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铭听了这话之后, 才知道楚王这会儿过来是真有正事,估计是一路问着来找桃笙的,不是过来找茬的。
内阁这边来往送领公文的官员在不少, 来往的,不适合密谈什么事情。
洛铭对着几邀请道:“此处多眼杂, 不宜多言, 殿下还是随我去内堂说话罢。”
几跟着洛铭去了内堂的一处会客厅内,楚王坐下来, 审视了一下这几个跟进来的。
桃笙是他绝对信得过的“自己”,从父皇那里听到季晏明出事的消息后,他想要找一个可靠的聪明商议,第一个就想到了桃笙,这次是特意为了找她而来。
而谢怀安是季晏明的好友,且因为季晏明的缘故, 在自己从前不得势的候曾给过一些暗中的帮助, 勉强可以信任。
洛铭是桃笙血缘上的舅父, 洛一直以来都很支持桃笙, 想来不会在这个候给季晏明使绊子,所以就暂且信任。
方才在外楚王的话只说了一半,桃笙心中挂念季晏明,忍不住对着楚王催促道:“石大究竟拿到了什么证据, 让大理寺就这样直接把提走?”
“我正要跟你们说这个。”
楚王说话间从怀中一份奏章拿了出来。
洛铭感觉太阳穴猛地一抽, 胸口突有了一急火攻心的灼热之感。
这几年衙门里的规定越发严格, 内阁取个公文都麻烦得够呛, 需要两位以上的阁臣来批条子, 楚王倒好,直接就把皇帝跟前的奏折拿了过来, 作死不是这个死法儿。
楚王注意到了洛铭脸色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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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洛大果是有够小心,老话说得好,这小心驶得万年船。怪不得洛铭仕途顺遂,官越做越大,还是足够谨慎的缘故,才一直没有出事。
为了保护一下洛大脆弱的小心脏,待会儿给他们出谋划策,楚王决定解释了一下这奏章的来历。
“今儿清晨父皇召我过去用早膳,顺便把这份奏章给了我。父皇说小季这次出使凌国干得不错,护驾进京十分得,他对小季十分信任,奈何证据确凿,为皇帝只依法断案。且因着小季是他当初给我的,小季出了事情我脱不了干系,所以才这份折子给了我,希望我们可以自证清白。”
如此看来,这就等于是卷考试了,裁判员皇帝的倾向性十分明显,是一心向着楚王同相信季晏明的。
洛铭终于放下了心来,心道这楚王殿下多少还是对皇上有几分敬畏之心的,总算没把事情弄得太过离谱。
桃笙接过奏折打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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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石宗年上书状告季晏明的奏折原件,皇帝直接其交给了楚王。
里对季晏明“累累罪行”的列数要划为了三条内容。
第一条列举了很多季晏明和附逆官员吃饭和交往的行为。可这次太子谋逆本就牵连极大,若要刨根究底的论起来,半个京城都是附逆官员,季晏明这些都是正常的公务和交往活动,看不出什么。
就算大理寺不以此为证据抓。
而其中的第条则是有理有据的状告,道是季晏明在翰林院供职草拟诏书的候,曾经多次给太子提前报信,让太子提早拿着旨意给官员卖好处,以利于太子结党营私。
在这其中还有石大附上的一纸秘信,说是查抄东宫候所获,其他几封都已经交由大理寺查证。
这份密信不是大寻常写信用的格式,上内容用得是馆阁体写成,且就桃笙这样熟悉季晏明的看来,非表哥本的字迹,只有后的签名看起来像是他本所书。
石大在奏折中提道,上的字是季晏明指使其他庶吉士所写,自己最后只签字盖章后给太子送了过去。
可这件事情明显不合逻辑,太子是上位者,写密信是对他最基本的尊重,季晏明汇报得又是这么机密的事情,少一个知道就会少一分风险,让代抄怎么看都有些怪异。
桃笙说了自己的疑惑,楚王却道,那石宗年说了,季晏明一向聪明,许就是反其道而行之,利用了这点计谋让事情看起来变得不合理,好到想法子狡辩一番,自己摘出来。
洛铭觉得这话简直就是诡辩:“就算是为着避嫌要合乎常理,这事在弄得有些四不像,怕是其中还有文章。”
这第一条算是指控,第条提供了物证,第三条则是证,便是当初写帮着季晏明用馆阁体誊抄消息之,只不过现在已失踪,不管是衙门当中还是这里,都已经找不到了此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