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竟然还有一名胤盛的将领,十分“没礼貌”地讽笑道:“是啊,就跟贵国的赫连将军一样! 那些个巴掌一次一次,打在脸上,的确是很疼吧!” 赫连跋:“……” 我坐在旁边已经没惹任何人,你们能不能不要总是提我? 勿提,谢邀。 但是顾云笑刚刚那句形容,是真的没有错,骄傲自满还说出来之后,的确是有很多巴掌,分批次在打。 输了的时候打一次,被人提及一次打一次。 他有一个梦想,就是大家都忘记自己,不要再把自己拿出来鞭尸了,他承受不来。 倒是阎逸尘维护自己的爱将,说了一句:“怎么?你们胤盛不过就是赢了一场,便如此得意自满?是从前没赢过吗?” 顾云笑看了他一眼,轻嗤了一声,慢声笑道:“从前自然是赢过的,只不过我们为人就是如此骄狂。 有本事,贵国也赢一场,得意自满给我们看看啊。 没本事便请免开尊口。 毕竟总不能让我们作为胜利者,高兴都不能高兴吧? 方才抽到冰嬉的时候,都还没开始比,你国就开始高兴了,我们都没说什么呢。” 阎逸尘:“……” 不是说 中原人都十分虚伪,哪怕已经得意至极,但嘴上还是要装出一副谦虚的模样? 怎么就有人如顾云笑一样,直接就承认他们骄狂呢? 不少胤盛的将军们对视一眼。 说实话,如果这里有几个老学究,有几个酸儒,那听了顾云笑的话,兴许会觉得对方在他国面前这样形容自己,其实不妥。 可是这里基本都是武将,王正荣这个文官也不是那种不知道变通的。 谁会觉得顾云笑的话有问题呢? 大家都只会觉得,说得好啊!我们就是骄狂怎么了?我们难道不能骄狂吗? 我们有资本骄,也有资本狂。 而这些可都不是我们凭空有的,而是你国输给我们,给我们的自信! 望舒国的人脸色又是青一阵白一阵。 并没想到,他们刚刚提前庆祝的行为,竟然也被顾云笑拿出来怼人。 倒也是了,他们还没赢,就已经开始得意了。 那怎么能怪人家赢了一场的人得意呢? 倪虹儿这会儿再次开了口:“皇后娘娘,不如我们还是先开始比试吧。 倪虹儿认为,有实力的人,才更有资格说话。 现在不管放什么狠话,其实都是多余的,因为结果未知。 等 这一场比赛结束,所有的争论才有意义,您说呢?” 顾云笑:“本宫也是如此想的,可不是因为贵国,总是迫不及待地表现出来你们赢定了,本宫不得已才说了几句吗?” 潜台词:我本来可是什么都不想说啊,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所以你不能怪我跟你们争论。 秦莽也是不屑地道:“就是,先得意的是你们,先说我们怕了的也是你们,现在说不过了,说争论没意义的,还是你们,话可是都被你们说尽了!” 倪虹儿:“……” 我是真的会谢! 要不还是直接上手打架吧,我是真的说不过胤盛的任何一个! 秦莽其实并不太敢相信顾云笑会取胜。 但是现在人选都已经定了,比赛也很快就要开始了,一切都已经盖棺定论,无法更改。 那既然如此,与其认怂,长他人志气,还不如先挺皇后娘娘,免得输人还输阵,更免得打击了皇后娘娘取胜的信心。 阎逸尘看了一眼司仪,道:“开始吧!” 还是赶紧开始吧! 这个嘴官司他是打不了一点了! 他额角的青筋,其实都已经开始怦怦跳了,但是这种怦然,并没有给他任何心动和快乐的 感觉,都是恼火,毕竟跳的是青筋,又不是心脏。 他有一名属下的同族兄弟,年纪轻轻,去了一趟中原游玩,竟是被人气中风了回来。 阎逸尘认为,自己要更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能动怒,不能成为望舒国第一名,被他国之人气到中风的君王。 那自己在历史上的留名,可不会比赫连跋好看! 倪虹儿道:“娘娘先前说,让倪虹儿先来,那既然如此,倪虹儿就不客气了!” 她是已经准备好了艳压群芳,一舞惊鸿,让顾云笑连出来跟自己比的勇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