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 她似乎听见有人惊叫:“水里有人……” …… 两日之后。 大理寺卿将谢娉婷的案件,整理好了,递交给了萧九胤。 皇帝陛下翻开观看的同时。 大理寺卿道:“陛下,永安候府的老夫人王氏,承认一切都是她指使的。 她说自己不止在兵部尚书府邸,安插了人,还在其他大人们的府邸,都安插了人。 她说出自己的目的,就是为了扳倒皇后,好给自己的孙女铺路。” 萧九胤:“卷宗上说,涉案的是谢娉婷的贴身婢女。” 大理寺卿:“是的,王氏说,她心知谢娉婷是不会同意她的计划的,所以没与谢娉婷多言。 但是玉琴对谢娉婷忠心耿耿,也很想帮自己的主子做皇后。 所以就主动表示,此事她能帮王氏办。 王氏见她对谢娉婷忠心,就给她一个表现的机会。 玉琴在堂上听完这些话之后,当场认了,说的确就是王氏吩咐的!” 萧九胤冷嗤了一声,道:“倒是把谢娉婷摘得干净!” 大理寺卿:“那玉琴怎么打,都只有这一个说辞,王氏也如此说。 都说谢娉婷是无辜的,没有其他的证据指向谢娉婷,臣也不能对她乱用刑。 所以最后,也只好 如此定案了。” 他哪里会看不出来,这个案子不像是王氏的指使呢? 只是按照规矩和证据办案,办到这里,就只能是如此。 萧九胤:“既然王氏如此疼爱孙女,不惜作伪证,不惜自己的性命,那就成全她,赐她一杯毒酒,三日后上路。” 大理寺卿:“哈?” 陛下,您是不是忘记了,那可是太后的母亲,是您的外祖母啊! 这就送人上路了? 您问过太后的意思没有? 萧九胤:“有意见?” 大理寺卿:“没……没有!” 上次自己就因为,顾忌永安候府是太后的娘家,惹得陛下十分不快,陛下出言点了自己。 眼下他怎么敢有意见? 皇帝陛下说完,又看了大理寺卿一眼,道:“你回去之后,好好查查,谢娉婷入狱之后,可有人去探监!” 大理寺卿:“陛下的意思是……?” 萧九胤:“照你卷宗上所写,谢娉婷和玉琴第一日,是什么都没供出来的。 但是第二日,王氏来认罪,所有的说辞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大理寺卿道:“陛下是怀疑……若非此事,本就是王氏和谢娉婷所谋,便极有可能,他们在当晚串供了?” 萧九胤:“不错,只是有没有这 样一种可能,就看大理寺卿你,对下头的狱卒,管教如何了!” 大理寺卿听到这里,额角出了冷汗。 跪下道:“陛下,一直以来,我们大理寺所辖的天牢,都是不准人随便探监的。 但是有不少达官贵人,见着亲友落难之后,总是想去见一面。 有的是叙叙旧,有的是想给死刑犯送行。 那些个贵人非要去,狱卒们也是得罪不起的。 他们也不好事事问本官,加上钱财能使鬼推磨,所以他们索性就收点钱,开了这个方便之门。 他们常常放人进去的事情,臣其实有所耳闻,但是体谅他们也是不易,加上未曾出过乱子,就没有过问。 若王氏真的去了,大抵他们也只以为,王氏只是想看看自己的孙女就走,才犯了糊涂。 臣认为,他们绝没想过她们祖孙二人,会串供。 这也是臣治下不严,还请陛下惩治!” 萧九胤:“回去查清楚再说吧!当日若真的有狱卒坏事,该查的查,该办得办。 以后,去大理寺探监,必须在你确认,案件已经清楚,不会再有串供之嫌后,与两位少卿一致同意。 若案子还没弄明白,那些你口中的贵人们,就要进去探监。 他们这么爱去大牢 ,你便给他们也收拾一间豪华些的牢房出来,请他们进去住几天。 就说是朕的意思!” 大理寺卿听到这里,若不是自己待罪之身,都差点笑出来。 其实他早就受不了那些动不动就要去探监的人了。 可是自己也不好挨着得罪。 其中不少还是皇室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