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出了一个灭门案,京兆尹没查出来,交给了大理寺办理。 东溟子煜刚查出了端倪,淡声道:“凶手已经缉拿归案了,正在抓紧时间审理中。” 秦丞相有些不信,微微挑眉,“哦?凶手是什么人?” 东溟子煜道:“是男主人的叔叔。” 秦丞相不信,道:“叔叔怎么可能这么狠心,要灭侄儿一家?!”东溟子煜面无表情的道:“为了财,侄儿以前小,家里的产业经营都听叔叔的,叔叔也从中捞了不少好处。现在侄儿长大了,可以顶门立户了,就想自己做主 一些事。叔叔觉得侄儿脱离了掌控,从侄儿那里得到的好处越来越少,脑瓜子一热,就将侄儿一家灭了口。还想接收那些生意,可惜,侄儿对他早有防备,他什么也 得不到。” 秦丞相心里一沉,感觉东溟子煜在内涵他,但是他没证据。 打官腔道:“东大人真是能干,这么快就将案子破了,总算可以告慰死者的冤魂了。” 东溟子煜道:“丞相大人过奖,天理昭昭,作恶之人定有报应。仁心不足蛇吞象,最终会被撑死的,对不对?” 秦丞相更憋闷了,点点头,转身走了。 心里忐忑,琢磨东溟子煜话中的意思。 难道太子开始防备他了? 太子可不是那个商户死者,他有权有地位,还有个皇帝老子,若是他们父子、兄弟同心,自己一家都性命堪忧! 罢了,罢了,还是求稳吧,不要跟太子争了。 要说人多疑也有好处,有个风吹草动,他就自己脑补很多,然后收敛蛰伏。 二人的对话很快传到太子那里,下人汇报的时候,正好容川也在。 太子笑道:“你这岳父,真是个妙人儿。这是不是叫敲山震虎?” 容川与有荣焉,道:“他是一个有大智慧的人,而且不贪不冒进,很清醒。” 太子叹息道:“若是舅舅也能清醒一些就好了。” 容川道:“哥哥现在还没有登基,很多事还得倚靠他,得想办法平衡你手里的势力,得有人牵制秦家。” 太子问道:“你说该怎么做?” 容川无奈地道:“我不知道,这种帝王权衡之术,你不如请教一下父皇。” 他就是知道,也不能教太子怎么做啊。 太子有詹事府,有智囊团,都比他强,一定能商议出个好对策。 太子一笑,让人拿出两个盒子,“这是我给状元和探花的贺礼,我不好亲自去,你带过去吧。” 容川接过盒子,“那我替两个小舅子谢谢太子赏赐。” 太子笑道:“学会贫嘴了!” 目送容川行礼出去,他的眸光闪了闪。 亲弟弟的岳家也要起来了,不过东家没有底蕴,四郎和五郎得在翰林院学习三年,再从七品、六品官做起,能得力至少得十年。 东大人只是四品,要与丞相打擂台,还太弱了。要不要提一提东大人的官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