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娉婷听到这里,当即便放了心。 还故意假模假样地抱怨了一句:“姑母太过分了,原本就都是姑母的主意。 我哪里敢违逆她? 可最后出事了,为了让陛下消气,姑母把责任全部给我们家担。 呜呜呜……” 王氏听到这里,赶忙道:“休要胡说,不管太后如何做。 都不是我们能置喙的。 你老老实实地待着就是了。” 她生生是被谢娉婷的话,吓得都不口吃了。 谢娉婷一脸委屈:“好吧……” 看样子,祖母这边,是糊弄过去了。 王氏:“让她……让她回去休息吧,事……事已至此,就不要再责备她了。” 永安侯:“是,母亲。” 王氏听见了对方的声音,置气地不出声,闭上眼就往床上躺。 永安侯也知道,母亲还在为自己将她气病的事情生气。 所以也不敢多言。 让人带着谢娉婷出去了。 到了外头。 离开了王氏的院子。 倒是侯夫人问了谢娉婷一句:“当真全是你姑母一个人的主意吗?” 谢娉婷:“自然是了,母亲你问这话,难不成是想再打我一顿?” 侯夫人一噎。 人都已经打成这样了,即便这事儿不是太 后一个人的主意,也不好再打了。 于是便也没有再多追究。 只是道:“但愿是这样吧。日后,这等事情,即便是你姑母的意思,你也不要遵命。 你若是不敢违抗,你回来与母亲说。 母亲来帮你与你姑母讲道理。 你姑母对我谢家一向照顾,断然也是不会因为你一两件事情没有听她的,便当真把你处置了。 何况,像是今日的事情,你不听也是情有可原。 但我了解你,想必你自己也想与陛下在一起,所以你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谢娉婷露出一脸心虚的模样,小声道:“我知道错了……” 这些都是小事,不管母亲猜对还是猜错,都是无妨,自己顺着演就是了,只要母亲不是看出来,自己惹得太后与他们家断绝了关系就行。 把谢娉婷送回了院子。 永安侯警告道:“你从今日开始,就给我老老实实的,若是伤成了这副样子,还要跑出去给家里惹事,你的一双腿,为父必然给你打断了,任是谁求情都没有用!” 谢娉婷一听这话,又是一脸委屈,哭着道:“我知道了……” 话音落下,就把脸埋在枕头里头,痛哭流涕起来。 到底是 疼爱了多年的女儿,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永安侯夫妇见此,便也没有继续责备,一起离开了此地。 并吩咐了门口的仆人,好好照顾谢娉婷。 等他们一走。 谢娉婷便止住了哭泣,眼神阴冷得厉害,召来自己的侍婢:“玉琴,我让你吩咐在兵部侍郎府的暗人,偷布防图或军事机密的事情,如何了?怎么都这么多天了,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玉琴开口道:“郡主……不是,小姐。 暗人传回来消息说,她总觉得这两日,兵部尚书的府上,似是有人盯着她。 但是她仔细观察了几回,也没发现暗中窥视她的人。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暂且没敢动,说想等确认了安全的时候再下手。” 谢娉婷冷笑了一声,道:“安全?什么时候才算是安全? 等我已经被整死了,她什么都不用做了,才算是安全吗? 她都说了,她仔细观察了几回,也没看见窥视她的人。 那她还在怕什么?分明就是托词!” 玉琴:“奴婢先前也是这么斥责她的,可是她说,自己从小到大,感觉都十分敏锐。 诸多没有根据的事,她只是心内生出了一点怀疑,都会 应验。 所以她说还是再等等。 奴婢见她的神情,不似作伪,便同意了她的话。” 谢娉婷:“够了,你不要再为她开脱了!我今日都差点被打死了。 若是她再不动作,就怕是我死的那一天,都看不到陛下杀死顾云笑。 陛下之所以如此待我,无非是因为,有个顾云笑在宫里,需要他应付,所以无心情爱之事……” 玉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