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还放得“咚”的一声响。 楚赫:“……?叶将 军,这是什么?” 叶朝欢:“茶啊!” 楚赫面皮抽搐了一下,问道:“你管这个,叫茶?” 叶朝欢:“难道不是?楚世子仔细看看,桶底是放了茶叶的。 只是,不是大红袍,也不是雨前龙井。 就是些不值钱的粗茶罢了,山野间随便都能采到。 可对于军中的将士来说,平日里能喝到这样的茶水,便已经十分难得了。 楚世子既然与本将军,已经是兄弟了。 那当然是兄弟们喝什么茶,你也喝什么茶了。 你这个神情,该不会是瞧不起我们,不愿意喝我们的粗茶吧? 若真是如此,那你这个兄弟,可不诚心啊!” 他这话也不假。 军中的确是挺少喝茶的,如今没有战事,将士们精力无处发泄,难免火气大,脾气躁。 莫说有这么多将士,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喝上好茶了,就是真的有那么多上好的茶叶,大家也没心情泡着喝,多是舀着一碗水,直接便喝下了。 所以,桶底有一些粗茶,已经是军队里头,很难得的喝茶规制了。 跟着一起进了营帐,原是来看接下来进展的将领们,听到这里,眼神也齐刷刷地看向楚赫。 神情都有些不善。 因为他们都是些粗人,没有世家子弟赏花品茗那一套,心里想的只有以身许 国,若是他们平日里喝的茶,楚赫不肯饮。 那便说明,楚赫不仅仅跟自家将军做兄弟是假的。 而且打心眼里,看不上他们这些粗人。 楚赫被叶朝欢这么一说,又被众人这么一看,真的很希望自己能原地去世。 倒真的不是瞧不瞧得起谁,而是他这些年娇生惯养的,喝的都是新采摘的好茶,什么时候喝过这玩意儿? 这些个将士是对品茗这种事情没兴趣,所以喝茶好坏分不出,喝下粗茶也没什么感觉。 可是自己就不同了。 自己喝下是真的会想把舌头都割去扔了。 但事已至此。 他也只好看着叶朝欢,笑道:“喝这个茶,当然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叶将军,你是不是该给本世子一个茶杯?” 罢了,一杯茶再难喝,也难喝不死自己。 叶朝欢:“来人,给楚世子拿个舀子,我们大多数时候,都是这么喝的!” 很重世家规矩,喝茶步骤都有好几道的楚世子,再次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昧着良心道:“嗯,也好!” 叶朝欢:“哦,对啦!这一整桶,楚世子都喝了吧,本将军对兄弟就是这么大气,茶,管够!” 楚赫:“……?!” 你说啥?一整桶,你倒是喝给我看看!你是对兄弟大气,还是想灌死“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