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离和东溟子煜一看有情况,让孩子们小心些,赶紧催马过去。 那丫鬟厉声对钱老太道:“你们赶紧把跑马场让出来!我家小姐要用!” 钱老太也来了脾气,问道:“你是谁家没教养的奴婢,这样跟我老婆子说话?!” 那丫鬟见钱老太、东老头儿身上的料子还不如她穿的好呢,而且气质还土拉吧唧的,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她冷笑一声,道:“你们是哪里来的泥腿子?连秦府的人都敢骂?知道我们家老爷是谁吗?是太子和福王的舅舅!” 钱老太嫌弃道:“听说秦家是那什么书香门第,人人都读书懂礼,怎么奴婢如此嚣张跋扈,不懂礼数?” 那丫鬟看亮出主家身份这老太太也不怕,眸光心虚地闪烁了一下,道:“我去找我家小姐,让她来请你们让出跑马场!” 说完,往回跑了。然后,引了那一群小姑娘过来。 为首的是一位年约十五、六岁的陌生少女,小模样儿倒是十分俏丽,只是眉眼间带着嚣张跋扈。 身后跟着七、八个年纪相仿的姑娘,呼奴唤婢,穿金戴银,瞧着出身就不凡。 那为首的少女一看钱老太和东老头儿的衣着、气质,还以为是这别院的哪个管事家的人,张口便骂道:“你们是哪里来的贱民,竟然不肯让出跑马场!” 身后有个红衣少女想阻拦她已经来不及,小小声地提醒道:“秦六姑娘,这里是福王别院,能来这里的,身份一定不一般。” 秦六姑娘冷笑道:“看他们穿的一身破烂,一定是这别院管事的家人或者亲戚!趁着主子们不在,来占便宜了!” 这种事,在大户人家的别院很常见。 主子们不来的时候,别院的东西、设施也可以偷偷自己用。 此时,上官若离策马到了近前。翻身下马,冷冷一笑。 其中几个姑娘在各种社交宴会上见过上官若离,认出她,顿时有些尴尬,忙上前见礼:“见过东夫人。” 姓东的人家少,这京城中,有资格出现在福王别院的姓东的,就是福王妃的娘家人了。 其他人也都跟着给上官若离行礼。 秦六姑娘那丫鬟的脸有些发白,但没出来请罪,缩到了秦六姑娘身后。 上官若离却不想放过她,用马鞭指了指她,“刚才这个丫鬟,说我们是泥腿子,还让我们赶紧让出跑马场,不知是谁的意思?” 秦六姑娘心仪容川已久,刚被拒绝,憋着一口气,阴阳怪气地道:“东夫人,她没有恶意的,泥腿子不是农门的别称吗?” 上官若离冷笑一声,道:“哦,原来如此,那你刚才的贱民指的是谁?” 秦六姑娘恼羞成怒道:“东夫人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就别跟我们小姑娘逞口舌之快了!”她后面的红衣姑娘又扯了一下她的衣袖,被她甩开,“扯什么扯,这里是我福王表哥的别院,大家都是亲戚,他们占着,也太不讲道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