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案上。 怒道:“放肆!你……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哀家是那等听了几句奉承的话,就忘了自己是谁的人?” 谢娉婷其实很想说,是的,我就是这么想的。 但是头一回看见一贯娇惯自己的姑母,对着自己发这么大的火,她心里也害怕了,哆嗦道 :“不……不是,姑母,娉婷不敢这么想!” 太后寒着一张脸道:“你岂止敢这么想,你还在口口声声说,顾云笑说哀家年轻、美貌,德行是女子表率全是不实的话,是昧着良心之言!怎么,哀家在你的眼里,是又老又丑,德行败坏之辈?” 这下,谢娉婷是真的懵了。 连忙跪得笔挺地道:“不……不不!姑母您误会了,娉婷没有这个意思,娉婷只是见您不打算让娉婷入宫了,一时间心里乱了,有些口不择言,这才说错话了,姑母您不要生气,您就原谅娉婷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太后气得脸都变了颜色:“一时心绪不宁,就胡言乱语!哀家看需要抄写佛经,明心见性的人,不是顾云笑,而是你!你回去之后,给哀家把女诫、孝经和佛经,各抄写二十遍,十天之内,送到哀家的祥宁宫来,不然你这个郡主也别做了,省得成日里一副不知所谓的样子,到处给我们谢家丢人!” 谢娉婷:“??” 什么玩意儿? 现在“喜获”抄书三本,每本二十遍,十天交稿的人,变成了我?这不是原定给顾云笑的处罚吗?还能转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