样的性子,你别放在心上,赶紧回去休息吧。”
于明珠微微一顿,看向于崇恩怀中:“……二兄,那玉佩…”
于崇恩这才发现危双燕方才从于明珠腰畔扯下来的玉佩掷在了他怀中,这会儿正被他攥在手里。
于崇恩愣了下。
于明珠十分善解人意的自责道:“……二兄,这都怪我。我当时也不知道这是危二小姐送你的玉佩,不然,我说什么也不会要的。”
于崇恩立马道:“说什么呢,就是一方玉佩罢了。你我兄妹,我的,就是你的。”
于明珠眼中刚闪过一抹得意,就听到于崇恩犹犹豫豫的跟她商量:“珠珠,我当时也不知道燕燕对这玉佩这么看重。我库房里还有好些玉佩,你随便挑,这玉佩,还是算了……”
于明珠笑意僵在脸上。
她抿了抿唇,有些失落的笑了下:“二兄不必挂怀,我懂,我都懂的。危二小姐是未来的二嫂,明珠哪里能与之相比……”
说完,于明珠匆匆离开,任由于崇恩在身后如何懊恼叫喊都没有回头。
焦氏当晚就来找了于崇恩,上来就点着于崇恩的脑袋:“你又怎么欺负你妹妹了?”
于崇恩一脸懊悔,也不知道怎么跟焦氏说。
焦氏明面上不说,其实对危双燕还是有些意见的。
毕竟,危双燕可是克夫及克夫他全家的命格。
虽说道士说,建塔供奉至二十岁便可解…但,谁知道呢,万一到时候解不了呢?
不过,那到底是郡王府,纵使危双燕还没被封为县主,焦氏也不好说什么。
但总不会像郡王府那般乐见其成罢了。
是以于崇恩再傻也不会跟焦氏说这事跟危双燕有关系,只是认下他惹了于明珠伤心,并应承过些日子陪焦氏跟于明珠去深山的庄子里泡温泉。
焦氏这才作罢了。
……
杏杏与达奚司婆救了暨平郡王这事,让暨平郡王妃对杏杏进郡王府的事松了口,危子杭对此高兴得接连两天都走路发飘,哪怕去颖王府玩耍时,也总是一脸傻笑的样子。
太子危时卿也在颖王府,见了危子杭这傻笑的样子,忍俊不禁的指着他:“…这小子到底是怎么了?背着我们偷偷捡了一千两银子?”
危子杭只嘿嘿傻笑:“殿下,你不懂。”
颖王世子多少知道些内情,瞥危子杭一眼,嘿嘿一笑:“殿下,就前两日,暨平叔父去山里打猎,摔下了悬崖,好在,被福绥乡君与另外一位老夫人所救……”
危时卿一听“福绥乡君”四个字,就精神一振,“哦”了一声:“竟有此事?”
危子杭那叫一个积极点头:“对啊对啊!这不才说,陛下赐的这个封号好吗?福绥乡君真的福运绵绵!就说那深山之中,又冷又危险的,我父王还摔骨折了,要不是遇见福绥乡君,怕是要凶多吉少!”
大家都感慨连连,一桩桩事算下来,福绥乡君真是个传奇的小姑娘。
危子杭还美滋滋的,一时之间就说漏了嘴:“我母妃说了,眼下我们年龄还小,等福绥乡君再长一岁,就去镇西将军府提亲。”
颖王世子瞪圆了眼。
……啊?
危时卿危险的眯起了眼。
嗯?
你小子,敢跟我二弟抢人?
危子杭还是个半大少年,又向来脑袋大条,根本就没看出来太子已经变了脸色。还在那美滋滋的畅想:“……等杏杏妹妹及笄了,我就把她娶回家。”
危时卿冷笑一声。
颖王世子冷汗涔涔的下,给危子杭使眼色的眼皮子都快眨抽筋了。
阿杭啊,阿杭啊,别说哥不救你,你个不长眼睛的,就没看见咱们殿下的脸色都黑了吗?
大概是颖王世子的心声祈祷有了效果,危子杭后知后觉的注意到,太子殿下这脸色,好像,不太对哈…
危子杭还有些不解:“……殿下?”
他是哪里说错话了吗?
危时卿深深吸了口气,但还是没忍住,怒斥道:“福绥乡君才多大,你就打她的主意,成何体统!”
“啊?啊?…”危子杭人都傻了。
不是,等下……
颖王世子当机立断,来压着危子杭的头,给危时卿鞠躬:“你个臭小子,福绥乡君这般好的小姑娘,别说这会儿年龄还小,就是到时候到了年纪,八成是要陛下赐婚的!…你这说这些有的没的,想什么呢!”
危子杭懵懵懂懂的反应过来:“啊?是这样啊。”
他赶忙长长给危时卿作揖:“殿下,是我错了。”
危时卿冷冷的看着危子杭:“今日只咱们兄弟几个在,你说说这等猖狂的话也就罢了。若是在外头,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