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笑闻言笑了,看着面前的谢娉婷,道:“这你就说错了! 母后那么疼爱本宫,怎么会忍心本宫冒如此危险去侍疾呢? 一个人真正的孝顺,不是自己想到哪里,就是哪里。 而是要多考虑,长辈需要的,到底是什么。” 云香:“……” 娘娘,妙啊! 所以说自己许多时候,是不是真的太直了,自己是不是应该学学娘娘,这种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把敌人气得说不出话的手段? 谢娉婷的确是被气得说出来了,她第一次见到像是顾云笑这么不要脸的人。 一边胡言乱语,说姑母喜欢她就罢了,现在竟然还说,不侍疾是姑母对她的期望,因为担心她出事,这不是胡扯吗? 可是自己也不能说,姑母是希望顾云笑不顾死活地去的,这样不是表明自己觉得姑母不慈? 谢娉婷艰难地扯了一下唇角,接着道:“娘娘,臣女倒是不怎么认为,如果一切都依照长辈的意思来做,又如何彰显我们这些晚辈,对长辈的一片心意呢,所以……” 顾云笑道:“所以这么说来,你对孝道的看法,与本宫是不一样的?” 谢娉婷:“这……的确是不尽相同。” 她答这句话的时候,答得十分警惕,因为与顾云笑交谈 了这许久,她已经知道对方善于诡辩,她担心对方的话里面有坑。 可的确就是不同啊! 顾云笑道:“世人看法万千,本宫当然尊重郡主你不同的想法。 其实说起来,母后一直十分疼爱郡主你。 按理说,母后遇见了这种事情,如此孝顺的郡主,一定是忐忑难安。 而且你又与本宫的想法不同,你认为的孝道,是不必在乎长辈所需,只需为长辈付出就是。 那既然这样,不如本宫就准了郡主你去侍疾吧。 如此也能全了郡主的孝道,郡主以为如何呢?” 谢娉婷:“什……什么?” 她懵逼了,不是自己来逼着顾云笑去死吗,怎么换成顾云笑让自己去了? 顾云笑:“怎么了?郡主不愿意?那这么说起来,你刚刚口口声声的尽孝、侍奉,其实都是假的,全是虚伪之言?” 谢娉婷:“不,不是假的,臣女……臣女……” 她开始忍不住心慌了。 姑母得的可不是一般的病,那可是瘟疫,顾云笑要是真的把自己逼着去了,自己还能活着回来吗? 她赶紧给自己找到了一个说词:“这……姑母的凤体,这等金贵,娉婷不过是一个侄女,怎么能去侍奉姑母呢?” 顾云笑:“可众人都说,母后对你,比 对亲生的女儿都要上心。 如今婉宁这个亲生的女儿已经去了,郡主你还不去,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若你与本宫想的一样,认为还是应该尊重长辈的想法,让母后不要为我们担忧,那倒也没什么了。 可郡主你不是觉得,子女们应该罔顾长辈的想法,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吗? 既是如此,那你眼下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呢?” 谢娉婷:“臣女,臣女……这……” 果然。 顾云笑问自己是不是在孝道上面看法不同,的确就是为了给自己挖坑,现在把自己后路都给堵死了,让自己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顾云笑这个时候,还吩咐了云香一句:“云香,郡主如此有心,特意来宫里给母后侍疾,你一会儿便命人,给她准备一个衣物。 平日里需要用的物件,直接让人拿些新的过来给郡主好了。 本宫相信郡主侍疾心切,眼下也是没心思和功夫,回自己的府上取衣服的,那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 本宫身为郡主的表嫂,也有责任为郡主考虑周全。” 谢娉婷:“……” 不!我不需要你这么周全的考虑! 她赶紧道:“娘娘,这……臣女出门的时候,还没有与父亲和母亲,说过要侍疾的事情,眼下就这 么留下,父亲和母亲是要担心臣女的,所以……” 顾云笑道:“那还不简单么?一会儿本宫便派人,去一趟永安候府,与侯爷和夫人说说这件事。 你放心,他们一定能理解你的想法的。 毕竟母后对你这么好,而且母后还贵为太后,不管于公于私,你在这里照顾母后,都是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