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荣国府,探春的屋子内。 侍书笑着从外面走了进来,笑说着:“是芸府的迎姨奶奶来了。” “迎春姐姐来了?” 探春明显是没有想到的,迎春竟会在今日过来寻自己。 最近老太太贾母因为宫里面老太妃薨逝的事情,明显也是开始忙碌起来。 众人也多提及一些紧要的事情,府中的气氛顿时也就变得略微有些凝重和不舒坦。 显是心头疑惑,却仍旧是开心的。 探春忙吩咐身旁的伺候丫鬟侍书:“侍书,你快去请迎春姐姐进来。” 听了探春的话语,侍书也是忙去了外面,去将迎春给请了进来:“迎姨奶奶,快里面请。” 说着,就见到侍书和迎春二人,一前一后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迎春看着屋子里面的探春,淡然一笑,说:“探春妹妹,多日不见,我这心里面怪是想念的,今日冒昧过来,不会打扰你休息吧!” 探春闻言亦是笑着说:“那哪能啊!你是的我姐姐,你我乃是多年的亲姐妹,如何能够说出这般陌生的言语来?你若是能来,我这里欢迎姐姐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嫌弃姐姐呢。” 正说着,探春就请迎春坐下来,又吩咐旁边的丫鬟侍书:“侍书,还不快去温茶,给迎春姐姐预备着点心水果?” 得了探春的吩咐,侍书就匆忙点头,去了里面屋子忙碌,为迎春烧热水温茶去了。 迎春看着探春,笑着也不说话,只是心中琢磨片刻后,才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探春妹妹,我这一走,府中最近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探春摇了摇头,拿着桌子上面的东西,就放在手中,说:“自从迎春姐姐走了之后,整个家里面倒是无什么事情发生的,不过,我心头倒是觉着可怪冷清的。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个人气。远远没有昔日家中众人团聚时的欢乐。” 谈及此事,探春的眼神里面难免也会流露出一抹伤感之色。 正在说着时,在里面忙碌的侍书返回来了,手中端着水果,放在了桌子上,随后又去嘱咐了翠墨,让翠墨盯着点儿烧水的热水壶。 迎春见状则是拉着探春去了屏风后面的软床边儿上。 探春被迎春拉着,心中略作吃惊之色,也不明白迎春这是闹那样。 不过,到底是姐妹情深,自也不会抗拒,许是心想着迎春或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与她商谈,探春便是跟着迎春去了里面。 到了里面之后,迎春才神态严肃地看着探春,从怀中掏出了香菱给她的字条,说:“这是香菱姐姐与我的字条,说是要给你看,还需要托请你去办一件事情。此事凶险,亦是不能够对外人提及。便是连身旁的几个丫鬟,能不说,也不要去说,免得出现问题。” 瞧见迎春说的如此郑重其事的,探春的心头也是没有来由的一阵狂跳,忙掩饰住心中的慌乱,故作镇定地说:“瞧你这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如此神神秘秘,说的还怪可怕的。” 下一刻,就见到探春接过迎春手中的字条,打开来看。 探春是识字的,才学亦是不低。 因此,待探春看完了这字条上面的内容之后,眼神就闪过一抹惶恐和不安之色,忙说:“此事可是真的?伱没有骗我?” 迎春则是摇了摇头,说:“你我乃是亲姐妹,又是多年的感情,我怎么会无端来骗你? 更何况,此事乃是我家夫君交代下来的事情,断然不可能有假的。我家夫君虽是朝廷重臣,可那后宫禁地,怎么可能容忍外姓男子随意出入? 这宫里面除了那没有根子的太监之外,你见到过那个大臣去陛下的后宫里面活动? 更何况,此事着实紧要,不能够耽搁的。” 迎春的话语,亦是让探春知道此事的重要性。 若是放任不管,唯恐就坏了大事儿。 到时候倒霉的还是自己。 探春放下手中的纸条,也是愣神许久,并未说出什么话语来。 待探春再次开口说话时,却是长长的叹息一口气,说:“我们这个大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太上皇崩了,老太妃也随着先皇去了,薨逝了,只怕我们荣国府也确实到了那紧要的关头了。” 太上皇和宫里面的老太妃与荣国府的关系甚为亲近。 这些事情老太太贾母虽然没有与他们谈及。 可此事府中的众人大概都能够猜测到些许真相。 现在他们荣国府最大的靠山死了,若是皇宫里面的元妃再出现什么问题的话,那么整个荣国府也就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