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是佑德二十八年进的洛家, 如今也有了十个年头。
早先年的时候,洛青一直作为随行跟着洛铭,洛铭看他骑射不错, 上有些功夫,这些年读书认字也没么障碍, 就起了培养的心思, 先给他赎出奴籍入了良籍,送去五城兵马司培养, 现已经是京中有品级的八品武官。
作为家主旧日最得力的心腹之一,这次往徐州寻找证据的任务,洛铭便全权托付给了他。
洛青很快顺着洛铭提供的原始线索找到了庞路的丰县老家,结果到了家中后才听邻居说,这家人两三个月就已离开,不知所踪。@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洛青走了进来, 发现屋子像被洗劫过一样, 么都没有, 而外头门锁十分安好, 也没有么破窗而入的痕迹,抵是自家人整理行李后搬走的。
洛青给了邻居一吊钱,说自己是这家远房亲戚,时找不到庞家之人, 想要跟方讨一碗水。
邻居收钱后心中欢喜, 于洛青的问话乎是知无不言。
洛青也很快打听出来, 这家有个小儿子京城衙门里做么官, 家里母亲和长兄都有面子。只是这庞家世世代代都丰县, 外头没么亲戚,只有一个姨母早些年嫁去了虹县, 多年没么来往。
洛青心中盘算起来。
按理说季晏明被理寺隔离审查,人证石人和物证密信俱,且那用馆阁体写信的证人庞路失踪多日,多半已经被封口,这会儿那帮人正好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所不太可能会提这样长的时间转移庞家母子。
听邻居口气,这母子应该走了个月的时间了,应该是拿了好处费时候心虚自己走的,不是被么人给藏起来的。
洛青决定赌一把,去虹县碰碰运气,结果就被他虹县把人给找到了。
庞路的那个兄长庞溪一听洛青是京城来人就变了脸,说庞路已经许久没有回家了,他们么都不知道。
果然头一次犯事,没么经验,胆子比纸皮小,经不住一星半点的吓唬,洛青甚至没说么,方就忍不住开始撇清自己。
洛青继续诈道:“你们为躲这里朝廷就找不到你们,不追究庞路犯的事情了吗?你要知道,你那兄弟犯的可不是一般的案子,是案要案,如今事情已经上达天听,稍有不慎,就是欺君之罪。”
庞溪吓得脸色都白了。
他案要案没么概念,但是欺君之罪可话子里面看过,那可是要牵连家人的罪行。
就今年年初,弟弟的确带回家来一笔钱,说给他娶媳妇。
庞溪体自幼不好,不能像其他农家子弟一样地干农活,因为家中实困难一直没有娶上,这会儿总算解决这个问题。
令人奇怪的事情接来发生了,从弟弟每月都会送两封信回家来报平安,自那之后就彻底失联了。
庞路不光不寄信过来,就连他们往京城送信都找不到了收信人。
庞溪再联想到之那笔钱,足足有庞路十年的俸禄,觉得这应该就是出事了。
一想到这里,他的媳妇都顾不得娶了,只想带着母亲逃离这里,保命要紧。
只是庞家世世代代都徐州丰县,出去之后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只能过来姨母家虹县避难。
没想到朝廷的人是找到了这里。
洛青洛铭边久了,说起话来自带气场,尤其是唬人起来很有一番能耐。
“不管当初你兄弟跟你许诺了么,那都不作数。这欺君瞒上的罪行是要连坐的,只怕有命拿钱没命花。”
庞母听到动静之后走了出来,着儿子问道:“怎么了?出了么事?”
庞溪艰难发声:“朝廷的人找来了。”
老太太无奈地看了儿子一眼:“我们从丰县辗转多日躲到这边,这才日要换个地方,到底么时候能是个头?你兄弟已经不见了,你也要赔进去不成?犯了错就改,有了罪就认,咱们家里世代都是清白人家,相信朝廷会给家里一个公道。”
庞溪垂手站一旁,着母亲应了声“是”,似乎已经认同了这件事情。
洛青见母子二人这会儿有些想开了的迹象,当即趁热打铁:“你们上一次见到庞路是么时候?”
庞溪道:“抵就年时候,我那京城翰林院当差的弟弟庞路来找过我。他那次是过来送钱的,但是明显神色有些慌乱。跟从回家时候欢欢喜喜不一样,我就多问了句。”
“哦?他可有你说了么?”
“他那晚喝醉了,着我语焉不详,说是可能犯了很的事情,只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