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笑看向她,故作不解地问道:“何处不可?长公主方才劝慰本宫的话,不是一套一套,怎么轮到你的身上,便是不可了呢? 还是,公主说的俱是虚言,选妃是对本宫是好事这一点,也不过是你愚弄本宫罢了?若是如此,那长公主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小样儿,就这,也敢来自己跟前幸灾乐祸,未免也太不把自己这个妖后,看在眼里了! 长公主这是今日第一回,在顾云笑的身上看见从前的气势,而令她更为不解的是,今日这气势比往日还可怕了许多,不见如何歇斯底里,也不见半点气焰嚣张,短短几句话,却是将自己压得喘不过气来,更是不知当如何辩驳。 倒是长公主身边的仆从,赶忙反应过来,帮着自家主子解围道:“娘娘,我们家公主,如今气量远不及娘娘。许多道理公主虽然知道,可就是做不到,还请娘娘不要笑话公主!” 云香当即就怒斥了她一声:“大胆,什么时候皇后娘娘和公主说话,轮得到你这个贱婢插嘴?来人,把她拖出去杖杀了!” 那侍婢当场就吓得绿了脸,赶忙跪下道:“娘娘饶命!奴婢就是一时糊涂,万没有对娘娘不敬的意思,还请娘娘饶恕!” 顾云笑其实也认为,这个侍婢插话挺讨厌,但是她觉得,应该也不至于要杀了这么严重。 正想着怎么处置,倒是长公主很快地反应过来,回头就狠狠地给了自己的侍婢两个耳光,打完了之后怕顾云笑觉得不解气,还狠下心又打了两个! 她下手非常重,所以等她收回手的时候,那侍婢的脸上已经有了几个鲜红刺目的血印子! 看起来十分骇人! 她怒斥道:“娘娘跟前,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放肆了!” 那侍婢也是瑟瑟发抖,哭着道:“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她这么多年来,常常跟着公主作威作福,公主被人噎住答不上话的时候,也常常是她插话,为公主分忧,因此一直很得公主的赏识,可是她今日却是坏了脑子,跟前的人是皇后,可不是其他的贵妇人,不需要在她们家公主跟前做小伏低,更不需要敢怒不敢言。 而且说要了自己这条命,就可以要了自己这条命。 长公主打完了之后,才扭头看向顾云笑,说道:“娘娘,这贱婢说话不过脑子,胆敢在您的跟前放肆,实在是不知所谓,只是她对卫宁来说还有用,还请娘娘开恩,饶了她这条贱命!” 那 侍婢也是赶忙磕头道:“娘娘开恩,娘娘开恩!” 众人怎么会看不出来,长公主看似是在教训自己的侍婢,实际上却不过是为了保住对方的性命。 云香当即就冷笑了一声:“公主,区区一个侍婢,就敢接娘娘的话,这对娘娘不敬的,到底是这贱婢,还是公主您呢?莫不是公主您平日里在府上,言谈间便对娘娘十分不尊重,才壮了这贱婢的胆子?” 这下就是顾云笑都忍不住多看了云香一眼,这丫头虽然开口就是打.打杀杀,不像是个善茬,但倒是伶牙俐齿,对自己也是忠心耿耿。 长公主哪里敢接这种大帽子,在家里对皇后不敬,这也是大罪,即便她是公主也够她喝一壶。 她赶忙道:“这是没有的事!本公主是疯魔了吗,怎会有对娘娘不敬的想法?倒是你,这也是本公主和娘娘说话,你插什么嘴?” 云香却是不慌不忙道:“娘娘身份尊贵,自是不必所有的事情都亲力亲为,更不必所有的话都要自己亲自说出。奴婢是娘娘的贴身侍婢,代娘娘向下头的人传几句话,有何不可?倒是长公主你,连跟娘娘说话也不耐烦,要这贱婢代言了吗?” 长公主的脸色又是一僵,她自是不敢这样 说。 的确,顾云笑身边的人,可以替她跟身份不及她的人说话,可即便自己贵为公主,面对母仪天下的皇后,也必须是要毕恭毕敬,亲自对答的,她只好铁青着一张脸说道:“本公主也并没有这个意思,姑姑想多了!” 云香:“如此那自是最好!元帅虽然不在了,但娘娘就是娘娘,是陛下的正宫皇后,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便放肆的!” 长公主生气地道:“你说谁是阿猫阿狗?你真是放肆!本公主可是皇考的女儿,纵然不是嫡出,可身上流着的是萧家皇室的血,更被陛下封为长公主,什么时候轮到你如此羞辱了?这话也是你代你家娘娘说的吗?” 云香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傻子:“公主,您在说什么?奴婢说的是您的这个贱婢,奴婢是何时说您了?您莫不是想太多了?” 长公主肺都快气炸了,她怎会不知道,这云香根本就是在骂自己,只是眼下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