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听完这话,却是兀地沉了眼。 寒声道:“顾云笑胡闹一次,就要逼走朕的一名朝臣?朕这个皇帝, 难不成是她的傀儡?” 一个顾元帅,便逼压自己当了多年的傀儡。 如今他得以亲政,也掌控了足够的权柄在手,断然不会再容许有人,动摇他手中的皇权。 吴大人想了想,也醒过味来,觉得自己方才的话说的不妥当,倒也是了,自己这话岂不是说的陛下,宛如半分权柄都没有一样,连自己的朝臣都护不住,只能无条件地对妖后低头? 于是吴大人道:“陛下,是臣失言,是臣说错话了!臣只是担心女儿,一时间什么也没顾上,只想着如何让皇后娘娘消气了,还请陛下息怒!” 萧九胤自然也了解对方的秉性。 对方一贯在朝中,就是个和事佬一样的存在,从来不敢惹是生非,也小心翼翼不曾犯错,对方那话想必也的确是担心女儿, 并无故意激自己的意思。 他便沉声道:“你先起来!” 吴大人:“谢陛下!那陛下,我们去不去见皇后?” 按理说萧九胤是应该去见顾云笑的,问问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不管什么缘由,且把事情处理好,日后莫要再为难 一 个女郎。 然而。 他兀地想起来,心腹方才来自己的跟前,对自己说的那些话,霎时间又沉了脸,他暂时并不是很想看见那个据说喜欢自己,还至死不悔的人。 于是沉眸道:“朕亲自走一趟昭刑宫,同你把人接出来。皇后那边若再传召吴小姐,不必应召,只管来报朕就是。” 昭刑宫不少当差狗奴才,都是顾云笑的爪牙,他也正好去看看,可还有其他含冤受屈的人,关在那里。 吴大人连忙磕头谢恩:“多谢陛下!” 其实内心深处,他还是想离开京城的,他一贯胆小怕事,女儿如今又不知怎么惹到了皇后,他实在是担心闺女的性命,更担心以后会祸及全家,毕竟皇后的手里,还有白将军和叶将军呢。 可是陛下已经动了怒,不准自己走,他也不敢再提这茬了。 帝王拂袖,大步往昭刑宫而去。 小宇子和吴大人赶忙跟上。 …… 顾云笑用着午膳,吃了几口,也吩咐了挽云一句:“你回头跟他们说说,以后不必准备这么多菜了,本宫吃不完。” 说完,她还补充了一句:“告诉她们,就是字面意思,是真的吃不完。” 不是她们没伺候好,也不是他们哪里做的不 对,更不是菜烧的不好吃。 当妖后就是这一点不好,随便一句话,都要被人解读出来无数的意思,导致命令都很难正确的实施。 挽云小心地看了一眼主子的神色,见主子不似在说反话,于是应道:“是,娘娘,奴婢晚些时候,便去吩咐。娘娘的口味,较从前似乎有些变化,不如您也说说喜欢吃什么,奴婢好叫他们照着做?” 顾云笑:“喜欢吃辣,麻辣味最好,东西倒是不怎么挑拣。” 挽云:“……是,奴婢知晓了,只是麻辣的东西,难免伤胃,到时候也叫他们做一些清汤,或是青菜搭配着食用,对身体好一些。” 主子的口味变化还挺大的,从前都喜欢吃酸甜的东西,就连菜都常常偏酸甜。 顾云笑点点头:“嗯,好。” 对方考虑得周到,她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吃着吃着,她也说起了纳闷的事:“说起来,从前本宫不肯跟陛下圆房,没生下孩子,父亲也不逼迫我吗?” 按照一般的权臣剧本,顾元帅把自己嫁给萧九胤,就是为了生下皇帝的嫡子,扶持了做太子,皇帝要是什么时候不听话了,就把对方给除掉,再扶幼子上位,权臣继续权倾朝野,但是自己竟然没被管? 挽云道:“还不是您不依吗?元帅一贯宠爱您,说了您两次都不听,后头就顺着您的心意了!” 这就令顾云笑不理解了:“既然父亲对本宫这么好,本宫不听他便不会勉强,那为何当年没有成全本宫和凌……凌什么来?” 挽云嘴角一抽:“凌云峰!娘娘,您怎么连凌大人的名字都忘记了?奴婢这两日也跟您提过两次呢。” 顾云笑理所当然地道:“不重要之人的名字,本宫用尽全力,也很难记住。” 挽云:“……” 好吧。 如果不是奴婢也不赞成您跟凌大人的事儿,而且您现在已经嫁给陛下了,奴婢都想说一句,