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笑点点头，道：“对啊，我应当是没有听错的，肯定是这个名字。 具体是哪个恒字，我不清楚，但是读音一定是如此。” 因为当时有人冒充楚赫，顾云笑真的觉得这件事情太荒谬了。 所以上楼听的时候，那耳朵就是竖起来的，听得十分认真。 见云香表情不对。 顾云笑开口道：“怎么了？难道楚赫没有一个叫楚恒的堂兄？” 云香道：“有倒是有，只是奴婢觉得有点儿奇怪，因为楚恒那个人，奴婢其实也不是没有见过。 虽然是三年前，娘娘您还没有进宫的时候。 但是对方看起来，本分老实，真的不像是这么虚荣的人。 娘娘您失忆了，所以是不记得那些事情了。 当日我们见他的时候，对方还闹出一个笑话呢，就是有人非要叫他去喝酒，他不肯去。 在路上拉拉扯扯，最后袖子都被人撕开了一截。” 顾云笑：“哈？” 那若是这样，岂不是与今日那个楚恒，显得十分违和？ 今日的楚恒，一直在楼上大吃大喝，与人谈笑风生，就是社交牛逼症的样子。 自己上楼后，看对方的脸上还有些酒意，分明就是喝酒喝得很高兴的模样。 怎么可能是一个如此抗拒喝酒，还十分本分老实的人呢？ 云香：“所以奴婢听完之后，都惊呆了，这时间未免也太可怕了。 只是短短三年的功夫，就将楚恒一个那样的人，变得如此虚荣。 也不知道这几年，他到底经历了一些什么，想来是生活十分不如意吧。” 顾云笑听了云香这番话，琢磨着，这违和感莫非就真的是云香说的，时间改变了一个人，岁月是一把杀猪刀？ 但是，想着自己当时在酒楼里，就觉得哪里怪怪的。 这令顾云笑多问了一句：“那楚恒，是不是也十分俊美？” 云香：“十分俊美？这……不至于吧。虽然他长得的确算得上是清秀，五官也十分端正，但是摸着良心说，奴婢觉得，还并没有到十分俊美的程度。” 这就令顾云笑起了疑心了。 因为虽然说，人与人的审美，是不一样的，有的人觉得帅炸天的帅哥，其他的人可能觉得不过如此。 但是今日那个楚恒的长相，绝对不是一个清秀，和五官端正，就足够描述的。 云香若是能觉得那都只能算清秀，那她看美男子的要求也太高了，因为楚恒的长相，分明都不下于弟 弟和慕羽泽。 看顾云笑的神色不对，云香问道：“娘娘，怎么了？” 顾云笑开始回忆。 自己好似是见过楚赫一面的，就在当日刺杀的那天。 她细细地去思索对方的长相…… 只是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只记得，对方当日也戴着面具，但是因为她当时满脑子都是萧九胤的伤势。 所以眼下莫说是记得对方长什么样子了。 就是那天，对方脸上的面具，是半张还是一整张，她都想不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日还喝了一点薄酒，所以顾云笑多想了一会儿之后，竟然还头痛了。 云香她半晌不出声，还扶了额，连忙开口道：“娘娘，您是不舒服吗？” 顾云笑敛下心神。 忽然又想起一个点，看着云香道：“云香，我问你，你先前肯定是知道，楚赫长什么样子的对不对？” 云香：“这是自然。” 顾云笑：“陛下和楚赫，是不是长得很像？就是，那种，如果戴着面具，遮着上半张脸，只看下半张脸，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像？” 云香无语地道：“娘娘您在说什么？若是要像到那种程度，那得是双胞胎吧？陛下和楚世子，甚至都不是亲 兄弟，只是表兄弟而已，怎么可能那么像呢！” 顾云笑心里一突。 忽然生出了一个十分荒谬的怀疑。 她现在回顾了一下，自己与楚赫的往来，似乎不止一次，觉得有问题。 比如…… 刚认识的时候，她就觉得楚赫说话，很装逼，颇有些像萧九胤那个装逼精说话的调调。 只是后来，自己与对方熟悉了，就感受不到那一份装逼了。 还有…… 今日，她很多次看着楚赫的表情，都有些晃神，甚至觉得自己面前站着的人，其实是萧九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